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怎麽進來了?”
“我來看看白老的情況,順便問問,白老想不想報仇。”司馬幽月說。
“報仇?”白老一愣,顯然他此刻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雖然當初困你的人已經死去,但是聖君閣的人世代都知道你的存在,卻從來沒有想過放了你,反而從你身上不斷的攫取,讓你變得這麽虛弱。你難道不想報仇嗎?”司馬幽月說。
“要報,這個仇當然要報。”小七說,“他們害白爺爺受了這麽多苦,這個仇怎麽能不報?!”
“可是,聖君閣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還是有些吃力。而且我也不想傷及無辜。”白老的心還是比較仁慈。
“或許他們并沒有對你做什麽,可是聖君隔這麽多年,打着各種幌子,做了許多壞事,沒有多少人是幹淨的。”司馬幽月說。
“我隻想找他們的閣主報仇,因爲世代都隻有閣主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打不過他。”白老說,“報仇的事情過些年再說吧。”
“隻要白老想好就好。”司馬幽月說,“我們這次準備對付聖君閣,所以才進來問問。”
“嗯。”白老對司馬幽月的心意還是感激的,“你的靈魂最近有些不穩,這是我剩下的精華,你服用了吧。”
說着,一根樹枝垂下來,上面的樹葉拖着幾滴乳白色的液體。
“白老,你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我怎麽還能要你的精華。”司馬幽月拒絕。
“你救了我,給我這麽好的環境療傷,我給你點這個也沒什麽。你受着就是了。”白老說。
見她還想拒絕,白老又說:“你的體内那些力量最近越來越難控制,你的靈魂也受到影響。你的靈魂液雖然能提升靈魂的力量,卻不能鞏固。用了這個,你的靈魂在你的體内會更穩固。不要拒絕,你現在需要它。”
司馬幽月沒想到白老将自己的情況摸的這麽清楚,治好接受了他的饋贈。
她張開嘴,那幾滴乳白色的液體便滑落到她的嘴裏。将液體咽下,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舒展開了,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好像回到母體一般。
她在原地坐下,将所有的精華都吸收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之力強了不少,也更穩固。連之前因爲使用一點信仰之力帶來的身體不适都消失了。
她突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她起身朝白老行了個禮,感激的說:“多謝白老饋贈。”
因爲白老不想現在去報仇,那她也就不再打擾他們叙舊,離開了靈魂塔。
她在崖底可以和外面聯系,可以知道外面的情況,在靈魂塔裏則不行。所以即便在崖底沒事做,她也得呆着。
後面的時間,外面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了回來,有小吼傳的,有工會聯盟傳來的,還有唐雲傳來的,以及她之前留在外面許許多多的赤蜂傳來的。可以說,她這裏的消息是最全面的,即便是秋池,也不一定比她知道的多。
在大會的前一天,秋池親自來了崖底,看到抱着小黑瑟瑟發抖的司馬幽月,說:“你可知錯了?”
“屬下知錯。”司馬幽月乖巧認錯。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上去吧。”秋池抓住她的手,飛到是懸崖上,靈力完全不受壓制。
她看了秋池幾眼,難道他的靈力和别人不一樣?像她的鬼氣一樣。
“你在想什麽?”秋池問。
“閣主,你好像在下面也不受影響。”司馬幽月小聲的說,裝作有點畏懼他的樣子。
秋池對她現在的反應很滿意,看來這幾個月在下面也沒白呆。“下面的白霧隻是對靈力有克制,對于其他力量卻沒辦法。我在下面用的不過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也能這樣用?”司馬幽月有些驚訝,心道他的信仰之力有多厲害!
看到她眼底的震驚,他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說:“你現在實力還不夠,等你體内的信仰之力足夠,你也可以。”
“真的?”
“當然。你要知道,我們的信仰之力可以克制一切的靈力,用信仰之力布置的防禦,沒有什麽靈力可以打破。”
司馬幽月瞪大眼睛,這信仰之力有這麽神奇?
“那閣主豈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了!那些人實力再高,也比不過閣主啊!要是我們宗門的人都會的話,那我們聖君閣的實力不是要拍到第一去了。”
“哈哈哈——”秋池大笑,“要是又那麽容易,我們何苦被别人壓制着。這信仰之力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想要到本尊這樣,也是很難的。就算是我,如果不是有你上次的相助,我也不能成功。”
司馬幽月心驚,她的幫助?她沒有在宗政寒月的記憶裏看到這一段啊!難道是秋池搞錯了?
不對!
她發現在宗政寒月的識海裏有一處空白的地方,那是被封印的記憶。難道是秋池做的?
她就說,這秋池對宗政寒月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以她的身份,怎麽可能成爲聖君閣總閣的聖女,還親自來接她出去。隻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如果修成了信仰之力,是不是就沒有什麽能壓制我們了?”
如果是這樣,她的計劃就得改一改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隻不過不存在。”秋池說。
“不存在?”
“沒錯。你知道,我們的信仰之力是依靠外力得來的,所以我們這也不算是純粹的信仰之力。所以這世上唯一能壓制我們的,隻有純粹的信仰之力。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信仰之力。”秋池說,“你好好修煉,等你體内的信仰之力足夠了,我便教你如何運用。”
“多謝閣主。”
司馬幽月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她現在覺得,當初聖君閣得到的預言說不定是真的,她就是那個來克制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