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把握,也就是說,之前她給軒丘鶴說的八成把握,完全是指對付封印的把握。隻要能把這處理了,那她百分之百能把他的神經醫治好。
“雖然不是百分百,不過我覺得小師妹的八成也就和十足把握是一樣的。”韓妙雙對司馬幽月是相當的信任。
“不過,小師妹,如果他們到時候反悔怎麽辦?”蘇小小問。
“如果他們要反悔,自然會付出代價。不過,那神藥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的。”司馬幽月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他們已經答應醫治好軒丘鶴就給她神藥,如果反悔,她自然會用自己的辦法将神藥弄到手。隻不過那代價,就不知道是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了。
正如司馬幽月所想,軒丘家族的人并沒有立即召見她,而是讓他們在小院裏休息,說是知道司馬幽月這些天在醫治她的師兄,讓她處理好再說。
那話就差明着說,你不要一心二用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幽月幾人也不惱。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容易就讓司馬幽月給軒丘鶴治療,她們才要擔心了。
轉眼,他們已經在軒丘家住了十日了。這段時間,軒丘鶴每天都會過來,和司馬幽月聊聊天,或者帶他們在族裏逛逛。
對于還不帶她去見家族的人,軒丘鶴很是歉意地說:“我出去的時候,母親因爲族裏的事情出去了。”
族長夫人都不在,别的人又不能替她做主,便耽擱下來了。
司馬幽月表示不用在意,她正好用這段時間給姜俊弦治療。等過了這一關,姜俊弦的事情能放一放,她也能更好的給軒丘鶴治療。
這日,司馬幽月剛好給姜俊弦施完針,給沉睡的他蓋好被子,蘇小小就進來,說軒丘家來人了。
“師姐給大師兄煉藥去了,你在這裏守着大師兄。”司馬幽月對蘇小小說。
姜俊弦每次施針後都會沉睡一段時間,司馬幽月說這對他有好處,最好是到自然醒,如果是被吵醒,那效果會大打折扣。
蘇小小點點頭,到桌子邊坐下,司馬幽月一個人出去了。
院子裏站着一個挽着夫人發髻的女子。那女子聽到動靜,轉身看着司馬幽月,淡淡一笑,讓司馬幽月想起一句話。
時光深處,歲月靜好。
這女子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卻給人一種溫婉娴靜的感覺,看着她,讓人的心都跟着靜了下來。
不過,見過鳳如煙那樣是的人,幽月看到這女子隻是怔了一下。
“你就是幽月姑娘吧?我是鶴兒的母親。”孫雨薇微笑着對司馬幽月說。
司馬幽月上前兩步,對孫雨薇行了個禮,道:“幽月見過伯母。”
同時心裏也在感歎,難怪軒丘鶴會有一身谪仙般的氣質,原來遺傳啊!
孫雨薇上前扶起她,笑道:“我前幾日出去了,今日才回來。聽說你已經到了,便過來看看。”
“該是我去見伯母才是,怎麽要伯母來見我了。”司馬幽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孫雨薇打量着司馬幽月,那種眼神,讓司馬幽月心裏有些别扭。
“鶴兒說,他相信你的醫術,所以我也相信你。”
“伯母可是有話要說?”司馬幽月問。
像他們這種,往往在後面就是一個但是什麽的。
“是這樣的,我身邊有一個婢女,從小陪着我,後面鶴兒也是她幫着照顧的。以前曾經受過傷,留下了暗疾,所以想請你幫她看一看。”孫雨薇有些歉意地說。
直接這麽做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軒丘鶴可是她的寶貝疙瘩,不知道司馬幽月的深淺,她不敢貿然将他交到她手上。
孫雨薇的話說完,後面一個女子便走上前來,朝司馬幽月微微行了個禮。
孫雨薇說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說明這婢女的年紀至少和她差不多。可是這人滿臉皺紋,頭發灰白,看起來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妪。
如果不是孫雨薇說這話,她很難想象兩人年齡差不多。
“我也不奢望她的容貌能恢複如初,隻要身體能恢複,能多陪我幾年就好了。”孫雨薇見司馬幽月帶着考量的目光,說道。
司馬幽月并沒有立馬應承下來,說道:“伯母,我要先給她檢查一下才能給你答複。”
“那就麻煩你給她看看。”孫雨薇點了點頭,不驕不躁,比起同齡人好了太多。
“伯母請跟我來。”
司馬幽月帶着她們去了客廳,然後讓那婢女坐下,自己去給她檢查身體。
在檢查完婢女的身體後,她在心裏道了聲果然。能讓隐族都束手無策的傷定然不是一般小傷了。
“這位姑姑的暗疾,應該有好幾百年了吧。”司馬幽月說,“這些年伯母應該是拿了不少好藥材爲她續命。不過,即便如此,這位姑姑的壽命也不到兩年了。”
“是啊,當初都是爲了救了我。”孫雨薇說到這個,眼眶便有些濕潤。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司馬幽月的醫術如此厲害!
家族的醫師也說了,這婢女活不過兩年。
孫雨薇一開始的想法并不是讓司馬幽月給她治療,畢竟連家族的醫師都說沒有希望了。她隻不過是想考考司馬幽月的實力,看看她能看出多少。
隻是她沒想到,司馬幽月竟然隻是把了把脈就知道了全部的情況,這醫術自然不比家族那些醫師差。
同時,她的心裏也升起了一絲希望,看着司馬幽月問道:“幽月,你看她這情況,還有救嗎?”
“也不是沒辦法,隻不過會比較麻煩,而且代價也會比較大。還有,這容貌隻怕也很難恢複了。”司馬幽月說。
在司馬幽月看來,這婢女的身體就像是被鑽了洞的木桶,洞未補上,裝再多的水也都會全部給漏幹了。
如果要治的話,需要的那些藥材就不是很容易的事。
孫雨薇卻是雙眼發亮,“治!不管怎麽樣,都要給她治。幽月,需要我們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