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沒了?你在裏面受傷了?”他又探了探,還是一樣的結果。
可是她的身體除了剛才出來摔了一下,并沒有其他的傷,怎麽會靈力說沒了就沒了呢?
“我出來的時候正在閉關,那時候靈力都還好好的。怎麽會出來就沒了?”她有些匪夷所思,這也太奇怪了。
也太……驚悚了!
“你别着急,你這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去找銀臨問問。”莫三說,“他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
“好。”司馬幽月強按下心裏的恐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時候兩個人從遠處飛了過來,來到兩人跟前停下,朝司馬幽月行了個禮,說:“幽月姑娘,我家門主讓我們接你過去。”
司馬幽月認出他們的服飾,和銀臨身上穿的差不多,知道是他派人過來,想起他說的會在出來的時候迎接自己,點點頭,說:“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問他。請前面帶路。”
因爲是他,所以對于知道她出來後會在這裏,也就不足爲奇。
那兩個人帶着他們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最後來到當初進仙境的那個山上。銀臨站在山頂,風吹着他的銀發白衣,蒼白的側臉讓他看起來似乎随時都會羽化登仙了。
已經長大成人的小童在他身邊站着,眼裏閃爍着大大的擔憂。
司馬幽月和莫三走過去,看到司馬幽月,小童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好像她帶來了什麽希望一般。
銀臨轉過身來,看着她,淡笑道:“你出來了。”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司馬幽月說。
“咳咳——”銀臨咳嗽了一下,小童趕緊上前扶住他。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可是愈加蒼白的臉色卻并不這麽說。
司馬幽月看着也不知道怎麽幫忙,彼此還沒熟悉到她可以直接上去給他診治。
而且按照巫淩宇的說法,他們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這是天道,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你是不是又算了什麽違應天道的事情?”她問。
“上次仙境出現變故,師傅算了一下,不想缺受這麽嚴重的傷。都十幾年了,也不見好。”小童回答說。
“這麽嚴重?沒有辦法醫治一下嗎?”司馬幽月問。
“這是天道輪回。”銀臨淡淡的說,并沒有多擔心自己的身體。
其中透露出來的也是濃濃的無奈。
“既然是天道輪回,那應該就有辦法才對。”司馬幽月說,“你們因爲虧得先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是正如金木水火土,即便是相克,也有相生的。”
“有也确實是有,但是卻并不是那麽輕易得到的。至少,不是一般的醫術可以解決的。”銀臨說。
“至少是有辦法,那就可以試一試。”司馬幽月說。
銀臨笑笑,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曆代的蔔算子誰沒有試過呢?可是那些東西都那麽難找,幾乎都是傳說裏面的,又有誰真的能找到?
久而久之,尋找的心也就淡了。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事情吧。你不是有事情問我嗎?”銀臨微笑着問。
“你知道?”司馬幽月微微有些詫異,“你身體已經不好了,再算這些,身體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吧?”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隻需要感知一下就知道了,并不會有多大的代價,無礙。”銀臨淡淡的說。
司馬幽月看了小童一眼,他臉色沒有什麽變化,說明是真的沒有關系。
“那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在裏面都好好的,一出來,靈力就不能用了?”
“因爲你得到的太多。”銀臨說,“你帶出來了裏面的生物,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未來。自然會受到天道的一些處罰。”
司馬幽月心裏一禀,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隻是不知道他說的是青衣還是血魔。
“那我這個還能恢複嗎?”她問。
如果不能恢複,那她不是以後都像一個廢人一樣了?
“這個自然是能恢複的。”銀臨說,“這隻不過給你的一定懲罰,并不是要抹殺你。不然你就出不來這仙境了。”
“那要多久?”莫三問。
司馬幽月也關心這個問題。
可是銀臨卻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你的命盤太過奇特,我現在用推算一般人的推算你,已經推算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了。如果執意推算的話,隻怕我這殘缺的身體……”
“那就不去算吧。”司馬幽月說,“既然是會恢複的,那也就是早晚的問題。早知道也不能讓它提前恢複。”
銀臨笑了,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一開始她的心裏是慌張的,知道了原因後人便冷靜下來,而且對這個事情看的通透。
“雖然我不能預測你什麽時候能恢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天道不看時間,隻看道。也許你明天就能使用了,也許要好幾年。這沒有時間限制,隻看天的意願。”銀臨說。
“那有沒有什麽可以讓它提前給我開封?”司馬幽月問。
“這就要你自己摸索了。”
好吧,不管他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總之,這估計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我當初托付你的事情,你辦的如何?”銀臨果然不再說這個事情,轉而問道在進仙境之前托付的事情。
“你是說最幹淨的水?”
司馬幽月拿出幾罐自己在仙境裏遊曆的時候尋找的水,說:“最幹淨的水,沒有标準,我也不知道你要的到底是哪一種,所以帶了好幾種出來。”
銀臨一一看過,皆搖了搖頭,不用說,這些都不是他說的最幹淨的水。
“隻有這些了嗎?”他擡頭,輕聲問。
“這麽多,一個都沒中啊!”司馬幽月有些失望,自己當時還是看到比較清澈的水就會帶一罐回來,沒想到居然都不是。
“這些水确實看起來都很幹淨。可是都不是我說的。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那你父親的消息就不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