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蔓眨了眨眼睛,将所有的情緒收了起來,說:“現在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吧。”
“對,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的。”司空說,“幽月小友,你那個契約獸能讓我們看看嗎?”
司馬幽月應了聲好,意念一動,一個縮小版的她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就是她的樣子?”
“不是,她隻不過是爲了我化成這個樣子的。”司馬幽月說。
“想來她是沒有形狀吧?”一位族老說,“勢本來就是一種自然力量,想來也是沒有具體的形狀。”
“是的。”司馬幽月也沒有隐瞞,司月和河伯當時都在,這一問他們就知道了。
“如果目前的狀況真的是因爲它而引起的話,說不定也能因爲它而好轉。”勿蔓說。
“有可能。”司月望着彌爾,“要不你去試試?”
“那個……”司馬幽月看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彌爾身上,完全将自己忽略了,出聲道:“其實,這勢如果亂了,将它從重新疏通一下就好了。”
“對啊!”司月一拍腦袋,吓了其他人一跳。
“月兒你咋了。”
“小妹啊!小妹啊!”司月拉住司馬幽月的手,“如果彌爾沒用的話,可以讓小妹去啊!”
衆人皆是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問司馬幽月:“你是尋靈師?”
“是的。”司馬幽月承認。
“是了,他是尋靈師,你是尋靈師也并不奇怪。”勿蔓喃喃道。
“不過這勢已經完全亂了,你能将他們疏導好嗎?”司空知道礦山的情況,有些不相信司馬幽月能辦到。
畢竟,她看起來還是太年輕了,就算是得到家族真傳,也不一定研究得多麽透徹。
不會像她爹那麽妖孽吧?
她爹……
想到司馬流軒,他在心裏歎了口氣,暗道世事弄人啊!
“我現在也不敢保證行還是不行,要去看了情況再說。”司馬幽月說。
“嗯,那我們去看看吧。”司空說,“家族裏的尋靈師已經在那裏守了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解決辦法,所以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
司空對司馬幽月的心态還是比較贊賞,沒有直接說自己行還是不行,沒有誇海口也沒有太過自謙。
司馬幽月對司空也同樣比較有好感。他并沒有因爲自己年齡小就輕視自己,反而告訴她一些那邊的情況,讓她有心裏準備。
“爹,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司月要求道,看到司空皺眉,上去挽住她的肩膀,“小妹都能去,我也能去的。我會陣法,說不定能幫得上忙呢!”
司空拒絕的話就這麽被她堵在了喉嚨裏,“那你去了不能亂跑,那裏很危險,你得跟在族老身邊。”
“嗯呐嗯呐,我一定不亂跑。”司月保證道。
“那我們現在過去吧。”兩個族老一起站起來,好像心有靈犀一般。
司空和勿蔓也站起來,随手打開一個空間通道,帶着司月和司馬幽月一起進去了。
等他們從空間通道裏出來,已經在一片山脈之上。
這片山脈和以往的山脈不一樣,每一個山頭都殘缺不全,要麽斷了一半,要麽多了很多洞,還有的整個都成了一堆亂石。
在那些亂石堆裏,還有剛幹了不久的血迹,應該是之前那些曠工的。
司馬幽月注意到,山體外面有一層結界,阻擋了裏面勢跑出來。
從結界傳出來的沖擊來看,山體裏面的力量是不安分的。
見司馬幽月一下子就發現了那結界,司空解釋說:“這是族老在事情發生後立馬布置下來的。”
“族老們反映很快。”司馬幽月說,“這山裏的勢并沒有散掉多少,對整個礦山影響并不是很大。不過這個樣子,也沒法開采了,時間久了,也會将整個礦山給毀了。”
每一條礦脈在形成礦石的時候都會伴随形成勢。每條礦脈裏面的勢都有自己的活動軌迹,尋靈師要做的,就是摸清楚勢的軌迹,讓曠工能避開那些地方。這就是俗稱的開勢。
如果開勢做的不好,要麽将所有的勢全部放出來,會影響礦山的等級,要麽就是讓勢亂了,将礦山内部全部銷毀。再有就是,摸不清勢的走向,曠工在挖礦的時候沒有避開,直接将勢給動了,最後曠工一起死了。
所以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人類不想看到的,所以這勢至關重要。
一般而言,礦山裏面的勢都是比較穩定的,如果不是有什麽大的動靜,他們不會如此亂成這個樣子。
司空見她對現在的情況分析的很對,相信她對尋靈有些了解了。
在他們出來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群人正在分析下面的情況,看到他們來了,趕緊上前行禮。
“見過管事、家主、族老。”
司空擺了擺手,讓他們平身,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回家主,礦山裏的勢還是處于不能控制的狀态。屬下等無能,不但沒有将它們引導歸位,反而差點讓他們将結界攻破了。”其中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愧疚的說。
“嚴老不必自責,此事突然,以前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時沒想到辦法也是情理之中。隻是還望各位能盡快相處辦法。這件事越拖越麻煩。”司空說。
“我等一定盡力。”嚴老說。
“幽月,這些就是家族的尋靈師。”司空介紹道,“如果你有什麽建議或者意見的話,可以告訴他們。”
司空說的很委婉,對于家族的老者,總是要給他們一些面子。而司馬幽月如果想不出來什麽的話,這樣說也不會讓她很丢臉。
“好的。”司馬幽月點頭。
“家主,這位是?”嚴老看到司空對司馬幽月如此客氣,有些好奇她的身份。
“幽月也是一個尋靈師,家族裏這方面有很厲害的長輩,所以我讓她過來一起,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麽辦法。”司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