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派人去查了司馬幽月的事情,他并沒有隐瞞。
司馬幽月對于這點一點也不意外。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一點底都不知道的人。
“既然賀伯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去吧。”司馬幽月說。
賀震樟之前還擔心司馬幽月拿喬,畢竟上次自己并沒有相信她,還派人去查她的底細。如果是一般的人,隻怕不會那麽情願。
所以聽到司馬幽月這麽說,他有些激動,也有些羞愧。
“那請吧。”
他帶着司馬幽月去了賀府,司馬家的人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殷阆也很自覺地了過去。
賀震樟讓其他人留在院子裏,帶着司馬幽月一個人進了屋。
“我讓她們都試過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出什麽。”他說,“你能告訴我,你檢查的結果嗎?”
“我的想法在沒得到證實之前有點匪夷所思,還是等我确定了再告訴你吧。”司馬幽月此刻也不敢下斷言。
“那需要我做什麽嗎?”賀震樟問。
“什麽都不用做。你到外面去等着就好了。”司馬幽月說。
他不放心她把神識探入到蘇流年的識海裏,她也同樣不放心有外人在的時候,做那樣危險的事情。
賀震樟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好。”
“謝謝賀伯父。”
謝謝你的信任。
賀震樟出去了,司馬幽月叫出小七。
“我需要你的幫助。”司馬幽月說。
“月月要我做什麽?”小七對于她會有求于自己顯得很高興。
“你凝出的霧氣對人的神識有修複的作用,我需要你在我進入她的識海的時候,盡量保護她的識海。”司馬幽月說。
“這好辦。”小七一口應了下來。
司馬幽月連着布置了三道結界,一個是爲了防止有人趁着這個時候來偷襲自己,那樣不僅會傷了蘇流年,也會傷到她。二是爲了防止小七的氣息不會洩露出去。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連小七和凝出淡淡的霧氣萦繞在蘇流年的頭上,就等司馬幽月将神識探入她的識海了。
司馬幽月站在床邊,深深地了一口氣。
将神識探入别人的識海,這不是她第一次做,但是卻是她有史以來最小心的一次。
她知道自己的神識比别人強,所以探入别人的時候,她不會受傷。而她也不會去管别人受不受傷,因爲那些人都是半死不活的了。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她不能隻顧着自己,她更多地要顧及蘇流年。
如果自己的動作太大,傷到了她的識海,那她估計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她将神識凝聚成形,從蘇流年的眉心進入她的大腦,很快就來到了她的識海。
正如她所猜想的,蘇流年的識海如今成了一片死海,沒有一點波動,好像沉寂了一般。
小七通過她的神識,也能看到這裏的情況。
“月月,她的識海好奇怪。”小七說。
“嗯。”司馬幽月在這裏轉了一圈,居然沒感覺到一點她的氣息,就好像這裏根本沒有生命迹象一般。
但是,蘇流年确實是活的。所以,這裏也應該有波動才是。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
“月月,她這是怎麽了?”小七問。
“你的氣息傳遍了她的識海,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感受一下。”小七說完,蘇流年的識海上便飄蕩着小七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小七的氣息才退到一旁,然後慢慢凝聚成她的模樣。
“月月,我發現她識海深處有一片黑色的地方。”小七說。
司馬幽月之前檢查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感覺到。
“那裏有什麽特别的嗎?”她問。
“我在那團黑色的東西裏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波動。”小七說。
“帶我去看看。”
“好。”
司馬幽月神識化成的小人和小七氣息凝聚的小人兒來到小七發現的地方。那是在蘇流年識海的深處,她們慢慢的靠過去,發現那團黑色的東西外有什麽阻擋了她們。
“就是這個,月月,你看,裏面有一絲微弱的波動,好像什麽被困在了裏面一樣。”小七指着黑色的那團東西說道。
“鬼族。”司馬幽月說。
“什麽?”
她怎麽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鬼族?
“這團黑色的東西,上面有鬼族的氣息。”司馬幽月解釋道。
“鬼族的氣息?她的識海裏怎麽會有這個?”小七驚訝地說。
司馬幽月沒有回答她,因爲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答案。她盯着那團黑色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才對小七說:“我們出去吧。”
一直退出蘇流年的神識,外面的小七的司馬幽月才睜開了眼睛。
“月月,你知道她昏睡的原因了嗎?”小七問。
“嗯。看來,這次的事情有點棘手啊!”司馬幽月感歎了一句,将小七收回靈魂塔裏,然後解開結界,打開門出去了。
外面的人已經焦急地等了一天一夜,尤其是賀震樟,他沒想到司馬幽月會檢查這麽久。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她一直在流年的識海裏的話,那流年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再次受傷?
他在外面越等越焦急,想要進去看看,可是看到司馬幽月布置在外面的結界又控制住了。
連結界都布置上了,說明裏面的情況也不好吧。如果因爲自己的沖動,害了兩個人,他到時候後悔都沒用。
院子裏其他人也等得有些焦急,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擔心司馬幽月怎麽樣了。當他們知道司馬幽月要探入蘇流年的識海時,都吓了一跳。
這種情況,一個不慎,連她自己都會受傷的!
可是,他們無法阻止她,隻能期盼她不會有事。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外面的人都湧了過來,司馬家的人看到她沒事,都松了口氣。
賀震樟看到她平安,也有些高興。這是不是說明流年也沒事?
“幽月,你查到病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