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玮卻并不躲閃他的探視,繼續說:“這個事情,我覺得極有可能是她做的。”
“爲何?”
“少主和東萊家的小姐東萊漓一起去參加绛珠會,兩人都沒有回來。東萊漓的命牌已經碎了,而且正是在绛珠會結束幾天後。而少主也是在那個時候失去聯系的。所以,兩人應該是一起出事的。”楊玮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根據跟去那些人的說法,他們倆是一起消失不見的。”宏長老點頭。
“而那時候,司馬幽月也去了遺失之地找她的師傅和老師。”楊玮接着說,“他們都在遺失之地,而少主他們一死一失蹤。少主雖然和司馬幽月沒有什麽過節,但是她和東萊漓卻是不和的。”
當初西門風的婚禮去了很多人,司馬幽月去遺失之地的事情也傳了出來。而杜南家還知道,她當時也是參加了绛珠會的。
後面的話不用楊玮說了,杜南浩會陪着東萊漓去殺司馬幽月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少主帶着那麽多死屍,一個司馬幽月怎麽可能反過來将他們打敗了?”
他這麽說,也是認定司馬幽月和杜南浩失蹤的事情有關了。
“宏長老,你忘了這司馬幽月的身份了嗎?她可是人族和鬼族的孩子,體内也是有鬼族血脈的。而且那個人還是鬼族的公主。如果她體内有鬼族的血脈,那些死屍也許對她就沒那麽大作用了。而且,她本身實力就很強。”
“來人!”宏長老對外叫道,一個侍衛進來,他吩咐道:“派人去将司馬幽月的資料給我查上來,事無巨細,我全都要知道。”
“是,長老。”
“長老,不用麻煩他們了,我這裏有一份她的資料。”楊玮拿出厚厚一沓紙交給宏長老,“其實我們要對付司馬幽月,并不僅僅隻是因爲她和我們的那點勾結,而是這樣的人一旦不除,等她以後成長起來,以後哪裏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宏長老拿過那些資料開始看,越看越心驚。
他一直以爲司馬幽月不過是一個小勢力的小姐,從來沒正視過她,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麽多驚人的事情。
楊玮看他臉色變了,繼續說:“其實也不是我們做事沖動,我們當初派出去的人足夠殺死好幾個尊級強者了,可是她卻完好無損。這說明什麽?死屍對她沒有什麽傷害!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她體内應該有鬼氣,而這正好克制了死屍。所以少主即便有很多死屍護身,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而且——”
說到這,他停下來,看了宏長老一眼。
“你有什麽猜測就說。”宏長老不耐煩的說。
“如果當初少主真的動用了死屍的話,以她的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死屍的事情背後是由杜南家控制的。”楊玮說道。
宏長老雙手一抖,“你覺得這猜測有幾分可能?”
“九分。”楊玮說,“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将這個消息傳出去了的話,杜南家……”
“你帶着你的族人在這裏好好呆着,不許出去惹事。我去找家主!”宏長老說罷,起身疾步離開。
楊玮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無聲笑了。
司馬幽月啊司馬幽月,和隐族對上,你還有勝利的把握嗎?
杜南家會做出什麽樣的決策不是他能左右的,但是相信有了這些信息,杜南家定然不會對司馬幽月擱置不理。單單是她可能知道死屍的事情和杜南家有關這點,就足夠他們殺死她了!
想到司馬幽月可能有的下場,他心裏的郁結就消散不少。
而他所料沒錯,這個消息确實讓杜南家整個高層都驚動了,全部圍在一起商量怎麽處理這個事情。
“這個司馬幽月,不能留!”
這是所有杜南家人一緻的看法。
但是要怎麽做,大家又出現了分歧。
“既然死屍對她無用,我們就不能用這個。現在她沒有将事情公諸于世,是因爲沒有證據。如果我們派死屍去殺她,不正好将證據交到她手上了?”
“沒錯。最好都不要我們出面。讓她不會将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來。”
“那最好不要隻針對她。我看,将司馬家都殺了。”
“這個可以。因爲楊家的事情,第一谷現在的位置有點特殊。這個時候去攻打他們,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司馬家一直比較低調,殺了一個司馬家,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我們身上來。最好是找司馬家的仇家。如果沒有仇家,就制造一個。”
“仇家倒是有。”宏長老拿出一張紙,“當初司馬幽月回歸司馬家的時候,司馬家曾經借機将一個家族給滅了。雖然當時死了不少,但是也有一些漏網之魚。隻要我們将這個利用起來就好了。”
“好,那這個事情就交給宏長老來辦。”杜南家主說,“另外,将東萊漓是被司馬幽月殺死的消息傳出去,我想,東萊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家主,東萊漓已經死了,我們和東萊家的約定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現在必須要東萊家給我們當幌子才行。”杜南家主說。
“家主,那死屍那邊……”
“楊家這步棋是費了,隻能由明轉暗。我們要重新培養一個家族接替楊家的位置才行。”杜南家主說,“這個家族我們已經選好了,你們隻需要教會他們控制死屍就可以了。好在死屍還剩大半,不用再花幾十年來籌備。”
“家主英明。”
司馬幽月不知道杜南家做出的決定,但是因爲不久是她曾祖父一千二百歲大壽,第一谷這裏又沒什麽事情,她便回了司馬家。
回到家族,她便發現家族的氣氛不是很好,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她看了看司馬流軒,後者聳聳肩,說:“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家族的事情哪裏知道。我們去見見家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