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傳回來的消息是說會想辦法讓他們跳出來,可是沒說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去。”司馬緻遠郁悶,枉自己剛才那麽期待那麽高興。
“可是,我不留在外面,怎麽能引得他們動手?”司馬幽月說,“誰都知道,隻要我回去,你會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把我保護起來,這樣他們哪裏有機會動手?”
“可是你這也太冒險了。”司馬緻遠不贊同地看着她。
“曾祖父,你别擔心,這裏可是你的地盤,對方還能把我殺了不成?”司馬幽月一點也不擔心,“安心啦!”
司馬緻遠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見說不通她,心裏也是無奈的很。
真實個執拗的小丫頭,看來隻好多派點人到這裏來了。
司馬幽月明白他的想法,但是她實在不想讓沒有自保能力的司馬流軒回到還有危險的家族。
如果到時候自己離開去找神藥,黃莺莺他們有個什麽疏忽,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她必須在回去之前将危險拔除掉!
“老祖宗那裏……”
“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剩下的,按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好……”
司馬家,一處靠近主屋的院子。
江雪一把将手裏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屋子裏的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個小賤人,現在居然還敢是這裏來。”江雪罵道。
“娘,希兒又陷入了昏迷,我們再去找找那個小賤人,讓她給希兒解毒。”苗錫華說。
“哼,現在去找她,還有用嗎?她要願意,早就去做了!”江雪生氣的說。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希兒死去嗎?娘,希兒可是我們這一脈的希望啊!”
“閉嘴!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江雪喝道。
苗錫華眼裏的淚想落又不敢落,整個人看起來軟弱又無能。哪裏有平時在外面那種張揚跋扈的樣子!
“那咱們希兒怎麽辦?”
江雪嫌棄地看着她,“我隻是說不去求她,又不是不讓她給希兒解毒。”
“娘,你是想……”苗錫華驚訝地看着江雪,“可是,合順叔不是不讓我們去動她嗎?”
“哼,司馬家根本沒有将我們這一脈放在眼裏,我們又何必去聽他們的話?他們對我們不仁,那就不能怪我們不義!”江雪眼底閃過決絕。
“娘,你是想滅了司馬家?”
“那倒不至于。不過,司馬緻遠這家主也當的夠久了,也該換換人了。”
苗錫華眼底閃過欣喜,江雪肯定不會去當家主的,那這個家主人選不就是她的丈夫司馬徒了嗎?
那自己豈不是要當家主夫人了?
隻要他們當上了家主,還不能讓一個司馬幽月給希兒解毒嗎?
“娘,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你就算了,就你這個樣子,做什麽都隻會添亂!”江雪毫不給她留面子,“這個事情我和江家會安排,你給我安分點别露出馬腳來就好了!退下吧!”
“是!”苗錫華衆然對江雪不滿,卻也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她朝江雪行了個禮,然後退了出去,沒人看到她低垂的眼裏露出的深深恨意。
一個老太婆,從來對自己都是非打即罵,不會在下人面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等她當上家主夫人,一定要将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還給她!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躺在床上再度沉睡女兒,心疼不已。
“夫人,老夫人怎麽說?”正在給司馬流希擦手的婢女看到苗錫華回來,起身問道。
這婢女叫苗草,是苗錫華的陪嫁丫鬟,後來當了司馬流希的奶娘。
所以,她在苗錫華的面前還是有些地位的。
“娘不允許去求她。”苗錫華坐到床上上,“說什麽有她自己的打算,不許我亂動!”
“那小姐怎麽辦?”苗草擔憂地說,“小姐的身體現在越來越不好,雖然是在沉睡,但是體内的生命力已經明顯減少了。再這樣拖下去,隻怕就算解了毒,身體也不能複原了。”
苗錫華伸手撫摸自己的女兒,“我又何嘗不知道呢。都怪我那時候沒相信那個小賤人,不然希兒又何至于受這樣的罪!”
“夫人你也别自責了。當時那個情況你也度而不留個心眼。”苗草開解道,“畢竟當年發生了那些事情,萬一她知道或者記恨我們,趁機想要小姐的命,那也是預料之中。”
“可是,其他人的毒都解了,現在就隻有希兒她還是這樣。”苗錫華說,“原本還有一絲希望,娘卻對人家下了殺手,讓她不願意給希兒解毒。”
“老夫人脾氣暴躁,當初就不應該讓她知道這個事情。”苗草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那時候如果不告訴家裏,那小賤人又怎麽會答應給那些人解毒?”苗錫華說,“就是沒想到最後事情會發展成那個樣子!”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小姐她撐不了多久了!”苗草心疼的說。
“她讓我等,可是我現在哪裏有時間去等?”苗錫華說,“不行,我得先把這個事情處理了。”
“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那不如就把她抓來,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讓她爲小姐解毒!”苗草說。
“可是,家主派了好多人将那個小賤人保護起來,娘又不許我們去動她……”
“夫人你忘了,我們自己也有力量啊!”苗草說,“我們苗家雖然不比司馬家,但是要對付那些護衛還是可以的。實在是,小姐等不了了啊!”
苗錫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兒,目光堅決。“爲了希兒,也隻能這麽做了!草兒,你去聯系這邊苗家的實力,無比要在這兩天把那小賤人給我帶過來!”
“是,夫人!”
夜裏,司馬幽月聽到外面的動靜睜開眼。這麽快就找過來,有點超乎她的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