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丘鶴也發現自己這一行爲有點過了,松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真的能看到嗎?”
司馬幽月還以爲他怎麽了,沒想到隻是在擔憂這個。
怕期望了,又失望吧。
“放心吧,可以的。”她肯定的說,“你相信我。”
“嗯。”軒丘鶴聽她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說什麽,閉上眼睛休息。
剛才雖然司馬幽月在出力,但是他也不好受,此時也很疲憊。
司馬幽月打開門出去,看到孫雨薇和一個沒有看過的男子守在外面。
孫雨薇這兩日守在外面一刻都沒離開過,想着司馬幽月說的隻需要一日,但是從昨日清晨到今日傍晚,快兩天時間了。難道是裏面出現了變故?
直到幽月打開門出來,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懸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孩子,鶴兒他怎麽樣了?”
“伯母放心,一切順利。”司馬幽月拿出玉瓶交到孫雨薇手裏,“封印已經沒有再壓迫住他的神經,但是想要能走能看,還需要将神經修複。這丹藥一天一粒,就算能看到了,也要吃完才行。”
孫雨薇聽到一切順利,心才真正放下。她接過丹藥,“我會讓他每天吃的。”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過兩日再來看他的情況。”司馬幽月朝兩人行了個禮,越過他們出了院子。
“進去看看。”軒丘複煕大步誇進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軒丘鶴,神色有些複雜。
“爹,娘。”軒丘鶴的聲音有些弱,長大後還是第一次如此,讓軒丘複煕責罵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給你檢查一下。”軒丘複煕來到床邊,說道。
說檢查,不過就是要确認一下封印的情況,看到封印完好無損,沒有破開迹象,才退了出來。
“怎麽樣?我說那封印不會有事吧。”孫雨薇将他拉起來,自己坐到床邊,拉住軒丘鶴的手,說:“你怎麽樣?”
“娘,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軒丘鶴應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讓人在外面守着。”
“嗯。”
軒丘鶴說完便沉沉睡去。
等他睡熟,孫雨薇兩人才出去,吩咐了婢女在門外守着,叮囑她們一定要注意少主的情況,然後才離開了。
司馬幽月回到院子,姜俊弦他們都出了房門,看到她臉色不太好,上去将她扶住。
“我沒事,就是精神力耗費過度而已。吃了丹藥,已經好多了。”司馬幽月看到韓妙雙黑黑的臉,主動解釋道。
韓妙雙他們都知道軒丘鶴的情況不是那麽容易醫治的,對她現在會這樣也不驚訝。
“你就不能休息好了再回來?”
司馬幽月搖搖頭,“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子,應該是軒丘鶴的父親。他給我的感覺不太舒服,所以就回來了。”
“那回屋休息吧。”他們也沒問結果。她雖然臉色不好,但是沒有擔憂和難過,說明是成功的。
“嗯。”司馬幽月回自己的房間就開始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沒有立即去看軒丘鶴,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隻要吃那丹藥,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一直到第五天,她才去了軒丘鶴的院子。
軒丘鶴第二日也醒來了,問了一下,聽到司馬幽月沒有來過,又繼續睡了了。
第三日,她還是沒有來,他的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
第五日,他終于感覺到她的氣息了。
“你感覺怎麽樣?”司馬幽月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問。
“沒什麽感覺,就是要躺在床上有點不舒服。”軒丘鶴微笑道。
“你腿上的經脈正在修複,腿彎曲着不好。再過兩天就可以下去了。”司馬幽月說。
“這麽說,我快要看得見了?”軒丘鶴的聲音也有些小小的激動。
“嗯。你神經的恢複情況不錯,我捉摸着再過兩三日就可以了。不過,剩下那幾天的丹藥還是要吃。”司馬幽月說。
“好。”
“那我過兩日再來。”
“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司馬幽月笑了笑,“你是我的病人。當初在雲海城相遇,我就一直想着要醫治好你的腿和眼睛。現在我終于要成功了。也算是對自己一個交待。”
“你從那個時候就想給我醫治了嗎?”
“對啊。那時候給你檢查,發現自己還無能爲力,就想着等後面醫術提高了來。”
“爲什麽?”爲什麽對自己的事情這麽上心?
司馬幽月想了想,道:“大概是覺得,像你這麽好的人,就應該要健全的身體才好吧。最主要的是,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敵人。”
當時她覺得,谪仙一般的人,那雙沒有神采的眸子,看着讓人心疼。
“謝謝你。”軒丘鶴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
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鶴大哥,我要再去你的識海看看,确認一下那封印的東西的情況,可以嗎?”
軒丘鶴點點頭,在司馬幽月神識探入的時候,沒有抵抗。
司馬幽月再次來到軒丘鶴的識海,那個封印此時安安靜靜地呆在識海上面,看到司馬幽月來,動了動。
司馬幽月來到它身邊,仔細觀察了它周圍的封印,看到那有些灰暗的封印,她輕輕歎了口氣。
等她出來,軒丘鶴睜開眼睛,問:“你剛才爲何歎氣?”
神識在他體内,他自然是聽到她歎氣了。
“你這封印是誰給你弄的?”司馬幽月問。
“我父親和族老們,怎麽了?”
“那他們有沒有說,你這個能堅持多久?”
“沒有。”軒丘鶴聽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問道:“怎麽了?”
“我發現,你這個封印是有時限的。估計等不了多久,這封印就會破了。”司馬幽月歎了口氣道。
“是因爲這次的的事情嗎?”
“不是。”司馬幽月說,“我上次就發現那些封印有點不對,今天仔細去看了看,那封印應該能再堅持個十來年。”
軒丘鶴隻是微微有些詫異,很快又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