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嗎?”
“我其實也猜到了。”軒丘鶴說,“我能感覺到這些年那封印在松動。如果不是上次在仙境裏悟出了道,是它有些壓制,恐怕現在已經……”
“那你知道被封印的是何物嗎?”
“反正不是什麽好東西吧。”軒丘鶴說,“不然,爲何要将它封印起來。”
“那可不一定。”司馬幽月見他沒有擔憂,自己也就不瞎操心了。“你出生就将它封印,說不定是因爲它太過霸道,以你那時候的身體情況不能承受,所以才封印呢。現在你的身體情況和實力說不定就能承受住那力量了。”
“希望是如此吧。”軒丘鶴笑笑,沒有再說其他。
司馬幽月知道他不想多談,畢竟這個也是他的秘密。
“我先回去了,兩日後再來。”
“好。”
軒丘鶴等她離開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不能承受的力量嗎?但願是吧……
他不能修煉,也不能下床,索性睡覺。再有兩三天的時間,他就能看到這個世界了,可以知道所謂的五彩缤紛到底是什麽,藍天白雲又是什麽樣子。
睡了兩日,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藍色的床帳,看到那明亮的顔色,他愣愣地有些發呆。
正好有個婢女進來,看到軒丘鶴睜着眼睛,上前說道:“少主,該吃丹藥了。”
“這是什麽顔色?”軒丘鶴問。
“什麽?”婢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說,這個是什麽顔色?”軒丘鶴指了指床帳,扭頭看着她。
婢女愣了愣,然後激動的說:“少主,你能看到了?我去告訴主母!”
說罷,她轉身便跑了出去。
“好歹告訴我,這是什麽顔色……”軒丘鶴笑笑。
他擡了擡退,發現腿也能動了,他稍微一用力,便坐了起來。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腿,輕輕一擡,便從床上下來了。
他試探着走了兩步,然後停在原地。
“我真的能走能看了。”他喃喃道,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走出房門,站在門口,看看院子裏的花草樹木,又擡頭看看藍天白雲。
藍色,原來床帳的顔色是藍色,和天空一個顔色。
孫雨薇他們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軒丘鶴呆呆的樣子。以往看到他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如今這模樣,估計一生也就這一回了。她一下子笑了出來。
“鶴兒。”她輕聲呼喚。
“娘。”軒丘鶴覺得,自己的娘真漂亮。
“能看能走了?”軒丘複煕問。
“是的,爹。”
“那就好。”孫雨薇激動的看着自己兒子,這麽多年了。他終于看到這個世界的樣子了。
軒丘鶴臉上的笑容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是他們都感覺出來他内心的喜悅。
“去請幽月姑娘來,讓她給鶴兒看看。”孫雨薇對婢女吩咐。
雖然看起來好了,不過還是再看看比較好。
司馬幽月到來的時候,軒丘鶴已經恢複平靜了,不過她還是能感受出來他的好心情。
“幽月姑娘,鶴兒能看能走了,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幫他看看還有沒有問題。”孫雨薇說。
“好。”司馬幽月看到軒丘鶴身邊,讓他出手把脈。
軒丘鶴從她進來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不過随即又移開了,現在她來到自己面前,他更能看清楚她的模樣。
司馬幽月給他把了脈,然後對孫雨薇說:“伯母,鶴大哥的情況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需要将剩下三顆丹藥吃下便好。”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孫雨薇高興地拍拍手。
司馬幽月看她如此高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内心迫切,還是開口了。
“伯父伯母,當初我們約定好,我醫治好鶴大哥,你們給我神藥。現在鶴大哥已經好了,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拿到神藥?”
此話一出,屋裏一片安靜。
軒丘複煕的臉很黑,還隐隐有怒氣,孫雨薇臉色也是一僵。
“這個,神藥在藏寶閣,藏寶閣需要三把鑰匙一起才能打開,所以現在還沒辦法拿出來。你先回去,等鑰匙起了,便去藏寶閣,如何?”
司馬幽月看看軒丘鶴,見他點頭,知道确實如此,隻好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後,她将這個事情給蘇小小他們說了,韓妙雙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說道:“明知道你已經成功了,卻不提前把神藥拿出來,他們是打算賴賬嗎?”
“軒丘鶴怎麽說?”姜俊弦問。
“他也是說需要三把鑰匙一起,不過有一個族老還在閉關煉丹,所以需要等兩天。”司馬幽月說。
“我覺得他們是不想給了。”韓妙雙不滿的說。
“看看情況吧。”司馬幽月雖然不想把情況想的最糟糕,但是孫雨薇和軒丘複煕的态度确實也不太好。“我已經讓蜂兒們出去查探了,希望不會等來最壞的結果。”
那畢竟是神藥,不是誰都舍得的。更何況,現在軒丘鶴已經好了,他們就算反悔,他的身體也好了。
等了三日,軒丘鶴派侍衛來給她說,煉丹的那位長老出來了,讓她去正廳。他也會趕到正廳去。
“我們和你一起去吧。”姜俊弦說。
之前她出去,他們都會呆在院子裏。可是這次不一樣,不知道她去了會面對什麽情況。如果他們直接給了還好,如果要反悔,以幽月的脾氣,隻怕不好善了。
司馬幽月也想到這點,所以同意了他的提議,帶着他們一起去了正廳。
正廳裏,此時也吵的熱火朝天。所有人都不同意将神藥交給司馬幽月。
孫雨薇很是生氣,朝衆人喝道:“你們之前可是答應了,如果她能治好鶴兒,就将神藥交給她。現在怎麽來反悔了?”
“誰知道她真的将少主救好了!”有人嘀咕,說出他們的想法。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當你們提出這個交換條件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想過,她能是少主的情況治好。如果她治不好,這個條件不就等于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