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是看到了當初大戰時候的場景?”
她看着周圍才場景,雖然打的很厲害,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一點靈力的波動。
“沒有靈力的波動,根本就隻是假象而已。居然這麽久才發現。”她自嘲的笑了笑。
随即她也想明白了,剛才場景轉換的太快,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用靈力去擋了。
“我怎麽會看到這個的?”她有些納悶。
“嗚嗚——”
小黑子咬住她的裙角,宣示自己的存在。
司馬幽月蹲下去,摸着它的頭,說:“是你讓我看到這個的嗎?”
“嗚嗚——”
小黑嗚咽兩聲,點點頭。
它雖然沒有靈力了,但是這點還是可以的。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嗚嗚——”
小黑嗚嗚兩聲,可惜司馬幽月聽不懂。
“你被封印了,這神識都不會傳遞了。”司馬幽月将它抱起來,有點心疼它了。
“你是想讓我看什麽嗎?”她問。
“嗚嗚——”
小黑點頭。
可是,它想讓他看什麽?
她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厮殺,不知道小黑要給她看什麽。
“嗚嗚——”
小黑從她懷裏跳出來,往前面跑去,然後停在一個山坳前。
它回頭看了看司馬幽月,意思是讓她也過去。
司馬幽月走過去,看到一群人和一群魔族的人在對戰。
一個男子來到一個女子身邊,爲她擋掉許多攻擊。
“你傷還沒好,怎麽跑出來了?!”那女子朝男子大吼。
“即便沒好,我也不能扔下你不管。”男子說,“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你平時對我不理不睬的,現在裝什麽對我好。”女子朝男子大吼。
男子沒有理她,繼續将她護在身後,和敵人對抗。
“你回去!我不要你跟着我!”女子叫道。
“你有那力氣說話,不如好好對付你身邊的人。”男子冷着臉說。
女子看着男子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爲什麽……”女子搖着頭,含着淚呢喃,“爲什麽要這麽做……”
有人靠近女子,然而她還沒有發現,男子回過頭,正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趕緊回來将她拉往一邊。
“别犯傻了!”男子朝女子吼道。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過來做什麽?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不需要你現在跑過來和我一起!”
男子看着女子,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好,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不論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以前爲什麽對我如此冷淡。”
“不是我冷淡,隻不過我從來不覺得,我是那個可以站在你身邊的人。你那麽優秀,你要有更好的未來。”
司馬幽月撇了撇嘴,不就是自卑呗,說的這麽好聽。
可是那個女子和感動,眼淚滑落,嘴角含笑,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在這烽火狼煙裏獨成一道風景。
“來,我們一起殺敵。今天是逃不出去了,殺掉一個,我們就多賺一個。”
“好!不管生死,我們至少在一起!”
兩人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好像不管什麽都不能将他們分開。
司馬幽月看着他們一起殺敵,看着他們因爲護着彼此而受傷,看着他們靈力一點一點的耗盡,再看着他們一起被敵人殺死。
她雖然對兩人到最後一刻才在一起的做法不敢恭維,但是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對于他們的選擇,她也不想置喙。
在這樣的戰鬥中,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少,可是他們這樣堅持這麽久的卻很少很少。
她看着他們一起戰鬥,那堅定的目光,彼此眼裏的愛意,還是讓她心裏有些感動的。
隻可惜,這場戰争,他們終究是沒有等來勝利。
“噗——”
一杆長槍不知道從哪裏射過來,兩人護在一起,都被長槍穿透而過。
女子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微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手卻陡然間普通落下。
眼角,一滴淚慢慢滑落。
男子也幾乎沒有了生命的氣息,可是看到她這樣,他的淚也止不住落了下來。
一柄長槍,一雙人兒,在這戰場上,被永遠的定格。
她似乎看到那些眼淚在空中飛揚,慢慢飄到自己的手中。
“哄——”
一道靈力打過來,将整個場面都炸飛了,她身邊的幻象也在大爆炸中消失了。
一滴淚從她臉頰滑落,滴在手裏的靈石上。
她有些詫異,自己怎麽會落淚?
是被他們那種同生共死的感情感動了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了。
“這是當初的那幾滴眼淚嗎?”
她看着那幾個靈石,裏面的液體讓她想到了那兩人生命最後落下的那幾滴眼淚。
“嗚嗚——”
小黑又咬她的裙子,這女人老是忽略自己的存在。
司馬幽月低頭看着它,說:“這是你讓我看到的?”
小黑點頭。
“爲什麽給我看這個?”司馬幽月不解,貌似自己看了這個也沒有什麽用。
“嗚嗚——”
小黑叫了幾聲,可惜司馬幽月還是沒有動它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們之間的契約關系,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沒有契約成功了。
“嗚嗚——”
小黑叫的着急了,這女人怎麽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它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幾下,然後讓司馬幽月看。
“水?”司馬幽月認出它刨出來的字,愣了一下,随即才反應過來,說:“水,最幹淨的水?”
“嗚嗚——”
小黑點頭。
“你是說,這是你爲我尋找的最幹淨的水?”司馬幽月終于明白它的意思。
“嗚嗚——”
小黑再次點頭。
司馬幽月心裏有些感動,她沒想到小黑會給自己這樣一份東西。雖然知道這是不是銀臨說的最幹淨的水,但是它會想着幫自己,她就很高興了。
“真乖。”她伸手摸摸它的頭,開始從心裏接受了這個小家夥。
不管未來怎樣,現在它還是和她一起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