司馬幽月抱着小黑,跟着它往懸崖邊走去。一靠近,就看到一隻灰撲撲的小鳥停在崖邊的那顆歪脖子樹上。貌似還在睡覺,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大黑鳥對此倒是習以爲常,說了聲:“老大,人已經帶來了。”
“嗯。”小灰鳥睜開眼睛,看着司馬幽月的那一瞬間,她便知道,它是一隻超神獸。
不過,也隻是一隻剛晉級不久的超神獸。她和彌爾聯系了一下,彌爾雖然實力受了些限制,但是對付一隻神獸和超神獸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什麽時候去找一條礦脈,我吸收了裏面的東西就好了。”彌爾最後要求道。
“好。”司馬幽月答應。
“你就是那個人?”小灰鳥瞅着司馬幽月,“等了這麽多年,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司馬幽月問,沒忽略它那句等了這麽多年。
難道它一直在等自己?
小灰鳥突然張開嘴,司馬幽月以爲它要吐大招出來,結果它憋了好久才吐出一顆黑色的珠子。
“呼——這下終于舒服了。”小灰鳥是拍拍翅膀,感覺整個身體都輕松了。
小黑珠飛到司馬幽月面前,司馬幽月看着上面還淌着哈喇子,拿出手絹包起來。
一拿在手裏,她便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湧入她的體内,和魂玉的感覺有些相似。
“這是什麽?”她收起心裏的激動,看着小灰鳥問。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小灰鳥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當我還是一隻小小鳥的時候,有人拿着這顆珠子找到我,說讓我保管好,遇到能讓這顆珠子産生反應的人,就交給她。沒想到讓我等了這麽久你才來,我都從一隻小小鳥變成一隻老鳥了。”
“是誰給你的?”司馬幽月問。
“不知道。”小灰鳥回答,“當初這顆珠子一點都不安分,引來了好多人,還好我機智地将它吞了下去,那些人才沒找到它。要不然,我還不一定能保留到你來。現在我總算完成任務了。”
“謝謝你。”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留給自己的,但是小灰鳥給她保留了這麽多年,也擔得起她的這句謝謝。
沒想到這裏真的有傳說中的寶貝,那些人找了那麽多年沒找到,現在竟然被她得到了。
“你别着急謝,那個人說,你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小灰鳥說。
司馬幽月将珠子收起來,問:“我能給你什麽?我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窮人一個。”
她以前雖然有不少寶貝,但是那都是人界能用得上的。而且現在都還被封鎖起來了。除了慕容廆給她的和那張玉床,她真的什麽都沒有。
“我想化形。”小灰鳥說,“他說你可以幫我。”
司馬幽月抽了抽嘴角,這個條件還真是……
“化形要經曆雷劫,你知道吧?”她問。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找你幫忙。”小灰鳥說。
當它還是一隻小小鳥的時候,就一直渴望化形,等了這麽多年,終于将實力修到超神獸,也等到那個能幫助自己的人了。
冥獸想要化形,經曆的雷劫更加可怕。因爲雷劫不僅僅代表天罰,本身對鬼界的一切東西都有克制作用。
就連她,以前将雷劈當成家常便飯的,現在也不敢去招惹雷劫。
“我……你……”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被驚悚到了。
小灰鳥竟然已經引動了化形雷劫!
它這是多麽迫不及待啊!
小黑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現在山頂就隻剩下她和小灰鳥兩個,化形雷劫一開啓,就将她也鎖定在内了。
她心裏想罵娘,以她現在的實力,連最小的雷劫都接不下來,更不說是化形雷劫這種等級的了!現在雷劫将她也鎖定,她即便是想逃走也不行。
難道今天要和這隻蠢鳥一起死了?
看到在樹枝上跳的歡快的蠢鳥,她就想上去将它撕了!
但是小灰鳥心情很好,等了這麽多年,它終于等到這天了。過了今天它就能化形了,心裏高興,看着那些劫雲都好親切。
“我說蠢鳥,我一點靈力都沒有,怎麽幫你渡劫?”
“什麽?”小灰鳥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她,“你說什麽?”
“你難道沒發現,我一點實力都沒有嗎?”司馬幽月無奈地問。
“我以爲你用什麽秘法隐藏起來了。”小灰鳥說,“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那你這身強者氣勢哪裏來的?”小灰鳥徹底呆住了,難道它想錯了?
“跟你說不清。”司馬幽月擡頭望着劫雲。
這化形雷劫一旦開始,除非目标死亡或者雷劫結束,否則是不會自動消散的。
山下,蕭若白和公子淵看到這劫雲,吓呆了。鬼族對劫雲有種骨子裏的畏懼,即便是冥宗師、冥皇師看到這個都會吓的腿軟,更不說是他們兩個小家夥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公子淵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不知道。”蕭若白想要讓自己鎮定,但是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情況。
這時候,那隻大黑鳥從山頂是俯沖而下,一隻爪子抓住一個,帶着他們飛離了雷劫範圍。
“幽月呢?”公子淵看到大黑鳥自己下來,沒見到司馬幽月,着急問道。
“在陪老大渡劫。”大黑鳥說。
“什麽?!”公子淵和蕭若白大叫,“怎麽會這樣!她會死的!”
公子淵說着就要跑下去救司馬幽月,卻大黑鳥一翅膀拍到了土裏。
“你們倆誰都不許去。”大黑鳥盯着兩人,眼裏有着些許殺意。
如果因爲他們的亂入而增加了雷劫的力量,那成功的幾率就更小了。
蕭若白看到半個身子都埋在土裏的公子淵,僵硬着點了點頭。
她們逃不出神獸的控制,隻能望着雷劫那邊,心裏默默爲司馬幽月祈禱,希望她能撐過來。
雖然,在他們的心裏其實都明白,這可能性幾乎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