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來。在那些人要殺你的時候來的。”司馬流風說,“他的到來,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然後徑直去到你的身邊,将你從你地上抱起來,說這是個好孩子,今日繞她一命,以後她會還你們一片安甯。”
“然後那些人就同意看?”狄喆問。
“當然。”司馬流風說,“你不知道銀臨在人界的地位,沒有哪個勢力敢和他對着做。他的話可以說沒有人會反駁。”
“原來,他在那麽早的時候就救了我一命了。”司馬幽月喃喃道。
她一直以爲他們的接觸是從仙境外開始的,沒想到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
“銀臨說話一向很準,他這麽一說,那些人雖然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卻對你的态度變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人想要殺你。後來,蔔算子将你和你父親帶走了,将這個事情壓了下來。幾個月後,你父親帶着你回了一次家族,可是沒多久又帶着你走了。再後來,他也消失了。對了,你的名字也是銀臨給你取的。”
司馬幽月一怔,自己的名字也是他給自己的取的,司馬幽月,西門幽月,他那麽早就知道了以後兩個人會成爲一個人。
“你還知道什麽?”她問。
“我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麽多了。”司馬流風說,“後面那些勢力還是找了家族的麻煩,但是因爲我和流雲都受傷了,并沒有接觸,後面家族又将這個事情壓了下來,還不準家族的人談論這個事情,所以我們并不知道這個。你父親回來的時候我和流風又正好出去了,等我們回來,他已經消失了。”
聽完他的話,司馬幽月沉默了。
“那些人……”她雙眼一眯,那些想要逼死自己父母的人,她會一個一個好好“謝謝”他們的!
她看司馬流風說了那麽多,剛剛又有些激動,已經比較累了,便沒有再問那些勢力的名字,等他好點再問吧。
她起身,将椅子收起來,說:“你們好好休息,三天後就能起來了。”
她離開帳篷,留下兩人在這裏大眼瞪小眼度過三天時間。
司馬幽月離開後去了小界,再從小界去了靈魂塔。
有鬼師傅在這裏,她不想冒這個險。
她找到巫淩宇,這家夥這次沒有無聊的扯花瓣,正在美人榻上研究機甲人的書。
看到她進來,眼睛還有些紅紅的,坐起來,拉着她坐在自己身邊,問:“怎麽哭了?”
司馬幽月将頭靠在他肩膀上,說:“剛才聽流風叔叔說了我爹娘的事情,一下子沒忍住。”
巫淩宇摟着她,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傷心了,等找到他們就好了。”
“嗯。”司馬幽月應了聲,鼻音濃濃。
說是如此,可是這些情緒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巫淩宇這次也沒有逗她,隻是靜靜的陪着她,聽她重複司馬流風給她說的事情。
“對了!”司馬幽月說完,從他肩膀上離開,說:“當初父親給我留了盒子,裏面還有個東西沒有看。”
她将盒子拿出來,再次看到這個盒子,和第一次的時候心境那些都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她看着這個盒子,隻覺得是便宜老爹留給這個身體的。可是現在看,卻能感覺到慢慢的父愛。
這個盒子雖然沒有玲珑盒那麽稀有,但是在她心裏卻更加珍貴。
“這個盒子沒見你拿出來過。”巫淩宇說。
“當初爹将家族的這個戒指、還有小靈子以、一張地圖和一封信。”司馬幽月打開盒子,裏面還躺着那封信和地圖。
她拿出那封信,再次打開,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我們一家一定會團圓的!”
巫淩宇将裏面的牛皮紙拿了出來,看了看,說:“這個好像是一座古墓。”
司馬幽月擦了擦眼淚,湊過去看,說:“看這風水位置,确實像是古墓。可是父親沒有說這是哪裏,不過我剛才重新看了一下,發現這信有些奇怪,好像提到了這個。”
“怎麽奇怪了?”巫淩宇問。
司馬幽月将信攤開,說:“有幾個字的筆畫有輕微的改變,和其他的不一樣。你看。”
巫淩宇看了看,那幾個字确實有些不同。
“愛,天,嶺。”司馬幽月說,“這三個字的那一捺都往回卷了點,但是其他的字卻并沒有這個。”
“确實如此。愛,天,嶺,難道是愛天嶺域?”巫淩宇說。
“愛天嶺域?是一個區域嗎?”司馬幽月問。
“是,在内圍。”巫淩宇說,“難道說,這個地圖是愛天嶺的一個地方的?”
“愛天嶺有什麽人的古墓嗎?”司馬幽月問。
巫淩宇想了想,說:“曾經有說一個帝君的陵墓在那裏,但是卻沒人找到過。難道這個地圖就是那個帝君的古墓?”
“難道那個帝君在自己死之前,會畫一個地圖,留給世人,對他們說:來吧,我的墓地就在這裏,來盜我的墓吧!”司馬幽月說。
“也不是不可能。”巫淩宇說,“不過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有人進去過,然後将這個畫出來的。”
“我再看看這個地圖。”司馬幽月說,“不對,這個牛皮紙是很古老的,但是上面的墨迹卻并不是那麽久。難道這是我爹留下的地圖?他們當初就是那個古墓隐居的?”
“應該不是。”巫淩宇說,“你說了有很多勢力去抓你父母,如果真的是在古墓隐居的話,那個古墓不可能沒有被發現。那麽多人,這個消息是壓不住的,可是我們卻并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難道不是那裏?”司馬幽月将牛皮紙拿起來看了看,也沒看出有什麽線索。“老爹啊老爹,你怎麽弄的這麽神秘呢!直接在信裏說出來就好了嘛。”
“我想,他應該是留了東西在這裏。”巫淩宇說,“這樣,即便别人得到這個,也不會知道這是哪裏。”
“我也知道。可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