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隐藏在那裏的楊家也被人找了出來,殺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中間又不少人逃脫了,但是對于龐大的杜南家和楊家來說,已經微不足道了。就算他們今日逃脫,以後也不可能再明目張膽的出現,還會受到整個大陸的追殺。而那些死屍更不可能拿來用,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迹,就會被人發現蹤迹。
“真沒想到,這個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司馬流軒心裏懸着的石頭才真的落了下來。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仍然感歎這速度。
“這一切也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他們不做這樣的事情,誰想動他們都不會這麽容易。”司馬幽月說,“隻不過,我想,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麽結束了。”
司馬流軒表情也變得凝重,“這背後有一些推手,想要世界變得動亂,這次的事情不小,我想後面的餘波也會比較大。”
“唉,我們終究成了别人手裏的一顆棋子。”司馬幽月歎息。
“你也别多想,這個事情是他們先惹上我們的,我們不過是出于自保而已。”司馬流軒說,“再說,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我們隻要做好自己認爲是對的就好了。”
“恩。”司馬幽月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死屍的事情原本就違背天道,更何況那些人還想殺了她,殺了她的族人。
果然沒幾天,她們又得到消息,說那些由杜南家扶持起來的家族和宗門,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雖然各自打的名号不一樣,但是在這種敏感時候,誰都能猜測出一二。
不僅如此,當初參與了戰鬥的勢力當中,有幾個因爲受創比較重,實力降低了不少,被他們的仇人趁虛而入,滅了族。
而在這些之後,又有其他的勢力加入到這争奪大戰中來,傳來的是一個又一個勢力被滅、一個又一個強者隕落的消息。
司馬幽月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已經回到司馬家了。除了一聲歎息,她什麽也給不了。
如今外面的世界風雲變幻,而這一切都是她的這雙手推動的。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她推到了第一張,後面的也跟着倒了,這一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而最牽動她的心的,還是魔劍弑天再次出世的消息。幾年前不知道誰得到了弑天,沉寂了幾年,沒想到現在又出來了。因爲它,外面的戰鬥已經愈演愈烈,成天都會有不少人死去。
幸好,那些人顧忌鳳族和鳥族,所以和司馬幽月有關的勢力在這亂世中得到了暫時的安甯。
“月月,那是那些人自找的。”小熙跳到她懷裏,說道,“我爹說過,這些都是人類的貪婪造成的,如果他們不貪的話,人類的戰鬥就會少許多。”
“有些是,但是有些卻不是。他們是被這個形式逼迫,不得已卷入到這些事情裏面的。”司馬幽月感慨道。
“那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優勝劣汰吧,強的人生存下來,弱小被淘汰。”
司馬幽月看着小熙歪着腦袋,絞盡腦汁的樣子,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外面世界這麽亂,也不知道璃兒和小吼在外面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
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的安蕾聽到她的話,笑道:“小姐你不用擔心,以小吼的心性,如果是遇到什麽危險了,那還能不和你聯系?既然沒有,那就說明它現在正玩兒的樂不思蜀呢!”
司馬幽月笑了,“你說的沒錯,我這也是當局者迷了。”
“小姐這是關心則亂!”安蕾說。
司馬幽月承認,不過她還是給西門風發了消息,讓他多派人去保護西門璃。
等做完這個,她對安蕾說:“安蕾,我之前跟你保證過,會幫你将你母親的墳墓牽出來,正好現在有時間,我們去走一趟吧。”
“小姐,現在外面那麽亂,我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去了。我娘的墳墓什麽時候去牽都可以。”安蕾猶豫了一下,拒絕了。
“你是擔心東萊家會做我不利嗎?”司馬幽月說,“你放心,她們不會把我怎樣的。”
安蕾則是不贊同地看着她,“小姐,我比你了解東萊家,他們的性子容不得背叛。她們現在已經知道你殺了東萊漓,肯定會想找你報仇的!”
“既然你了解東萊家,那你應該知道,他們中斷和杜南家的合作就已經是一種表态了。放心吧,他們能好好說話,我們就和他們好好談,要是不想好好談,我們就用武力說話。”司馬幽月揮了揮拳頭,“好了,你去準備準備,我去和爹說一下。”
司馬流軒本來也想去,但是家族突然有點事情,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在走出家族的那一瞬間,司馬幽月的心突然很慌,她下意識伸手按住胸口,卻不能壓制住那道莫名的情緒。
她回過身,望着司馬家的的大門,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離開了,就回不來了……
安蕾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說道:“小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們走吧。”司馬幽月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正在和司馬緻遠商議事情的司馬流軒也覺得心頭一慌,好像心被掏空了一樣。
“你怎麽了?”司馬緻遠發現他神情大變,問道。
司馬流軒摸了摸胸口,說:“我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一樣。不行,家主,這個事情你交給别人吧。我要和月兒一起去。”
說完,不等司馬緻遠說什麽,他直接跑了出去,從守門的知道司馬幽月離開一會兒,趕緊追了過去,終于靈師工會追到了她。
“爹,你怎麽來了?”司馬幽月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出現的幻覺。
“我和你曾祖父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司馬流軒說。
“他同意了?”
“我同意了。”司馬流軒說,“走吧,後面的時間别想把爹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