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張完美臉的主人。
“汐兒,你居然打我。”俊顔上染上委屈,“你以前都舍不得我掉一根頭發的。”
司馬幽月:“……”
看到他臉上紅色的掌印,她讪笑了一下,問:“你是誰?”
男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然後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馬幽月。
“汐兒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忘了我了嗎?嗚嗚,你怎麽可以忘了我呢!”
司馬幽月抽了抽嘴角,對于這種帥得掉渣性格抽風的人很是不想理會。她扭頭望着聽山。
經過兩日的相處,聽山已經大緻了解她的意思,上前行了個禮,說:“回小姐,這是公子少爺,你以前的好朋友。”
“公子少爺?”
“我去,不是吧,汐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聽說你失憶了,還特地來看你,你居然真的不記得我了。”公子淵委屈地叫着沖過來,想要抱她。
司馬幽月伸出一隻腳踹到他肚子上,将他攔住,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汐兒。”
“不是汐兒?你失憶就失憶嘛,還否認自己幹嘛。”公子淵往一旁凳子上一坐,不高興地看着她。
“我真的不是慕容汐。”司馬幽月不知道第幾次重申,“你不是她的狐朋……好朋友嗎?那你應該知道我和她不一樣。”
“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廢物,不是你是誰?”公子淵說,“你放心,雖然你失憶了,我還是不會嫌棄你的,以後出去玩兒一定帶着你。”
司馬幽月送了他一個白眼,不想理會這種二缺,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突然她感覺有人在看着她,扭頭望去,看到一個穿着紅色薄衫的男子在院子門口看着她。
“誰?”
那個男子聽到她的呵斥,吓的渾身一哆嗦,趕緊跪了下來,說道:“大小姐饒命,奴隻是聽說你受傷了,想來看看你的情況怎麽樣了。”
奴?
司馬幽月聽到他的自稱,皺了皺眉頭,在看到他若隐若現的身體,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身份。
她揉了揉眼角,說:“聽山,送他回去。”
說完她推開門回了屋子。
公子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尾随她來到屋子裏,說:“你居然連你的面首都不要了?不是吧,你以前看到他們可都是兩眼放光的!難道失憶真的連你的性子都改了?”
“我再給你說一次,我不是慕容汐!”她咬牙切齒地強調。
這個慕容汐,永明城的大小姐,嚣張跋扈也就算了,還好色花癡,搶了不少美男回來,全部關在後院,說是要來個美男三千。
那些被搶的人雖然也有反抗,但是誰也惹不起她老爹慕容廆,去讨公道的都被他給處置了。後來大家也隻能躲着她,不敢明着反抗。
即便如此,她的後院也關着上百個美男,每一個人都穿着這種透明的紅衫。
現在她被當成慕容汐,那這些美男的債也都算在她頭上了。
公子淵看着司馬幽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你這樣子确實不像,要不是你也這麽廢物的話,我還真的要相信了。”
司馬幽月翻了個白眼,天天被這些人當做是那個女人,都不聽她的解釋,她也懶得再說了。
“說我是她是吧?那好啊,我就當自己是她好了!”
說完,她離開房間,看着守在門口的聽山和聽水,說:“帶我去芙蓉苑。”
聽山和聽水一愣,随即都低頭在前面帶路。
還以爲她真的改了性子了呢,這才看到一個面首,就又想着去找他們尋歡作樂了。
司馬幽月跟着聽山她們來到芙蓉苑,住在裏面的人原本還悠閑地說話聊天,看到她,突然都僵住了。有些人忍不住顫抖,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有些人則很憤怒地看着她。
“汐兒,你的傷還沒好呢,别玩兒過火了啊!”公子淵是真心關心她的身體,但是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有點歧義了。
“要你管!”司馬幽月不理會他,對聽山和聽聽水說:“去,将所有的人都給我叫出來!”
聽山聽水立即去執行,她這樣子讓她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她。隻是不知道她這次又要玩兒什麽花樣。
司馬幽月爬到假山上,讓那些人都站到假山下。很快,院子裏便站了上百個人,清一色的透明紅衫,看得她面紅耳赤,心道這個慕容汐真會玩兒。
“小姐,人都在這裏了。”聽山來到假山下,回複道。
司馬幽月用手撐着膝蓋,将下面的面孔一一掃過,感慨道:“真的都是些美男。”
“你又想做什麽?”一個聲音質問。
上次将他們全部召集起來的時候,她帶了十個男子走,結果一個都沒回來。現在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
“我沒打算做什麽。”司馬幽月撇嘴,“今天呢,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你們自由了,可以換衣服走人了。”
“什麽?”
“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她這麽一說,一個人都沒有動,反而更加疑惑警惕地看着她,怕這又是她的什麽新玩法。
“我說你們自由了。”司馬幽月說,“聽山,給他們一人一千顆上品晶石,将他們全部送出去。”
“汐兒,你真的要放了她們?”公子淵跳到假山上,站在她身邊,好像要将她看透一樣。
司馬幽月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到一邊,“我說了我不是慕容汐,你們非要我當她。那我應該有權利處置這些人吧?聽山,我說的對嗎?”
“小姐說的是,奴婢這就把他們全部送出去。”聽山說道。
“這就對了。”司馬幽月嫌公子淵礙眼,踹了他一腳,将他踹下假山,然後看着下面遲疑的男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别在這裏礙眼了。”
“你說你不是慕容汐?那你是誰?”一個男子出聲道。
“幽月。”司馬幽月說完從假山上跳下來,沒再管那些人,徑直離開了院子。
公子淵跟着她走了,一路上那探究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