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弦和石千之走在最後。
“這麽多年,你終于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忘記你長什麽樣子了。”石千之晃晃悠悠的走在石階上,說道。
“才離開幾十年而已。”姜俊弦嫌棄的說,“如果你真忘記我還好,那樣我就不用面對你這張欠扁的臉了。”
“别介,這麽沒良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很想你的。”石千之一拳打過去。
“别說的這麽惡心。”姜俊弦抓住他的手,甩了出去。
“唉,沒良心的小子!”石千之站穩,埋怨的看着他。
“良心是什麽?能吃嗎?”姜俊弦問。
“……這還真不能。”石千之歎了口氣,“你這麽久才回來,咱們去喝點酒吧。”
“沒興趣。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姜俊弦說。
“是姜家的事情?”
“嗯。”
“姜俊哲的事情是我們疏忽了,讓姜家将他救了出去。如果這次你沒有自己回來,我們也會讓你回來了。”石千之歉意的說。
“這也不是你的責任。”姜俊弦說,“姜家的也不是一般的勢力,他們能找到他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以姜家的做事風格,他們知道我頂替姜俊哲的事情肯定會去學院找我。他們不知道是你們抓了姜俊哲吧?”
“不知道。我們的人沒有暴露信息。”石千之說。
“那他們必然會去天府城。”
“你要回天府城?”石千之看着他,“你現在肯定被通緝了,你回去還不得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你可别做傻事啊!”
“我又沒說要回天府城,你大驚小怪什麽。”姜俊弦淡淡的說。
“你不回去找姜俊哲報仇嗎?”
“找,但是不一定要去天府城。”
“那你要去哪裏?”
“丹比就要開始了,姜家一定會帶他去的。”
“你要去丹比?你要參加?”石千之驚訝的看着他。
“參不參加再說,總之要去。”姜俊弦說,“還有多久?”
“不到兩年。很快,閉個關就到了。”石千之說。
“嗯,你幫我搞一張入城資格。”
“我們到時候肯定會去參加的。”石千之說,“到時候你和大家一起去不就好了。”
“也行。對了,木神使明日去外圍,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姜俊弦問。
“過兩日再說。他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先讓他去碰碰石頭,他才會知道自大是不可以滴!”石千之對那木神使很厭惡,長得肥頭大耳不說,還賊眉鼠臉,又喜歡針對比他優秀的人,看着就反胃。
“這些年我雖然一直在學院,但是卻沒完全摸透。他們那潭水可深的很。”姜俊弦說,“你奉命前去督察木神使的事情,在那邊要小心,最好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看你一說到那裏就這麽多話,你還是對那裏産生了感情了。”石千之見他瞪着自己,說,“别不承認,你雖然看着沒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心裏還是難過的。”
“不要說的好像你什麽都很懂的樣子。”
石千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死鴨子你就别嘴硬了,從你到這裏來開始咱們就認識了。除了我誰還這麽了解你?難過也沒什麽丢臉的,要是讓我背叛師傅他們,我也會難受的。”
姜俊弦拍掉他的手。
石千之并不在意,說:“走吧,咱們去幾杯。就當爲我介紹外圍的事情了。我可是第一次去外圍,你總不能讓我去了後兩眼摸黑,什麽都不知道吧。要是那樣,我這事情還怎麽處理了對不對?走走走——”
姜俊弦無奈的被他拉走了,心道給他講講外圍的事情也好,這家夥這麽懶,去了外圍也不會去了解情況。
可是當他看到石千之拿出來的果酒的時候,他沉默了。
“俊弦,這可是最近流行起來的果酒,給你嘗嘗,然後咱們再喝其他的酒。我給你說,這可是憶月樓研究出來的,一般還不給外賣,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了些過來。”石千之得意的說。
姜俊弦喝了一口果酒,沒有說話。
“怎麽,不好喝?我可是特地給你留的。那你等着,我去把院子裏埋的那幾壇酒挖出來,那個後夠勁。”石千之見他這樣,還以爲他嫌這果酒不夠烈。
姜俊弦沒有回答他,石千之當他默認了,起身去挖埋在地下的酒。
姜俊弦喝了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等石千之回來的時候一壇酒幾乎被他喝光了。
看到自己喜歡的果酒沒有了,他立馬炸了:“哇哇哇,你這家夥,把我支開後一個人把酒喝光了,我今天還一口沒喝呢!”
姜俊弦揮了揮手,桌子上出現好幾坦果酒,各種味道的都有。
“賠你,别叫了。”
石千之将酒壇都打開,每一壇都聞了一下,最後詫異的望着他:“不是說這酒不外賣嗎?我自己搞一壇都花了不少精力,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難道你在外圍的時候跑到憶月樓工作了?去當店小二了?”
姜俊弦白了他一眼,真佩服他的想象力。
“這是小師弟釀制的。妙雙喜歡和小小喜歡喝,她就給我們一人送了幾十壇。”
提到他們,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幾十壇?!!”石千之跳了起來,“俊弦,咱們可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了,你既然那麽多,多分我一點吧。”
“嗯。”
石千之将這幾壇果酒收了起來,将剛才挖出來的烈酒放上來,說:“咱們今天喝這個,一邊喝一邊給我講講外圍的事情……”
一日後,石千之看着醉趴在桌子上的人,自言自語道:“你這家夥肯定是喝果酒喝多了,酒量變得這麽差。聽你說這些,我對你那三個師兄弟倒是很好奇了。本來還想過幾天再去的,現在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就在這裏好好躺着吧,我先去外圍了。對了,我會順便幫你看看姜俊哲那家夥是不是真的去了那裏……”
說完,他拿出破界符,打開一條空間通道離開了,留下喝得醉醺醺的姜俊弦一個人在院子裏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