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看了鳳如煙一眼，将心裏的疑問壓了下去。
她其實很想問，鳳姑姑是不是已經到了帝君了。
以前她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覺得又不可能，因爲天道在上面壓着，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帝君出現。
可是，如果鳳族真的是以前的神族呢？他們說不定能有什麽辦法晉級帝級。
“不許走神。”鳳如煙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司馬幽月立馬收起心思，繼續聽着她說。
“三族分裂出去，但是人族依然依附神族，即便是後來神族完全衰落，其地位也是在人族之上。”鳳如煙說。
“鳳姑姑，神族爲何會落沒？”司馬幽月有些好奇，“爲何在古書裏，從來都沒提到過關于神族統治人魔鬼三族的事情？”
“那是人族曾經的恥辱，怎麽會讓它流傳下來？一般的人都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是那些但凡有點底蘊的就知道這些。至于爲何會落沒，天道變換，人不由己。”鳳如煙說到天道的時候，語氣有些諷刺。
“鳳族是神族吧？”司馬幽月問。
“嗯。”
“這神族和人族有什麽不同？是人魔鬼以外的種族嗎？”司馬幽月打量了一下鳳如煙，也沒覺得她有什麽不一樣啊！
鳳如煙輕笑一聲，道：“神族？哪裏有什麽神族，那也不過是一群裝神弄鬼的人罷了。隻不過血脈有些特别，在以前那個環境又适合修煉，所以實力最強而已。”
司馬幽月了然，定然是他們的血脈不一樣，在天道還未變化的時候，很适合修煉，所以整體實力都很強，也就自诩爲神。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特殊一點的人族罷了。
後來，天道變換，整個修煉環境發生改變，修煉越來越困難，神族的實力也漸漸削弱，最終三族分裂，神族消失。
如今，也隻剩下鳳族這些人了。
不過，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神族如何衰落，它依然是強大的，鳳族的血脈，在這個世界，依然有着自己的優勢，所以整個鳳族的人實力都很高。什麽隐族世族，全都得靠邊站。難怪鳳如煙提到軒丘家的時候，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鳳姑姑，你的實力應該已經突破到帝君了吧？”司馬幽月問，見鳳如煙沒有否認，她有些好奇地說：“既然你已經是帝君了，那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和你匹敵，怎麽還會被人打傷了？”
“這個世道，不允許帝君産生，我能成爲帝君，自然是付出了一些代價。其中那天劫就讓我九死一生。結果我剛剛過了雷劫，還未恢複，就遇到了我的死敵，最後被傷了，留下了這一身的傷。這些年，如果不是有鳳清傾盡全力爲我治療，我堅持不了這麽久。”鳳如煙有些感慨的說，“而且……”
“而且什麽？”
鳳如煙默了一會兒，說：“這世道既然不允許帝君産生，所以道紋也是不全的。也就是說，我雖然已經進入了帝君的行列，但是我的道卻是不完整的，不被天道認可的。”
現在的她時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沒有做這些，是不是也不會被死敵鑽了空子，即便是沒有成爲帝君，也會有不一樣的生活。
不被認可的帝君，那感覺就像不被父母認可的孩子，不管怎麽做，心裏都會有所缺失。
“管這天道認可還是不認可。你就是你，你是爲了自己爲了鳳族活着的，不是爲了天道活着的。這天道既然如此苛責，遲早有一天會被反了的。”司馬幽月斬釘截鐵的說。
“轟——”
一道雷電突然從天而降，落到司馬幽月身上，将毫無防備的她劈了個外焦裏嫩。
“咳咳——”
司馬幽月一張嘴，吐出一口一黑煙。
鳳如煙看到黑炭一樣的人兒，忍不住笑了。這次的笑容比以往要真切的多，不再那麽虛無缥缈。
她剛才也出手了，但是天道的罰雷隻針對司馬幽月，她出手也沒有用。
院子裏的那些侍女看到鳳如煙臉上的笑容，再看看有些狼狽的司馬幽月，也都跟着笑了。
主子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真心的笑過了。
“你還好吧？”鳳如煙問。
“咳咳——咳咳——”司馬幽月又咳嗽了幾下，朝鳳如煙擺了擺手，“鳳姑姑，我沒事。還好平時被劈慣了，不然這猛地來一下，還真撐不住。”
“這是罰雷，一般是按照被罰者的實力來的。不過，你剛才這道罰雷，尊級的人也不一定能接下。你真沒什麽？”鳳如煙說。
“沒事。”司馬幽月緩過勁兒來，拿出丹藥吃下，然後才說：“我平時被劈習慣了，每次晉級都會劈，所以這身體也劈成抗體了。”
吃了丹藥，五髒六腑那火辣辣的感覺才減輕不少。鳳如煙抓住她的手，一股溫柔的力量傳入她體内，讓她舒服許多。
“尊主！”
“如煙！”
鳳清和一些老者都是看到那道罰雷後從各處趕來，以爲是沖着鳳如煙去的，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司馬幽月被劈成黑煤炭的樣子。
“幽月，你們在做什麽？怎麽連罰雷都引來了。”鳳清看到司馬幽月這個樣子，樂了。
“尊主，這是……”其他人不認識司馬幽月，雖然知道鳳清帶了一個人回來，卻不知道她的情況。
“這是我認的孩子，剛才說話不當，引來了罰雷。”鳳如煙說，“鳳香，帶幽月下去休息。等身體好了，再見見這些族老。”
司馬幽月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适合見人，想起身朝他們行禮，可是身體被劈得彎不了，動作反而不倫不類。
鳳香帶着她去房間休息，鳳如煙起身，來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你們倒是跑得快。都起來吧。”鳳如煙的聲音淡淡的，雖然不嚴厲，卻不如和司馬幽月在一起的時候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