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受傷了,傷了根基,無法再修煉。我要給她重塑經脈,必須要有浴火重生。”
“神藥是我族至寶,即便是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得到它。”軒丘鶴說。
言下之意,這并不是他能做主的。
“那如何才能得到它?”
軒丘鶴蹙眉,說:“我會盡量幫你争取,但是不一定能成功。”
他并沒有向司馬幽月提出什麽條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一個小小的她對于隐族來說,并沒有什麽可以提要求的。
他說的不肯定,但是她是一定要得到那神藥的,不管用什麽方法。
“神藥成熟了嗎?”巫淩宇問。
“還沒有。”軒丘鶴說,“還有五年的時間。”
“五年……也差不多了。”司馬幽月喃喃道,
“什麽差不多?”
“五年的時間,我應該能醫治好你的病了。”司馬幽月說。
“什麽?”軒丘鶴的交叉的手微微收攏,望着司馬幽月的方向。
即便有神識可以知道她的位置,知道她在做什麽,卻不能真切地看到她的樣子。
他其實很想知道,色彩斑斓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所以,他并不像他自以爲的那麽的無欲無求。
“我之前給你檢查的時候說了,那時候隻有一半的把握,但是如果再給我五年的時間,我想我至少能提到八九成。”司馬幽月說,“不管你能不能幫我拿到神藥,我都會去給你醫治你的病的。”
如果到時候軒丘鶴要不到,那她也能借此機會進入軒丘家,想辦法得到那神藥。
軒丘鶴那麽聰明,如何會不知道她的想法?
但是他并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說:“我會在神藥成熟之前派人去接你的。”
“好。”
“我想,你們應該有辦法出去吧?那我們就此告辭了。”軒丘鶴朝巫淩宇和風之行行了個禮,神識落在巫淩宇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那麽一會兒。
他轉身出去,巫淩宇在他出門前把結界撤了,很快便聽到他和東萊漓說話的聲音。
“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我先送你回東萊家,然後再回去。”
即便東萊漓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不好了,他也依然會很體貼的送她回去,以免她在路中出事。
軒丘鶴帶着軒丘家的人離開了,司馬幽月他們在森林邊緣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收拾了東西離開。
齊月宮的辦法和軒丘家的相似,也是采用迂回的辦法,躲開危險的地方。路上也遇到一些攻擊,好在齊月宮的人實力都不錯,那些靈獸并沒有讨到好處,反而留下性命,被司馬幽月做成了好吃的。
半年後,她們終于離開了沙漠,來到了司馬幽月最初紮營的地方。
在那裏守着的人還不少,但是司馬幽月并沒有在那裏找到司家的人,估計早就已經離開了吧。
想想也是,進去半年多,在礦區呆了半年多,出來又花了大半年,算算時間,距她離開已經有将近兩年的時間了。司家對太古靈獸又沒什麽興趣,肯定不會逗留這麽長時間的,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回鬼城去了,還是去其他地方轉悠了。
他們又花了一個多月坐空間船去了曲城。到了曲城後,馮修傑他們他們拿着這次行動的收獲先離開了。
“師傅,你不回去嗎?”司馬幽月問。
“我……去看看你父親。”風之行說,望着遠方的目光有些傷感。
曾幾何時,他們一起遊曆大陸,潇灑至極。現在……
雖然他一直沒有問司馬幽月他的情況,但是聽到她說他已經如同廢人一個,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看看他。
“師傅要和我一起回去嗎?那好啊,爹現在雖然回來了,但是心情其實一直很低落的。師傅是爹的好朋友,有你去看他,他應該會比較高興。”司馬幽月露出微笑,“離開家兩年,不知道現在家族裏怎麽樣了。”
她心裏其實也有點打鼓,父親之前都沒問過她師傅的事情,不知道見到面會是什麽樣子的。
應該……不會有什麽吧?
她們從曲城直接回去了,一到家族,司馬幽月最先見到的不是司馬緻遠他們,也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黑着臉的司月。
“司、司月,你們怎麽在這裏?”她抽了抽嘴角,退後幾步,擡頭看了一下院子上的字。
沒錯啊,确實是司馬家,也确實是她的院子啊,可是這家夥怎麽會在她這裏的?
因爲有風之行一起,所以她帶着他先回自己的院子找父親,然後才去找司馬緻遠他們。沒想到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黑臉的司月,以及在後面悠哉品茶的司晖和司翼。
司月雙手叉腰,瞪着司馬幽月,控訴道:“幽月,你怎麽能這樣?扔下我偷偷跑了,自己跑到太古礦區去。”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司馬幽月笑眯眯的上去挽住她的手臂。
“誰擔心你了,我是生氣!生氣知道嗎?”司月冷哼。
“生氣啊,那我給你做好吃的賠罪好不?”司馬幽月說。
“一個月!要給我做一個月才算你有點誠意!”
“好!”司馬幽月笑着應道,“我一定給你做很多好吃的,讓你吃到吐。不過,現在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回頭看了看院子門口的風之行,說:“師傅,我帶你去找父親。”
“你父親不在這裏,去找你爺爺了。不過,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馬上就回來了。”司月說。
“那我先帶師傅去客廳。”司馬幽月帶着風之行去客廳,很快,院子裏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幽月,你沒事吧,你……”
司馬流軒進來,看到站着的司馬幽月,她一讓開,就露出裏面的風之行,也讓司馬流軒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爹,回來了。師傅說來看看你。”司馬幽月将茶杯放到風之行手裏,然後上前挽住司馬流軒,拍了拍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