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他一下子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将身邊的葛朗也驚醒了。
“老許,咱們沒出現幻覺吧?”葛朗問。
“看你我這樣子就知道是不是幻覺了。”許晉一邊說一邊從床上下來,來到院子裏卻發現根本沒有人。
葛朗也出來了,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幽月她們真的過來了嗎?”
“我也希望我們是出現幻覺了。”許晉閉了閉眼,這裏的日子多麽痛苦,他們已經領悟到了,不希望他的學生跟他一樣被囚禁在這裏,永遠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你要相信他們。”葛朗說,“幽月那孩子,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敢到這裏來,就一定有辦法出去。她是來救我們的!”
這時候,一個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結界對她一點用也沒有。
看到許晉和葛朗站在房間門口,激動地說:“師傅,老師,你們醒了?”
“幽月?”葛朗看到另外一張陌生的臉,試探着叫道。
司馬幽月點點頭,恢複自己的樣子,笑着說:“是我。”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許晉瞪她。
“我參加了绛珠會,然後故意被郝家抓住了。”
許晉一聽氣結,喝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到這裏來便再也沒能出去?你做事怎麽能那麽不小心?!”
面對他的呵斥,司馬幽月走過去,說:“就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才更要來。師傅,你放心,我們會把你們帶出去的。”
“你……”
“師傅,你們爲了我被囚禁在這裏這麽多年,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管?”司馬幽月打斷他的話,“如果我早猜到你們在這裏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我應該早點來的。”
司馬幽月淚眼朦胧的望着他們,讓他們後面的話都咽了回去。
“好了老許,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再罵她也沒有用。你也别老拉着臉了,不就是被學生看到了最狼狽的時候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葛朗毫不猶豫的拆台。
許晉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屋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怕豬一樣的隊友。葛朗完全就是拉他後腿的。
司馬幽月在進屋之前将姜俊弦他們都叫了出來,看到憑空出現的幾人,許晉和葛朗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也沒問什麽。
“師傅,老師,我先給你們檢查一下。”司馬幽月走過來,開始給兩個人把脈。
“我們昏睡了多久?”許晉問。
“十天。”
“那些人沒來?”葛朗詫異的說。
司馬幽月自然知道他們說的是誰,說:“他們現在沒有這個功夫來管這邊。”
“你做什麽了?”許晉問。
“也沒什麽,就是讓他們比較忙,暫時顧及不到這裏而已。”司馬幽月說,“師傅你恢複的還可以,不過你最近這些年受了不少的傷,又全是靠自己恢複的,所以留下一些暗疾,回她我給你調理一下。”
說完她又去給葛朗把脈,凝神屏氣的樣子,是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做了什麽了。
許晉還想說什麽,姜俊弦出聲道:“師傅,你們現在的情況,應該要精心休養。”
司馬幽月給了繼續一個贊許的眼神,師兄就還是那麽善解人意。
許晉:“……”
葛朗在一旁不說話,因爲司馬幽月的臉色不太好。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看起來比較嚴重,但是其實養一養就沒問題了。”他看到幽月望着自己的眼神,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
不過,司馬幽月也沒說什麽話來打擊他,隻是在心裏計劃着怎麽給他們調理身體。
等她給兩人檢查完了,他們才問了幽月幾人怎麽會想着來找他們。
“師兄師姐一直很擔心你們,但是因爲我這些年一直都比較忙,一開始也沒這實力,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來。”司馬幽月想到這心裏就很愧疚。師傅他們是爲了她才到這裏來,受了這麽多罪的,但是她卻到現在才來。
“哼,你們現在就有實力敢闖這裏了?”許晉看着姜俊弦,“尤其是你,你是大師兄,不好好照顧師弟師妹,還跟着他們胡鬧!”
“師傅,找你不是胡鬧。”韓妙雙小聲解釋。
“那是什麽?”許晉連她一起瞪,“你們就這麽不相信師傅能自己回去?”
韓妙雙和蘇小小低下頭,垂下眼眸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不是他們看不起他,實在是沒有幽月背後的那些人,隻考他們自己的話,想從這裏出去是不可能的。
“師傅,你們在島上都做些什麽?”司馬幽月問。
“就是讓我們煉制各種丹藥之類的,然後還要讓我們将自己的絕學交出來。”許晉說,“那些被磨的沒了志氣的,就乖乖交出來了。我們嘛,雖然受了不少罪,但是精神還沒崩潰。”
“師傅,在绛珠會上看到有人使用你煉丹的手法,你是不是……”韓妙雙抿了抿嘴唇,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
“沒有,不過我們煉制丹藥都是在一個集中的地方,所以有可能會被模仿。”許晉說。
“可是那個人是外來人。”
“有不少人受不了這裏的折磨,最後妥協了。”葛朗說。
“師傅,老師,你們是靠這種痛苦來刺激你們自己不妥協吧?”司馬幽月肯定的說。
許晉笑笑,沒反駁她的話。
“幽月,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們這些天做什麽去了吧?”許晉靠在椅子上。
“好吧,我其實也沒做什麽,就是将他們藏寶閣的書籍全都換了,然後放了一把火将那棟樓燒了。”司馬幽月笑得很開心,“所以現在那些人都在查動手的人,暫時沒有時間顧及到我們。”
“你把藏寶閣給燒了?”葛朗和許晉驚訝的看着她。
“對。誰讓他們這麽對你們。這藏寶閣隻是第一步。”司馬幽月冷哼。
郝家,準備好一點點接收她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