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撫摸着她的臉,目光溫柔又滿足。
“青衣……”
睡夢中的一聲呢喃,讓他的心都化了。可是随後的夢語讓他腦後滑落三條黑線。
“好啊你們,這麽兇殘,過來讓你小姑奶奶揍一頓!”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同樣是你,性子怎麽變了這麽多呢?!不過現在還是一樣的可愛。”
他俯身,在小七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擡頭,看到她明亮的眼睛。
“你又偷親我。”小七眼角含笑。
青衣沒有被抓包的尴尬,說:“好了,你該去進化了。”
“你不會趁着我進化的時候跑了吧?”小七問。
“你在我身體裏,我就算跑,不也得帶着你們嗎?”
“也對。”小七點頭,又歎了口氣,說:“以前咱們都是差不多的,輪起打架你還不如我。現在你都甩我這麽遠了。”
“我在這裏等你來追我。”青衣說,“快去吧,等你進化成功。”
“嗯,對了,你可要把時間調慢一點啊,我還要和月月一起去遺迹搶寶呢!”小七說。
“你不擔心她出不來?”青衣問。
“當然不擔心,月月是誰,怎麽可能出不來。”小七自信的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領悟不出來,月月也沒問題。隻不過隻是看你的樹褶領悟道,這确實有點難,你給她多準備一點時間就是了。正好我也進化好,可以一起出關啦。”
“好。”青衣點頭。
作爲神樹生命樹,在自己身體裏調整時間,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那我進去了哦。”小七不舍的說。
“去吧。”
“我真的進去了哦!”
“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吐豔。”小七撅了撅嘴,一把拉住青衣胸前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來,在他唇上大大的吻了一下,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進了樹洞裏。
青衣愣在原地,随即嘴角上揚,有些羞澀的笑了。
“淘氣的家夥。”嘴上這麽說,但是心情卻甚是愉悅。他回味了一會兒,将身體融進了樹幹裏。
另外一邊,在司馬幽月他們上島幾天後,陸續有人來到島上了。
那些人等海水變化,加上小船沒有艦船速度快,等他們到島上,看到陰陽宮人的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
不過通過他們的服飾和一些标志性的東西,大家還是認出他們的身份來。
“這些傷口應該是海獸造成的。”
“怎麽都是陰陽宮的人,沒有看到空冥谷和斷腸谷的人?”
“肯定是上島後分開了。”有人猜測。
“應該是。斷腸谷和陰陽宮的人并不認識,帶他們過來也不過是因爲空相怡的要求。現在到了島上,自然要和他們分開了,不然找到寶貝還不好分。”
“可憐陰陽宮的人,眼巴巴的那麽早來到島上,結果什麽都沒遇到,就變成了一堆殘肢斷臂。”
“誰讓他們來那麽早。這感覺,就像是趕着來送死一樣,嘿嘿。”
“說不定先來的人都出事了,那我們就算是最早的人了!”
“那麽多人,不可能都死了。與其在這裏說這些,不如現在好好去尋找遺迹的下落。”
“沒錯,我們走吧吧。”
可憐那些陰陽宮的人,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也沒有人爲他們收一下屍體,繼續在小島上暴曬着。
在小島中央有一條綿延萬裏的山脈,山脈前有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坐落着幾個石墩。
當西門風和空相怡帶着人找到這裏的時候,草地上有不少零散的腳印。
“看來有人找到這裏了。”空相祁說。
“但是不一定找到遺迹了。”畢生說。
“爲什麽這麽說?”
“你們看那些石墩,要不可能是遺迹。”畢生說,“這應該是一個類似傳送陣的東西。”
“進了裏面能将我們帶到遺迹裏面去嗎?”
“如果我們要找的真的是一個帝君的遺迹的話,她說不定會帶我們到那裏。”
“可是這個要怎麽啓動它?之前到來的人應該是成功啓動了。”
“讓陣法師試試吧。”空相怡說。
空冥谷和斷腸谷都帶着陣法師,空相怡這麽一說,他們率先朝那些石墩走去。
研究一番後,他們朝後面的衆人招了招手。
“谷主,這個确實是一個小型傳送陣,但是這個傳送陣是随機的,并不知道會将人傳送到哪裏。”斷腸谷的一個陣法師說。
“會将我們分散嗎?”倪安義問。
“這陣法裏有幾個節點,站在不同節點上的人會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
不在一個節點上的,自然會去不同的地方。
“沒錯。這陣法後面到底是什麽,我們也不得而知。也許是遺迹所在地,也可能是一個很兇險的地方。啓動這陣法并沒有什麽難度,但是就怕後面的不确定性。”
“谷主,要不要前進?”
西門風看了看後面的弟子,說:“不知道後面的情況,所以這次的行動大家随意,如果不想去的,也不勉強,可以去其他地方尋找機緣,也可以在這裏等我們。”
“谷主,我們一起進去。”
“沒錯。谷主,我們以前都是亡命之徒,什麽危險沒見過?”
“是的。我們也進去。”
空冥谷的人也都是一樣的想法。他們既然是來尋找機緣的,怎麽可能因爲一點未知因素就放棄。
西門風望着空相怡,空相怡走過來,說:“我和你一起。”
空相祁看着自己的小妹,心裏有些失落,女大不中留啊!
“既然決定了,那就進去吧。”西門風說。
他們來到石墩中間,關系近的人站在一起,陣法師啓動陣法,一群人全都消失在原地。
在他們消失後不久,又有一些人來到這裏,經過一番勘察後,都進了傳送陣。
而另外一些人,兜兜轉轉的竟然來到了青衣所在的地方。
“看,金色的樹!”那些人驚喜的叫着,那聲音将沉睡的青衣驚醒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樹?!”一位老者認了出來,激動的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