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你們家族有什麽關于這個的信息嗎?”狄喆問。
“我不叫那個誰,我有名字。”司馬流風說,“按照輩分,你得喚我一聲叔叔。”
什麽?讓他叫叔叔?狄喆被他這一聲叔叔點起了怒火,身上氣壓瞬間降低,讓他身後的那些侍衛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主子和這個人類真是天生敵對,明明都是大人了,還會因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弄得天翻地覆。
額,當然,這天翻地覆是他們誇張的說法,但是他們也确實沒有見過這樣的主子。
“就憑你,也想當我叔叔?找死!”狄喆冷着臉,凝出鬼氣就朝他攻了過去。
而司馬流風也不是什麽弱雞,百多年前就能和劍俠派的高手在山門外大戰,現在和他對戰也是并沒有什麽懼意。
看到對方動手,他也凝出靈力,迎了上去。
司馬幽月也不阻攔,說:“要打到遠一點的地方打,反正這裏附近沒有什麽空間陷進。”
狄喆和司馬流風之間的戰鬥已經被壓制了很久了,現在終于得到釋放,那威力自然不用多說,将附近的山都給削平了。
他們也挺聽話的,越打越遠,确定他們的餘波不會波及到大家。
“小姐,你怎麽不勸勸他們。你不怕他們受傷嗎?”有侍衛問。
一個是她的表哥,一個是她的叔叔,她就一點都不擔心萬一有誰受傷?
“勸什麽?”司馬幽月看着遠處戰鬥的兩人,“他們看彼此不順眼,一路上都在想将對方揍一頓,這一架不打,他們心裏的火氣會越積越多,到時候反而麻煩了。不如現在讓他們打一打,也許打完了就好了。”
“萬一他們受傷了呢?”有人問。
“怕什麽。不就是受傷嗎?”司馬幽月不以爲然的說,“這打架哪兒有不受傷的。隻要不死就行。”
“小姐你還真看的開。”
“那是,人家都是娘家人和婆家人見面,總是會掐幾下的。他們一個是我父親的兄弟,一個是我母親的表侄,也算是婆家和娘家人。打打沒事。隻要他們吊着一口氣,我都能給他們救回來。”
真是自信的女人!心也真是夠寬的,不擔心他們受傷,還說吊着一口氣就行。這要是讓打架的兩人知道了,這不是在鼓勵他們往死裏打嗎?!
萬一一個失手,其中一方死掉怎麽辦?
可是司馬幽月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這兩人雖然看起來火氣很大,但是他們眼裏都沒有真正的殺意,不會真的要彼此的性命的。
不知道他們還要打多久,她索性拿出椅子坐着觀看,時不時點評一下雙方的戰鬥。
鬼師傅來到她身邊,說:“你想的倒是明白。”
“心性好。”司馬幽月自誇道。
“你們性格雖然很多相似之處,但是她不會有你這麽自戀。”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不能什麽都隻和母親一樣,沒點變化怎麽行。”司馬幽月說。
“……”
暗夜公主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這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看你這樣子,對我母親應該比較了解?”司馬幽月擡頭望着他,略帶試探的說。
“有過一些接觸。”鬼師傅說。
“你差點害死我。”司馬幽月突然轉化話鋒,說道。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你是她的女兒。”鬼師傅說,“如果知道,我不會動手。”
“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可是,這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如果,有那麽多早知道。”司馬幽月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難買早知道。可是他對自己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所以?”鬼師傅看着她,問。
“所以,你以後不要犯事落在我手裏。”司馬幽月說,“這一次我看在表哥的份上原諒了你,但是不代表你就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被我發現你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和你新仇舊賬一起算!”
鬼師傅雙眼微眯,不過躲在鬥篷後面,司馬幽月也沒看到。
“你說什麽?”
“我沒說什麽啊!我隻是說,既然表哥叫你一聲師傅,你就要對得起這個稱呼。不是嗎?”司馬幽月說,“再說了,你也不會做傷害表哥的事情,對不對?”
鬼師傅沉默,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上下打量起她來。
她知道什麽,亦或是不知道什麽,她都在對自己警告,讓自己不要做傷害主子的事情。
他會做嗎?他也不知道。
會,亦或不會。
司馬幽月說完那話,不再看他。他是不是真的對狄喆好,是不是真的認他當主子,她不知道。但是從狄喆給她說過的一些事情來看,感覺這個鬼師傅有點奇怪。
似乎對他很好,又似乎并不是在真的對他好。
她對兩人的相處并不是很了解,可是她可以警告他,再提醒狄喆多長個心眼。
兩人之間的談話就這麽突然斷了,可是誰都沒有覺得突兀,而是各自若有所思,同時看着戰鬥的兩人發呆。
遠處,狄喆和司馬流風越戰越勇,越打越起勁,從一開始的想要狠狠教訓對方,到後面的酣暢淋漓,似乎沒有用盡體内的靈力急不會停下來。
兩人都沒有叫出自己的契約獸,也沒有吃丹藥補充靈力,而是選擇了兩人自己戰鬥。
兩人戰鬥了将近一天,衆人以爲他們的靈力用完後會停下來,可是這兩個人卻又打到了一起,選擇用身體繼續戰鬥。
兩人都是大家族的人,又對自己的要求高,所以平時也會注重身體的訓練。兩人都沒有想到,第一次用身體打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狄喆一拳揮到司馬流風臉上,吼道:“都怪你們司馬家的人,如果不是你們,小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馬流風朝狄喆肚子來了一圈,反駁道:“都怪郁可羅,如果不是她,流軒就不會下落不明,這一拳是替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