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走了過來,說:“各位小姐,請跟我們來。”
那些女子跟着婢女離開了,賀震樟才走了過來,有些歉意地說:“讓你們久等了。”
殷阆朝司馬幽月擡了擡下巴,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什麽?”賀震樟不明所以。
“我說那幾個人根本看不出來尊夫人的病因,她還不相信。”殷阆說。
賀震樟看着司馬幽月,心道殷阆什麽時候會和女人在一起了,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姑娘。
“殷阆,這位是?”
“她叫司馬幽月,是司馬流軒的女兒。”殷阆介紹。
“你就是那個小嬰兒?”賀震樟有些詫異,随即覺得自己如此太失禮了,笑道:“當初我還見過你。”
司馬幽月起身,朝賀震樟行了個禮,說:“幽月見過賀家主。家父之前還說,賀家主當年有救命之恩,如果見到,一定要好好感謝。”
“哈哈哈,當年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想到你父親還記得。”賀震樟見司馬幽月如此禮貌,沒有那些小姐的脾氣,對她也比較喜歡。
殷阆看着司馬幽月這樣,叫道:“你居然給我下套!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司馬幽月瞥了他一眼,說:“我哪裏給你下套了?我确實是第一次見到賀家主啊!咱們的交易和這個沒什麽關系吧?再說了,你也沒說你們關系很好啊!”
“可是,按照你的性子,就算我不找你,你也會來的吧?”
“這也不沖突。”司馬幽月說。
“你們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賀震樟還是第一次見到殷阆這樣和女子說話,而且這談話内容似乎還牽扯到他了。
“其實也沒什麽。”殷阆把兩人的交易說了一下。
賀震樟聽到司馬幽月是來給自己夫人治病的,驚訝不已。
一個小姑娘,她能醫治好自己的夫人?
但是殷阆不會拿這個事情開玩笑,他說讓她試試,那就說明她确實有一定的能力。
“沒想到幽月是來給内人治病的,真是怠慢了。”他朝司馬幽月拱了拱手。
“賀伯父客氣了。”司馬幽月也改了稱呼,兩人的關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既然你是來看我内人的,那就請吧。”賀震樟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便有些迫不及待。
“賀伯父,請。”
賀震樟帶着她和殷阆進了房間,司馬幽月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美麗女子合衣躺在床上,雙手疊在胸前,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
“過了這麽久,還是這樣。”殷阆感歎道。
“想必賀伯父每日都用人參、紅果等珍貴藥材爲賀伯母吊着吧。”司馬幽月說,“加上伯母自身體内的靈力支撐,身體需要的能量得以維持,身體才會保持地很好。”
賀震樟有些震驚,她居然全都說對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聞出來的啊!”司馬幽月說,“這房間裏有淡淡地藥材味道。”
“你隻是聞,就知道了?那你……”震驚過後便是欣喜,屋子裏的味道很淡很淡,之前那些人都沒有聞出來,她卻可以,這說明她的實力比那些人高得多!說不定真的可以的醫治好自己的夫人。
“賀伯父别着急,能不能行,要等我檢查過以後才可以。”司馬幽月說。
“好好好,你快給她看看!”賀震樟趕緊讓到一旁。
司馬幽月來到床邊坐下,抓住蘇流年的手,輸入靈力還是檢查。
賀震樟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看着司馬幽月的眼睛眨也不眨,看到她的眉頭越擰越緊,心也慢慢失望了。
之前的那些人也是這樣的表情,然後起身對自己說:“對不起,我實力低微,看不出尊夫人是什麽病因。”
現在她也是這樣,難道自己又要失望一次嗎?
殷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沒關系,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賀震樟苦笑道。
司馬幽月聽到他的話,沒有說什麽,繼續檢查了一會兒,然後才站了起來。
賀震樟已經做好準備聽她說自己無能爲力了,等了一會兒,她卻沒有說話。
“幽月,怎麽樣,你看出來了嗎?”還是殷阆先問。
司馬幽月還是皺着眉頭,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賀伯父,我有點疑惑,但是還需要驗證一下。”司馬幽月說。
“要怎麽驗證?”沒有說無能爲力就好!
“需要将我的神識進入賀伯母的識海。”司馬幽月說。
“什麽?!”
不僅賀震樟震驚,連殷阆也驚訝不已。
“我需要進入賀伯母的識海,才能确定我的推斷是不是正确的。”司馬幽月說,“但是,這識海對一個靈師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賀震樟有些猶豫,如果識海出一點問題,那這個靈師就完了。之前的醫師從來沒有人說要進入識海去檢查的,現在咋聽她這麽說,他也拿不定主意。
司馬幽月也明白他的顧慮,說:“賀伯父你不用急着做決定,你不是舉辦了這次的女子大會嗎?說不定後面有人能解決呢!你可以等大會完了,如果還是沒有人能醫治賀伯母的話,你再做決定也好。反正我們最近也不會離開曲城。”
“也好。”賀震樟還是不太相信司馬幽月的實力,畢竟她的年紀太小了。
司馬幽月也不生氣,誰會相信一個剛見過一面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小丫頭。
“那我們今日就先告辭了。如果不行,到時候我再來。”
“好,我送你們出去。”
賀震樟将司馬幽月送出去,一招手,管家便走了過來。
“你派人去外面查一查這司馬幽月的事情。”賀震樟吩咐。
“老爺,你是不相信她嗎?”管家問。
“談不上相不相信,如果她醫術确實好,那試一試也可以。”
他想試一試,但是又怕司馬幽月并沒有那個實力,所以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我這就去辦。”
司馬幽月不知道這些,和殷阆回了客棧,剛走到大廳,就聽到裏面傳來司馬緻遠罵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