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教的毀滅确實和弑天魔劍有關。
當初發生過的那次危機,就已經讓神龍教受到重創。好不容易弄了一把假的出去,将事情平息,後來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得到消息,說真的還在他們這裏。
于是,有人便盯上他們了,突然來襲擊他們,搶了弑天魔劍,爲了不走漏風聲,要将他們趕盡殺絕,雖然逃了出來,卻被逼到了這險象環生的玉雪山。
“秋霜,你怪師兄嗎?”司馬幽月問。
石秋霜一愣,似乎并沒有想到司馬幽月會這麽問。
她咬着嘴唇,看了姜俊弦一眼,身體有些發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如果不是他将弑天帶回去,神龍教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可是,這個事情又真的都怪他嗎?就算是他帶回去的,如果不是宗門貪心,不是父親抵制不住誘惑,早點将它抛出去,宗門有何以落得如此下場。
“說不怪他,那是不可能的。我閉上眼睛,眼前閃現的全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全是父親臨死前的不甘。”說着,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可是理智告訴我,這個事情并不是他的錯。情感和理智的膠着,我也不知道誰會赢。”
司馬幽月将說放到她肩膀上,說:“你能這麽想,可以說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預想之外。”
“爲何?”石秋霜不解。
“我曾經經曆過一些事情,和你有些類似。所以我能明白你的感受,能體會你的恨。”司馬幽月說,“我們總要爲自己的感情尋找一個落腳點,這個事情可以說因他而起,你恨他的話,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又覺得你不是那樣的女子。所以才會說,意料之中,預想之外。”
石秋霜苦笑了一下,“你倒是了解我。”
“好歹也是相處過一點時間的。”司馬幽月說。
“你在過來之前,可想過到這裏來後會遇到什麽情況嗎?”石秋霜問。
“嗯,怎麽說呢?雖然沒有十分的肯定,但是也猜到了。”司馬幽月說,“當會長他們給我說你們出事的時候,我就想到師兄和師姐不在學院的事情。以師姐的性格,知道姜師兄有難,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極有可能也被牽扯進來了。然後我去找了毛主任,得到的消息是,他也不在學院。”
“所以你就猜到他是和我們一起了?”
“覺得有這個可能。但是不肯定。”司馬幽月說,“可是一聯系上師姐的聲音就證實了我的想法。所以,那時候我就猜到這樣的情況了。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學院都說聯系不上毛主任,爲什麽我一找就聯系上了。”
“那是因爲毛主任在昏迷前把和你聯系的通訊石拿出來了。”韓妙雙走過來,正好聽到她的問題,回答道。
“爲什麽?”
“因爲毛主任說,如果誰能救我們的話,那個人定然是你。可是你這幾年一直沒有消息,所以隻有試試運氣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出現了。”韓妙雙解釋說。
“爲什麽不和學院聯系?”
“毛主任說,他在來的時候遇到了阻礙,所以懷疑學院裏有那個勢力的人。”
“原來如此。不過他還真相信我。”司馬幽月在心裏感歎,自己失蹤了這麽多年,他們卻将希望壓在自己,如果不是她及時得到這個消息,那後果會怎樣,自然不言而喻。
“小師妹,謝謝你。”韓妙雙感激地說。
“我們都是師姐妹,有什麽好謝的。”司馬幽月握住她的手,“我很慶幸,我及時知道了你們的消息,不然我定然會終身遺憾。”
“好了!解藥研制出來了!”
元駒和石千之一起,很快就将解藥研制出來了。他們将解藥分給所有人,大家吃了解藥後,身上的傷口終于開始慢慢愈合。
司馬幽月看到一山洞的傷患,說:“你們在裏面療傷,我到外面去布置一個幻陣,将這個山洞掩蓋起來。”
他們現在這樣,實在不适合移動。那些人既然會在不遠處發現姜俊弦,那說明追兵已經逼近這裏了。
“我們和你一起出去。”司馬修齊說。
“好。”
司馬幽月知道他們是擔心她,帶着他們一起出去了,花了半日時間才布置好一個精緻的陣法。
她将陣法啓動,山洞立即在衆人眼前消失,和一般山體無意。即便是司馬修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也發現不了。
難怪她布置一個簡單的幻陣都花了這麽長的時間!
“現在隻能祈禱那個封鎖空間的人不是陣法高手了。”司馬幽月站在山洞前,喃喃道。
“我想,即便是陣法高手,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黃莺莺說,“就連我們都感應不到陣法的波動,足以說明你這陣法的厲害了。”
“希望如此。奶奶,我們進去吧。”
半日後,有兩波人從外面經過,吓的山洞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直直地盯着外面。如果對方一旦發現他們,就立即先發制人。
不過,那些人根本沒發現這裏有什麽,直接從前面經過,往其他地方去找了。
“呼——”
衆人長舒一口氣,贊歎道:“幽月,你這陣法造詣越來越高了!有了你這陣法,我們就安全了。”
“這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有用。”司馬幽月說,“現在來的不過都是小兵而已,真正的将帥還在後面。你們還是好好療傷,等傷都好了,我們就想辦法離開。”
“好!”神龍教的人都積極響應。若說之前他們還并未多相信她,那現在,他們已經把她當做了活下去的希望。
時間一天天流逝,因爲在這裏靈力流速慢許多,他們的傷勢恢複的速度也慢許多。好在司馬幽月布置的幻陣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來養傷。
而這幾日,在這上空盤旋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