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穿起衣服,說:“我想過。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原因。”
“那你去查過沒有?”司馬幽月問。
“查過。我這百年走遍了血煞城每個地方,就是想找出原因來。尤其是最近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後,想看看有什麽變化,可是出去查了很多次,都無果而回。”畢生說,“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
“今天去城主府的時候确實有些奇怪。”司馬幽月說,“确切的說,我進入血煞城的後就一直有一絲疑惑纏在心頭。”
“哦?你都發現哪些奇怪的?”
“入城時候隻能用上品晶石,所有人在城裏都不能修煉,隻有用上品晶石才可以,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司馬幽月說,“那個血場也很奇怪,看似給大家提供一個娛樂的地方,但是其實背地裏做了什麽誰也不知道。那個擂台更是邪性,見血以後那個人必定會變得瘋狂。這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合理。”
畢生沒想到司馬幽月到城裏來,不過兩三日,居然發現了這麽多的問題。
司馬幽月拿出黎弘分給她的那包茶葉,遞給畢生。
“你看看這個。”
畢生打開包裝,看到裏面的茶葉,拿出一點來聞了一下,說:“這是血煞樹的葉子?”
“你也知道血煞樹?”司馬幽月問,“那你喝過這個茶葉泡的茶嗎?”
畢生搖搖頭,說:“這個茶葉每年隻有一點點,一直是城主喝的。從來沒有見過他送給别人,沒想到他居然送給了你。這個茶葉怎麽了?”
“你償一下就知道了。”
司馬幽月用這個茶葉泡了一杯茶,遞給畢生,畢生喝下後,仔細地回味了一下,說:“沒有什麽特别的啊?”
“你沒有喝出來,這裏面帶了一點點血腥味嗎?”司馬幽月說。
畢生又喝了一口,更仔細地去感受,過了一會兒才說:“沒錯,确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是血煞樹的茶,怎麽會有血腥味?”
“你覺得呢?”
“除非是一直在赢血液灌溉,不然不會有。”畢生說。
“不管是不是,帶着血腥味的樹,我想,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司馬幽月說。
“那城主怎麽會将這東西送給你?難道他不知道嗎?”畢生疑惑了。
“不,我想他知道,而且他好像一直在給我暗示,讓我注意到那顆樹。”司馬幽月說,“可是我想不通,一棵樹,他爲什麽要不停的暗示我?老畢,你對那棵樹了解嗎?”
“血煞樹?”畢生想了想,說,“說起來,這棵樹一直沒有什麽人在意。如果你不說,我都不會想起這棵樹。但是細想一下,這棵樹一直都在,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麽時候種下的。時間很久遠,但是大家都會下意識的忽略它。也許是因爲它在城主府裏,大家接觸的比較少吧。”
“爲什麽會是一棵樹呢?”司馬幽月敲着手指,想不明白。“老畢,還有紅月的事情,你知道爲什麽嗎?”
“我覺得,紅月和能壓制我體内毒素的原因有關系。”畢生說。
“此話怎講?”
“每次出現紅月的時候,我體内的毒素就會很焦躁,好像遇到什麽哼恐怖的事情一樣。”畢生說,“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昏迷,但是如果昏迷的時間正好遇到紅月,那我那天就不會昏迷。”
“紅月……毒素……”司馬幽月想要将這個聯系起來,卻想不到一點聯系。
真是頭疼。
“老畢,你把你的查過的事情給我說說。”司馬幽月說。
“好。”
“等等,小七,去看看史辰他們忙完了沒有,如果忙完了,就叫進來一起商議。”司馬幽月說。
“好的。”小七從椅子上梭下去,開門跑出去了,很快帶着史辰和豐恺進來。
“老大怎麽了?”豐恺問。
“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說。”司馬幽月将自己心裏的疑惑說了一下,然後說:“老畢正要說他這些年查到的信息。老畢,開始吧。”
“嗯。”畢生點點頭,說,“我查過血場,想知道爲什麽擂台上的人一見血就會變得瘋狂。我曾經潛入血場一整天,就是想看看那裏面有什麽貓膩,結果我卻發現了另外的事情。”
畢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想來他發現的事情讓他很不喜歡。
“什麽事情?”小七問。
“那個擂台是活的。”畢生說。
“活的?什麽意思?”
“你們都發現了,不管擂台上前一晚流了多少血在擂台上,但是第二天都是幹幹淨淨的。”畢生說。
“确實是這樣。”
“我一直以爲是血場的人在第二天清理了。可是那次潛入血場的時候,血場裏沒有一個人。而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畢生還蠻會吊人胃口的。
“猜不到。”衆人搖頭。
那血場看似透明,但是實際上卻神秘的很。他在裏面看到什麽,大家都想不到。
“我看到那個擂台在吸收那些血肉。”畢生說,“那擂台上不僅有前一晚上留下的血肉,而是整整一個擂台,全是血肉。”
“全是血肉?”衆人大驚。
“沒錯。而且,全是人的血肉。”畢生說,“那個擂台就像是張開了一個口,将那些血肉吃的一點不剩。等一切恢複平靜的時候,擂台已經變成平時幹淨的樣子了。”
“擂台吃血肉?這也太驚悚了!”豐恺張大嘴巴,驚訝的說。
“而且還不是一次。”畢生說,“後來不久我又去過一次,依然如此。滿滿一擂台的血肉。”
“血場有要求,上去打擂台的人必須要見血。”司馬幽月摸着下巴,“難道那擂台其實是個靈獸化成的?”
“靈獸化成的?”衆人都被她這猜測吓到了,這也太不可能了!
可是司馬幽月卻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麽,那血場的擂台,或許不僅僅是靈獸化形那麽簡單。
也許,還有更驚悚的内幕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