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巫淩宇走過來,捏了捏她的小臉,微笑着說:“聽到有人在打探我的消息,在擔心我,就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
這是他在心裏沒說出來的。
司馬幽月從突然見到他的驚訝和欣喜中回過神來,聽到他這麽說,難得地沒反駁他。
“你之前沒事吧?”她總覺得他之前經曆了什麽,不像是閉關那麽簡單。
“沒事。”巫淩宇微笑着說,看到她關切的眼神,微笑着說:“就算有事,現在也沒事了。”
司馬幽月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他肯定經曆了事情,難怪他眼神這麽疲憊。
“你什麽時候到的這裏?現在住在哪兒?”
“剛到城裏,還沒找地方。”
“那就住這裏好了。”
巫淩宇搖搖頭,說:“我想和小師弟一起,住你家去吧。”
“我家……”司馬幽月想說我家沒人,但是看他疲憊的樣子,住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也好,遂點點頭,說:“那我帶你去。”
巫淩宇到家了才知道司馬烈他們已經不在這裏住了。看着司馬幽月爲她忙碌,很快就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
“師兄,收拾好了。”司馬幽月将床單換好,轉身對靠在門口的巫淩宇說,“床單被褥都是新的,你休息過會兒吧。”
巫淩宇走過來,幽月以爲他是打算上床躺會兒,他卻在她身邊停下,伸手抱住了她。
“幽幽,我好想你,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平淡的語氣,卻帶着濃濃的思念和後怕。
司馬幽月剛拿起的手聽到他這話又放了下去,由着他抱着自己,将頭埋進她的頸窩。
“你……”她想問他發生了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是伸手抱住了他。
巫淩宇身體一震,疲憊的雙眼閃過驚訝和欣喜。
“對不起,師兄,你出事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幽月愧疚的說。
除了家人,他對自己是最好的,可是因爲小時候心裏的結,她原諒了他,卻并沒有給他太多的關心,就算感覺到有危險也是後知後覺。而且自己對他的情況了解的太少了,以至于他出事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去找他。
越想她心裏越愧疚。
巫淩宇感覺到她的情緒,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你不需要愧疚。”他在她耳畔輕語,“能看到你,能這麽抱着你,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她對他的改變,也不枉他一出來就來找她了。
司馬幽月覺得耳朵有點發紅,明明是一個人,怎麽一半的靈魂那麽霸道,一半的這麽溫柔?
“那個,你看起來好累,好好休息一下吧。”她轉移話題。
在他房間裏讓他睡覺?
巫淩宇嘴角牽起一抹壞笑,抱着她轉了兩圈,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他在她身後環抱着她。
“我看你眼神裏也有疲憊,不如一起休息吧。”
“你……”
司馬幽月想要掙開,卻被他抓住雙手放在身前,聽到他喃喃道:“幽幽,别動,讓我抱會兒。”
接着耳邊便傳來他沉重的呼吸聲。
她一怔,這麽快就睡着了?
她想拿開他的手,可是輕輕一動他便醒來,将她抱得更緊。
“幽幽,别動……”
呢喃一聲又睡去了。
過了幾分鍾,她又試了試,結果還是一樣。
隻要她一想離開,他就會醒過來,說一句話又睡去。
唉……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隻好由着他了。
正好她的右手抓着他左手手腕,便想着給他把把脈,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把完後她心裏噌地冒出一團火來。
他知不知道他的身體已經虧空成什麽樣子了?知不知道自己的神識受了多大的創傷?他不知道先休息養傷嗎?
他……
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卻沒有,而是知道自己問過他的消息,知道自己在擔心他後,就這麽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爲的隻是能早點見到她。
唉……
心裏既生氣又心疼,轉過身和他面對面,拿出一粒丹藥給他吃下,然後看着他的眉眼發呆。
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傾心的對待。
她今天給石秋霜解毒也耗費了許多精神力,現在放松下來也覺得疲憊,靠在他的臂彎睡了過去。
等她睡着,巫淩宇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後的笑容。他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才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到了第二日中午。
小七來到院子的時候,司馬幽月便醒了。
她擡頭,首先看到他完美的下巴,再往上,看到他明亮的雙眼。
“早。”磁性好聽的聲音透漏出主人的好心情。
“現在什麽時候了?”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慵懶,帶着一股别樣的魅惑。
“中午。”巫淩宇說。
“呀!”
司馬幽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她們一起睡了将近一天?她怎麽這麽能睡?
“休息好了嗎?”巫淩宇左手撐着腦袋,含笑地望着她。
“嗯。”司馬幽月點點頭。
此時的他看起來精神多了,想到昨天給他把脈的情況,她的火氣又上來了。
“我昨天給你把了脈。”她說。
“嗯。”他并不慌張,伸手把玩她的長發。
“你知不知道你身體成什麽樣子了?”她氣憤地抽回自己的頭發,訓斥道:“靈力虧空,精神力耗盡,你還不知道好好休息?你以爲你是鐵打的?有什麽事情能比你自己的身體重要?”
看到他盯着自己,她心裏更火,說:“就算我在擔心你,你晚幾天來我也不會少一塊肉!”
“想見你,知道你找過我,就更坐不住了。”巫淩宇說,“别生氣了,我知道我身體的情況,能堅持我才會堅持的。”
司馬幽月生氣地轉過頭。
巫淩宇見她是真生氣了,起身湊過來,把頭搭在她肩膀上,說:“我下次不會了。”
“上次你也說了類似的話。”司馬幽月說。
上次?
“上次你爲我找陣法奇書,被困了一兩年。當時你也說過類似的話。可見你們男人說話是不可信的。”她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