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丹藥,怎麽這麽臭?”
“化形丹,可以暫時改變你的模樣。這可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丹藥。”司馬幽月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了吧,這樣我們才能進去。”
“可是這麽臭……”梁楚行眉頭緊皺,很是嫌棄。
“吃不吃随便你。”司馬幽月也不勸他,“你要是不吃,我就先自己進去了。”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我……我吃還不行嗎?!”梁楚行用手捏住鼻子,閉着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将丹藥吃了下去。
司馬幽月看他眉頭都能夾死一直蒼蠅了,抿着嘴偷笑,等梁楚行睜開眼睛,她立馬把笑容掩去,不過眼底的笑意卻未收斂。
梁楚行自然看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哼哼道:“你不是耍我的吧?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的模樣真的變了?”
司馬幽月拿出一面鏡子放到他面前,裏面出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五官平常無特色,放到人群堆裏很不容易找出來。不僅如此,連他的氣息都有些改變。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鏡子裏面的人也摸了摸左臉,他這才相信,自己真的改變模樣了。
“好神奇!居然真的可以!”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啧啧感歎,“你這丹藥到底是怎麽煉制的?還有沒有?再給我一點呗?這樣我以後采花失敗,也不怕被人追殺了。”
司馬幽月朝他笑笑,“想要化形丹也可以,想拿去采花也可以。我先剁了你的老二,你想要多少化形丹都有。看在我們倆也算認識的份上,給你打個八五折。”
梁楚行趕緊後退幾步,雙手放在身前,警惕地看着她,嘴角直抽:“小妹妹你好狠的心,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啊!”
“走吧,進城了。”司馬幽月懶得理會他,往城裏走去。
來到城門口,一個侍衛上前攔住她。
“對不起,這位小姐,康馬城現在不允許外人進入。請問你有請柬嗎?”
司馬幽月拿出那張請柬,侍衛接過來打開,看到裏面的名字,有些詫異地望了她一眼,然後恭敬地将請柬遞還給她。
“原來是幽月小姐,我家主子已經恭候多時。請到我們爲你安排的地方下榻。”侍衛朝後面招了招手,立即有人跑了過來,“帶幽月小姐去下榻的院子。”
那人聽說是司馬幽月,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司馬幽月跟着那侍衛離開,梁楚行跟上去。在入城的時候,他還看到了貼在城牆上自己的畫像。
“畫的真醜。”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引來司馬幽月一個斜眼。
梁楚行撇嘴,真的很醜啊!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怎麽給畫成那種猥瑣的樣子。
如果不是有人引路,她真的想抽他兩下,他上上下下怎麽看都猥瑣,竟然還那麽自戀!
侍衛帶着她們進城,上了一輛安排好的獸車,然後駕着車跑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一處清幽的院子。
“我家大小姐聽說幽月姑娘喜歡清靜,便安排了這處院子。這裏很安靜,離市中心也不遠。”侍衛帶着他們進去,裏面的亭台樓閣都布置得當,相得益彰,看起來确實不錯。
“這裏有丫鬟和侍衛,幽月小姐有什麽需要的,都可以給他們說。”
“好的,謝謝了。”
侍衛帶她見到院子的管家,然後離開。
管家是個叫如水的女子,她朝司馬幽月行了個禮,說:“幽月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去住的小院。”
司馬幽月跟着她去了住的院子,看到自己的房間,從進門到現在,她發現這些布置都是根據自己喜好來,沒有一點自己讨厭的。
“這些都是袁大小姐吩咐的嗎?”她問如水。
“是的。大小姐知道你要來,特地讓我們布置的這個院子。”如水給自己的小姐刷存在感,可惜遇到一個不買賬的。
司馬幽月隻是點了點頭,“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如水似乎有什麽想說的,但是聽到她這話,隻好将那些話都咽了回去,說:“那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就不打擾你了。”
“謝謝如管事。”
“對了,幽月小姐,你的侍衛就隻有這一個嗎?需不需要單獨安排一個院子?”如水問。
“就他一個,也不用麻煩了,讓他随便找個屋子住下就可以。”司馬幽月說。
“好的。”
如水給梁楚行安排了一間屋子,然後說了句有什麽随時叫她就離開了。
梁楚行來到司馬幽月的屋子,一直盯着她看。
“我臉上長花兒了?”司馬幽月瞪了他一眼。
梁楚行來到他對面坐下,感歎道:“你就是司馬幽月?”
“怎麽,不行?”
“行,行,行,怎麽不行。”梁楚行笑嘻嘻的說,“我以前聽說你的名字,聽說你很漂亮,我還想有時間去采一采你呢,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
“砰——”
司馬幽月手裏的茶杯直接朝他臉上招呼過去,梁楚行躲閃不及,被砸中額頭,茶水灑了他一臉。
“噗——”
他吐出一片茶葉,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茶水,很是無辜地說:“你用不着這麽激動吧?”
“我還能更激動,你要不要試試?”司馬幽月冷笑,拿出一把小刀,比劃了兩下。
“咳咳,不要不要。”梁楚行趕緊擺手,“嘿嘿,我就想想,也沒真敢做什麽不是。别生氣,别生氣,嘿嘿……”
“其實,你可以試試,是你先采了我,還是我先閹了你。要不咱們比試比試,如何?”
那明晃晃地刀片反射着光,梁楚行感覺她的笑容更冷。
“試什麽?我剛才什麽都沒說,我也什麽想法都沒有。”他裝傻,然後趕緊轉移話題,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找雲岚的屍首?”
“你知道亂葬崗在哪裏嗎?”
“城西。”
“爲什麽這亂葬崗沒有在城外,而是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