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好幾次巡邏的,那些人看到她手裏的靈果,覺得口幹舌燥,伸手就要來拿那些靈果。
她往後退了一步,朝他們福了福身,笑道:“各位大哥,這靈果可是家主吩咐,讓婢子給季大師送去的。”
侍衛的手僵在了半空。
誰不知道季大師喜歡吃靈果?他的東西誰敢動?隻怕有命拿,沒命吃!
“既然是給季大師的,那你快去吧!”侍衛頭頭朝她揮了揮手,并沒有任何懷疑。
“謝謝各位大哥。”司馬幽月又福了福身,端着靈果走了。
司馬幽月走了小半天才來到很偏僻的一個院子,想到陶逸軒說着季大師性格孤僻,不喜歡和人交流,暗道就算這樣也用不着住這麽遠吧?!
她敲了敲院子的門,朝裏面說道:“季大師,婢子奉家主之命,給你送靈果來了。”
等了一會兒,院子門打開,一個小娃娃站在門後面,陰冷的看着她。
“師傅說了,今天的靈果已經送來了,怎麽又來?”小娃娃聲音還奶聲奶氣,但是這語氣就很不和善了。
“是這樣的,這些靈果是下面才供奉上來的,說是在深山裏發現的。家主想着季大師以前沒吃過,才讓婢子這個時候送一些過來。如果季大師覺得可口的話,後面就讓他們多弄點過來。”司馬幽月胡謅。
“那你給我吧。”小娃娃說着伸手來拿。
司馬幽月将是水交給了他,然後說道:“家主說,有幾句話讓婢子告訴季大師。”
“那你跟我來。”小娃娃轉身,司馬幽月進去後,将門關上了。
季大師此時正在研究毒草,提了幾次都沒有提出最純的精華,心裏正煩悶呢。這時候自己的小徒弟帶着一個婢女走了進來。
“什麽事?”他沉着臉問。
“季大師。”司馬幽月朝她福了福身,“今日下面的人供奉了一些新鮮的靈果上來,家主命婢子送一些過來給您嘗嘗。說您要是喜歡,往後就讓他們多供奉些上來。”
季大師看到小徒弟放在桌子上的托盤,确實有兩種沒見過的靈果。一種翠綠,一種紅潤,看起來都水嫩嫩甜蜜蜜的。
可是,他此刻心情煩躁,哪裏有心情吃水果,不耐煩的說:“老夫現在沒心情吃。等我嘗過會告訴你們的,你先下去吧。”
司馬幽月哪裏肯離開,低頭道:“季大師,家主說,他在等你的消息。季大師您也體諒體諒家主的心情吧。”
季大師知道每次家主送了新的水果過來,都會讓自己告訴他結果,如果好吃的話,他便會盡力去尋找。
他拿起一顆紅色的靈果,這靈果小巧紅潤,看起來有點像櫻桃,但是卻比櫻桃聞起來要香。他放到嘴裏,那果肉入口即化,香醇的味道從口腔一直蔓延到心裏。
他一吃就停不下來,直到将紅色的水果都吃完了,才停下來。
“這是什麽水果?”他問。
“這叫無情果。”司馬幽月回答。是
“無情果?”
“對,它還有一種名字,叫奪命果。”
“哪裏有這種名字的靈果?!”不知道爲什麽,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突然一緊。
“當然有。因爲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司馬幽月笑道。
季大師感覺不妙,想說話,卻突然覺得心口一疼。
身體不對勁!
他上前想要抓住司馬幽月,可是後者一個瞬移,直接出現在房間的另外一邊。
“你是誰?!”家族裏的婢女哪裏有這樣的伸手,又哪裏敢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司馬幽月福了福身,說:“婢子隻是府裏的一個小小丫鬟。”
“哼,我倒是不知道府裏什麽時候有了你這樣的丫鬟!”季大師說罷又朝司馬幽月攻擊過來,可是又被她給躲開了。
“季大師,我如果是你,此刻就不會動怒,也不會動用靈力。”司馬幽月提醒道。
季大師陰冷的眼神盯着她,好似一條毒蛇在看一個必死的獵物,一個讓她憤怒的獵物。
他感覺到體内一陣無力,往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才好一點。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你給我下毒了。你是怎麽辦到的?”他此時冷靜下來,對方既然沒給自己下見血封喉,又留在這裏,顯然是有事情要給自己說。
沒想到他也有鷹被啄眼的一天!
“你自己吃下去的呀!”司馬幽月笑眯眯的說。
“我吃下去的?我爲何沒感覺到毒藥的味道?”他不相信,他可是用毒大師,毒藥在他面前都無處遁形,更不可能吃下去。
那些所謂的無色無味的毒,依然如此。
司馬幽月一勾,一把椅子挪到她身邊,她坐下,說:“我沒說這毒藥是無色無味的呀!”
“什麽?”
“這毒藥我用了點方法,弄成無情果的味道了。”
季大師一愣,她把它弄成了無情果的味道,自己第一次吃這種靈果,隻以爲那是靈果的味道,沒想到其中還參雜着毒藥。
那毒藥就在靈果外面,而自己就這麽吃下去了!
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就上了當!
“你想做什麽?”他問。
“季大師,你不先看看你中的什麽毒嗎?”司馬幽月問。
“哼,既然你沒立即要了我的命,我後面自然有時間研究這毒的解藥。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爲什麽要來給我下毒?”季大師自信的說。
會讓自己身體無力、靈力受阻的毒藥也就那麽些,這都是他玩兒的不玩兒的了!
“都說季大師毒術高明,所以你會這麽想也是正常的。”司馬幽月靠在椅背上,“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看看你中的毒比較好。”
季大師看她那麽自信,覺得她還是太年輕太不了解自己了,才會覺得自己是可以背她操控的。
不過,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先給自己檢查一下也無妨。
沒想到,這一檢查,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股戾氣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