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似乎就隻是對方翻手的一瞬間。
好在那道氣息并沒有要滅殺他們的打算,所以轉瞬即逝。
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然而,還沒等他們全部放下心來,就感覺那道氣息在逼近,幾個呼吸間,一個全身都是白色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雪白的肌膚,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衣服,雪白的鞋子,司馬幽月看到她,覺得這個人該不會是雪女變的吧?
除了她,其他人都沒有這個勇氣看這女子一眼。
司馬幽月看着她,站在那裏的時候感覺不到她一點氣息,但是這樣的人才最吓人。
這應該就是庹艄公說的那個老妖怪吧?
那女子看着司馬幽月懷裏的小熙,想要伸手來抓它,司馬幽月抱着它往後退了兩步。
“見過前輩。”司馬幽月抱着小熙給女子行禮。
那女子這才注意到司馬幽月,“你是誰?它和你什麽關系?”
“晚輩叫司馬幽月,小熙是我一個故友的兒子。”
“故友?太古靈獸剛問世不久,就和你是故友了?”女子聲音淡淡的,卻不怒自威。
“是的。”司馬幽月心裏害怕,面上卻無恐懼。如果真的打起來,不知道她和空間裏守着的那隻魔獸誰更厲害。
“我看中這小家夥了。你将他留給吧。”女子說。
“對不起,前輩,小熙的父親将它交給我,我不能将它交給你。”司馬幽月說。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女子一揮手,司馬幽月便感覺一股吸力将她吸了過去,被女子一把扼住了咽喉。
“幽月!”
“小師妹!”
司馬流軒他們想過來,卻被女子一個眼神便制止住,在原地動彈不得。
小熙見女子這麽對付司馬幽月,焦急不已,快速朝女子面門攻去。
她們本來就離得近,小熙速度又是極快,别人幾乎沒反應過來,它已經被女子拽在手裏了。
“你别傷它!”司馬幽月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眼裏露出驚恐。
要是小熙出事,她要怎麽給五靈至尊交代?
“前輩,請手下留情。”黃莺莺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那女子給殺了。
那女子也不是什麽嗜血濫殺之人,她抓司馬幽月,不過是因爲她敢反抗自己,雖然扼住她的喉嚨,卻并沒有真的要殺她。
“前輩,我知道,你喜歡小熙,但是你并不想擁有它。你要是殺了我,小熙不一定會理你了。”司馬幽月慢慢說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前輩你眼裏并沒有欲望,隻有好奇,所以我想,你知道隻是想了解了解太古靈獸,卻并沒有想占有它。我沒說錯吧?”司馬幽月分析道。
“哼,好個伶俐的丫頭。”女子放開司馬幽月,她這才能好好的呼吸。
其他人的心也落了下來。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司馬幽月感激的說。
“你就這麽肯定,我不會殺你?”
“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一個艄公,姓庹。她說,到了兔耳山,遇到前輩,報他庹艄公的名号就可以。我想,他能這麽肯定的說,不是他的實力比你強,而是因爲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司馬幽月說。
“庹艄公?”女子聽到這名字,深情微微有些變化。“罷了,既然是他想要保下的人,就給他這個面子吧。這個小家夥借我玩兒兩天,十日後歸還。”
說完,她不管司馬幽月他們的反應,帶着小熙就這麽離開了。
衆人不甘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幽月,你沒事吧?”司馬流軒上前,看到她脖子上的紫青色的痕迹,擔憂不已。
“爹,我沒事。”司馬幽月抓住他的手,不讓她打量自己的傷痕。
“現在怎麽辦?”一隻太古靈獸問。
“等。”司馬幽月說了一個字便不再開口,一直望着女子離開的方向。
其他人也沒有其他辦法,那女子那麽厲害,誰敢上去搶人?
既然她說了十日後歸還小熙,現在就隻盼着她能守信了。
第一次,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展,而自己什麽都不能做。
她握緊了雙手,如果那女子真的敢對小熙怎麽樣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讓那隻魔獸出手。
如果,一定要是在她生死關頭才願意動手的話……
她在那裏一站就是兩天,而這兩天,不管是誰和她說話,她都不理會。
“幽月,既然她說要十日,你就算是在那裏站着也沒用。過來休息一下。”風之行心疼的說。
原本以爲沒用,她卻動了動身子,轉身望着他們。
有反應就好。
“小師妹,你都站了兩天了,過來休息一下吧。”韓妙雙走過去,挽着她的手,将她拉了回來。
司馬幽月點點頭,來到他們紮的營帳裏休息。
他們說的對,自己站在那裏也沒用,隻能等結果了。
她在帳篷裏洗漱了一番,再出去的時候,一掃之前的消沉,找到陶逸軒,說:“我幫你奪回少主的位置,你幫我辦件事。你要是答應了,我能讓你的身體暫停變小。”
“真的?”陶逸軒覺得之前那個消沉的她太礙眼了,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看。
“我一向不說沒把握的話。”司馬幽月說。
“你要我做什麽事情?”陶逸軒雖然很心動,但是依然要先問清楚條件。
“幫我尋找兩個人的下落。”
“隻是找人?”陶逸軒覺得她的條件太簡單了,讓人不敢輕易相信。
司馬幽月點頭,“想要在整個島上尋找兩個人确實有點困難,但是我想以陶家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陶家,朱雀城最大的家族,在庹艄公給她的小冊子上,排名靠前。
“那這麽說,你是知道陶家了。那你可知我面臨的情況?想要幫我奪回少主的位置有多難,你知道嗎?”陶逸軒問。
“自然知道。”
“那你幫我做這麽難的事情,就隻讓我爲你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