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勿蔓會出席,但是司空說勿蔓太累,又堆積了許多政務要處理,所以并沒有來。
當晚,幾人都喝的比較多,一直到天見亮了才散去。
莫三喝的比較多,因爲很多人都來給他敬酒,到散席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
巫淩宇扶着他,帶他去司馬幽月她們住的院子,随便找了個房間将他扔了進去。
“還真是粗暴。”司馬幽月靠在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看到他就這麽把人扔到了床上,輕笑出聲。
“沒扔地上已經算不錯了。”巫淩宇本就不喜歡和别人接觸,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幽月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爲是自己不扶,她就會去扶,他才不會動手呢!
司月從司馬幽月背後出來,看着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問:“莫三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醉了,給他吃了醒酒的丹藥,睡一覺就好了。”司馬幽月說。
“哦。”司月看着床上的人,第一次因爲别人喝醉而擔心。
“你怎麽樣?”司馬幽月問她。
“什麽?”司月回過神來,想到她問自己現在情況怎樣,應道:“我當然沒事啦,我喝的是你的果酒,又不醉人的。”
“你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去找勿蔓管事吧。”司馬幽月說。
“好,我知道你着急,那我們現在就去蔓姨的府上吧。”司月說,“不過,就這麽把莫三在這裏,真的可以嗎?”
“沒事,我回頭讓狄五和慕斯看着就行。”司馬幽月說,“再說了,這可是在你家,你還不放心?”
“也是。那我們走吧。”司月笑了笑,不理會司馬幽月的調侃。
勿蔓的府邸和司家相隔不遠,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守衛看到司月,向她行禮,不需要禀報就讓他們進去了。
三人剛進到府裏不久,就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迎面走來,看到她們,上前行了個禮,說:“月兒小姐,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蔓姨,她在嗎?”司月問。
“主子在休息。不過她說,如果你帶着一個女子過來的話,可以去找她。她在房間裏等你們。”
這是知道她和司馬幽月會來了?
“我知道了,我和小妹去就可以,你去忙吧。”
“好的。你們請。”
司月帶着司馬幽月和巫淩宇去了勿蔓的院子,這裏她來過無數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原本她是覺得,一個男子去了勿蔓的院子不好,想讓巫淩宇在外面等着的,但是看那家夥的架勢,估計是不願意。
勿蔓院子門口有兩個婢女在守着,看到她們,說:“男子不得進去。”
“淩宇,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吧。”司馬幽月對巫淩宇說,“我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的。”
“好。”
司月沒想到巫淩宇居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之前他可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司馬幽月的,就差上廁所沒跟着了!
“公子,請到客廳用茶。”一個婢女說。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着。”巫淩宇說。
“這還是跟着的嘛。”司月暗道,她就說,他怎麽會該性了!不過是因爲聽司馬幽月的話,加上這又是女性的院子,不然肯定要跟着進去。
“月兒小姐,請跟我來。”
婢女帶着她們倆進了院子,司馬幽月一進去便發現,勿蔓真的好喜歡紅色,院子裏的花是紅色的,房屋是暗紅色的,連房間裏的裝潢也是以紅色爲主。
婢女把她們帶到院子的小客廳,說:“兩位在這裏等等,主子馬上就過來。”
說完她便出去了。
她離開不久,勿蔓便走了進來,司月和司馬幽月趕緊站了起來。
“蔓姨。”
“勿管事。”
勿蔓來到主位上坐下,說:“在禁地的時候我就說了,和月兒一樣叫我蔓姨就好。”
“是,蔓姨。”司馬幽月應下。
“蔓姨,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的。”司月說。
“我料到了。”勿蔓歎了口氣,“當日,他曾給我說,要爲孩子找到她母親。沒想到時隔幾十年,我居然親眼見到了他的孩子。”
“你是說……我父親?”司馬幽月問。
“對,你的父親,司馬流軒。”勿蔓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扇子,“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便猜到了,你定是尋找你父親來的。”
“那蔓姨你能告訴我父親在哪兒嗎?”司馬幽月迫切地問。
“我确實知道你父親在哪兒,但是卻不能告訴你。”
“爲什麽?”司馬幽月不解,她看得出來,勿蔓提到自己父親的時候是有情的,爲什麽不想讓自己去救父親?
“那個地方太危險,如果告訴你,你定然會不顧危險去救他。而你去了那裏,九死一生的可能性都沒有。即便告訴你,也是無用。”勿蔓說。
“可是我這次就是爲了救父親而來,不管那裏多危險,我都要去。我會救出父親來的!”司馬幽月斬釘截鐵地說,“蔓姨,還請你告訴我父親的下落。”
“曾經,我去過你父親所在的地方。”勿蔓沒有回答她的要求,反而回憶起曾經,“我見到了他,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反抗着。我說要救他出來,可是他不願意,說不願意拖累我,也請我答應他一件事。”
“蔓姨,你答應他什麽了?”司月問。
“他說,總有一天,會有人尋到這裏來,或許是他的妻,或許是他的女。可是不管是誰,都要我攔住你們,不要你們靠近那個地方。更不可告訴你們他的位置。”
司馬幽月心中一禀,父親居然不讓人告訴他的位置,說明那個地方是多麽危險!想到那傷痕累累的命牌,她的心就揪得生疼。
父親不讓她們去找他,是不想讓他們陷入危險,可是她卻不能再讓父親受苦!
“父親……”她想到父親便心疼不已,看到勿蔓并沒有告訴自己父親下落的意思,她站起來,來到勿蔓跟前,将手伸到她面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