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氣,整個氣氛就變了。司馬幽月明白他的想法,上去挽住他的手,說:“曾祖父,你有祖父祖母的命牌。”
如果她們出了什麽事情,有司馬修齊的命牌一樣知道。
“可是那不是你的。”司馬緻遠說。
“曾祖父,這誰的不都一樣嘛。”司馬幽月挽住他的手撒嬌,“我怎麽也是這裏的副谷主,他們也要有我的消息不是。總不能,讓祖父他們的命牌留在斷腸谷,我的留在你這裏吧?”
“那也沒什麽不……”
“好了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司馬幽月說,“曾祖父,我們這都要上路了,你總不能讓我氣呼呼的走吧?”
司馬緻遠看她笑眯眯給自己撒嬌的樣子的,也不想讓她不高興,無奈的說:“那好吧。這次就依你,你可得給我好好的。”
“我肯定好好的。”司馬幽月趕緊應道。
“等将你父親救出來,就回家族來吧。”司馬緻遠說,“如果你放心不下斷腸谷,可以讓他們和你一起,也到内圍去。”
“曾祖父,他們在斷腸谷挺好的。”司馬幽月說,“斷腸谷地勢險要,又有毒物毒瘴做天然屏障,對有很多仇家的谷裏弟子來說還好點。至于我,等找到父親再說吧。”
她沒有把話說死,說明她可能回去,也可能不回去,一切都要看到時候司馬流軒的情況。
司馬緻遠一直都知道她這個立場,明白催她也沒用,拍拍她的肩膀,說:“那你一定要将你父親救出來,我在家等你們。”
“我一定會的。曾祖父你就放心好了。”
司馬修齊和黃莺莺看到兩人相處,對望一眼。爹還真是寵幽月,這親密的樣子,估計家族裏也隻有她能如此了。
“汪汪汪——”
幾聲狗吠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他們居然沒有發現有靈獸靠近!
小黑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來到司馬幽月身邊,嘴裏還含着一支短笛。
司馬幽月蹲下去,摸摸它的頭,說:“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汪汪汪——”
小黑将嘴裏的短笛放到她手上,讨好的叫了兩聲。
“這是什麽?”司馬幽月看看到那隻短笛,十幾公分長,乳白色的笛身,最邊上有一個小小的骷髅頭,放在手心一陣冰涼。
一旁的狄五看到那支短笛,吓的跳了起來,叫道:“骨笛!”
“骨笛?這是什麽?”司馬幽月側頭問。
“鬼界的很有名的冥器,吹出來的笛聲可以控制人的心魂。是鬼界十大冥器之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東平城的事情,就是有人用鬼笛空中了你們的人,将通道打開的。”狄五說。
“就是這個?”司馬幽月看着手裏的骨笛,“說起來,東平城的事情裏确實有笛聲……就是這東西吹出來的?”
“那應該就是了。”狄五說,“你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骨笛在你這裏,不然鬼界那些人隻怕又會來找你麻煩了。”
“有那麽吸引人嗎?”司馬幽月說。
“怎麽沒有!鬼界十大冥器,百鬼幡、骨笛、滅神印等都排名靠前。任何一個冥神器現世,都會引起整個鬼界的搶奪,引起腥風血雨。”
“這麽厲害。”司馬幽月笑了,她就喜歡寶貝!
“汪汪汪——”小黑看司馬幽月高興,也跟着高興。
司馬幽月把骨笛收起來,将小黑抱起來,說:“肯定是之前那個主人被劫雷劈死了,将這留在了這裏。小黑,你特地去給我找回來的,是不是?”
“汪汪汪——”小黑歡快的搖着尾巴。
“這個等回頭空了我好好研究眼睛。好了,我們走了。”她拿出一次性陣法,對衆人說。
“小心。”西門風叮囑。
“老大,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安全回來的。”豐恺說。
“我們會好好處理這邊的事情。你出去了,不用挂念這邊。”畢生說。
司馬幽月看着他們,點點頭,啓動陣法,大家走了進去。
陣法的光芒将他們包圍,幾人很快便消失了。
“如果斷腸谷有什麽麻煩,可以拿着這個去找我。”司馬緻遠将一個玉佩放到西門風手裏,“你們應該知道怎麽找吧?”
“知道。”西門風說。
“嗯。她走了,我會幫她照看你們一下。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說了。”說完,他打開空間通道走了進去。
畢生看西門風有些擔憂,說:“放心吧,幽月她的能耐我們都知道,不會有事的。再說,還有血煞城那麽多人呢。”
“嗯。我們走吧,也是時候對付陰陽宮和宗政家族了。”
……
這個陣法是司馬幽月在等待的這些天裏找方銘做的。這次的距離太遠,她現在還無法布置出這麽遠的這陣法。
方銘雖然對她突然要去南荒那邊有些好奇,但是并沒有多問,很快就爲她把陣法弄好了。
南荒偏南的地方有一個綿延無盡的沼澤,号稱是中圍最大最危險的沼澤。據說這裏的沼澤泥很輕,卻極有粘性,如果進到沼澤裏,很難上來。
沼澤某處空間,一個陣法出口突然出現,司馬幽月一行人從裏面出來了。
司馬修齊看了幾眼就認出這裏來,道:“是這是南荒沼澤。”
“南荒沼澤?我們怎麽到這裏來了?”司馬流風他們也知道這個地方,沒想到一下子就到這裏來了。
“鬼城在這裏?”司馬流雲蹙眉。
“我按照銀臨給的空間坐标讓方會長布置的陣法,應該是沒錯的。”司馬幽月說。
“師傅說過,鬼城就要從南荒沼澤出發。”小童一句話,證實了這裏準确性。
“可是我們以前來過這裏,并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特别的。”司馬流風說。
爲了找司馬流軒,他們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南荒沼澤也是其中之一。他們以前來這裏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特别。
“既然小童知道,那就帶路吧。”
誰知小童卻搖了搖頭,說:“後面的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