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後輩也在那幾個人的行列裏吧。
馬幽月想出面解釋,司馬緻遠卻先一步回答她了。
“我早就給你說過,平時不要隻窩在家裏修煉,多關心關心其他事情,動動腦子,這樣才不會變成傻子。你咋就不聽我的呢!現在好了吧,真的成這個樣子了!”司馬緻遠惋惜的說。
“噗——”其他人礙于江雪平時在家族的威望,不敢笑,司馬幽月卻是毫不顧忌地笑了出來。
曾祖父這是拐着彎兒罵人啊!
能說出那樣的話,可不就是沒帶腦子麽!
“司馬緻遠!”
“我聽得見,叫那麽大聲做什麽!”司馬緻遠掏了掏耳朵,“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罵人還對?你對個毛球!
可是,不等江雪開頭,他就繼續說道:“幽月明明将所有人的解毒丹藥都煉制出來了,也分給了你們。但是你們呢?懷疑這懷疑那,才沒有給那幾個丫頭吃解毒丹藥。到你這裏就成了幽月隻給這幾支脈的解毒,不給你們的人解毒了。你說,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
“真的是這樣?”幾個老者問身邊的人。
那些婦人低頭不語,卻是默認了司馬緻遠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怪不得她了。”
這個她,指的就是司馬幽月。
原本曲城大會這樣的事情是用不着族裏的人都出來的,不過是因爲這幾天她們都往家裏送了信,說這裏出了事情,還說因爲家族的原因,導緻事情無法解決,他們才會一起過來了。
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等回去,他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些婦人,竟然敢謊報事實。
那些婦人收到祖輩責備的眼神,都不敢說話,雖然知道這樣做回去會被處罰,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都來,才能給司馬幽月施壓,讓她給自己的女兒孫女解毒。
司馬幽月還以爲剛才生氣的那些人會指責自己能,沒想到還是挺明白事理的。
“就算第一次是她們的錯,可是後面幾次三番表示歉意,讓她給丫頭們解毒,司馬修齊和黃莺莺總是故意阻攔推脫,這又怎麽說?這不就是不想給丫頭們解毒嗎?”江雪冷着臉說。
“那這就不對了。既然她們已經道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修齊啊,更何況這是家族的後輩啊!”能直呼司馬修齊的名字,看來也是和司馬緻遠一輩的。
真是沒想到,這樣一個事情,竟然會讓這麽多家族老一輩的出現,看來對方是想把這個事情鬧大啊!
鬧大就鬧大,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弄得越大,對方才更不好下台呢!
“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她不想看自己的爺爺受委屈,說:“這個事情,我們當時說好的,選擇了就不要後悔。明明他們自己的選擇,既爲什麽要怪我爺爺?再說了,這些天我都在房間裏煉制後面的丹藥,根本就沒有再見過她們了,道歉這種事情,我壓根兒就沒見到。”
她的話說的很強硬,直接打了那個人的臉。
不過,那人并沒有生氣,說:“如果是那樣,那我們爲當初的事情向你道歉,請你爲丫頭們解毒吧。”
說完,他還朝司馬幽月行了個禮。
蝦米——?
司馬家竟然還有這麽通情達理的長輩?她還以爲都像江雪那樣的呢!
人家這一弄,她到是不好發火了,可是就這麽算了,她心裏也不樂意。
所以她的臉還是臭臭的。
“我不是你們司馬家的人,不要以爲這麽說我就會服軟了。”她哼哼道。
那老者微微一笑,說:“我們自然知道。所以,我們并不是讓你義務救治。我們願意支付你報酬。”
“我的報酬可不便宜,這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
“是,我們定然會支付你滿意的報酬。”那老者笑道。
司馬幽月看對方态度這麽好,有些不情願的說:“那好吧,我得先看報酬。而且,這個人的孫女,我不治!”她伸手指着江雪,說:“她剛才要殺我,我可不敢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你——”江雪氣急,給别人治,不給自己治?!
“随你高興。”
那老者也不強迫她,反正那個也不是自己的後輩,江雪自己喜歡作,那就自己來解決這個事情吧。
院子裏的狼藉都訴說着剛才發生過的事情,司馬幽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奇怪。
畢竟,哪個職業師沒點自己的脾氣?更不說是她這麽優秀的後輩了!
司馬幽月這才笑了,這老頭,上道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說說報酬的事情吧。不是我說,這百日眠的毒,拖得越久,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後面恢複起來就越困難。畢竟這是消耗的生命力啊。而且,那藥材也極其珍貴,都是好的藥材不說,還特别稀有,特别難找,唉,這一時半會兒都不好說,你們到裏面去,我再好好給你們解釋這些吧……”
在場的人都抽了抽嘴角,她這畫風也轉變的太快了吧!說那麽多,不就是爲了好好敲他們一筆嗎?
可是,這有什麽辦法,誰讓那些婦人目光太短淺,這筆錢,不出也得出啊!
江雪看到他們都進了屋子,隻留下自己帶來的那些人,氣得直跺腳。
“這個小賤人,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苗錫華看到她如此生氣,想到司馬幽月不給自己的女兒解毒,她都急得快要哭了。
她讓人給家族那些長輩傳話,就是爲了讓他們來壓迫司馬幽月的,結果他們什麽都沒說,就妥協了,這算個什麽事兒!
“娘,那個賤人不給希兒解毒,希兒可怎麽辦?”
“哭什麽哭,人還沒死呢!”苗錫華喝道,“又不是隻有那個小賤人才會解毒,那丹方不是橘子城的城主給的嗎?那他應該也會解毒,就算不會煉制丹藥,丹方肯定也記得。去找到他,還怕找不到解藥嗎?”
苗錫華一愣,“我也知道,可是,那個人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我們根本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