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做的這麽隐秘了,怎麽還是被人盯上了。”尤泗,也就是剛剛進來的院子說。
“這手段比以前的高明。如果不是被我無意中看到,還發現不了這東西。”史辰咳嗽兩下說。
“三哥,你身子不好,還是回屋去吧。”倪安義想上前扶住史辰,史辰卻還是擺了擺手。
“無妨,反正這身子也拖不了多久了。”史辰蹲下去,撿起一隻赤蜂,拿在手裏把玩,“四弟,你可知道這是什麽?”
“一隻普通的蜜蜂而已。”倪安義說。
“六弟,這可不是普通的蜜蜂。”尤泗敲了敲倪安義的腦袋,然後回答史辰的問話,“這蜜蜂能躲避人的神識,定然不是一般的蜜蜂。”
“六弟,你該跟你的四哥好好學學,不要凡事隻看表面。”史辰說。
“不是一般的蜜蜂?那這是什麽?”倪安義問。
“這應當是大陸已經滅絕了的赤蜂。”史辰幽幽的說。
“赤蜂?”倪安義叫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史辰手裏的赤蜂,随後自己也蹲下去撿了一隻起來,“這就是赤蜂?赤蜂這麽珍貴,怎麽會有人拿來跟蹤我們?”
“說明這後面盯着我們的定然不是一般之人。”尤泗說出史辰心裏的話。
“外面那些人真是可惡,我們不過是殺了一些該殺的人,卻被傳成十大惡人,真是可惡!害得那一些個什麽醫師煉丹師的,都不願救治三哥。”倪安義恨恨的說。
史辰慢慢走到院子裏的椅子上躺下,說:“這不過是有人在背後陷害我們罷了,世人沒見過我們,會被流言誤導,我們也不能左右。”
“那些愚人!”
“罷了,我們不是也确實做過一些狠辣之事嗎?”史辰倒是看得開。
“可是三哥你的身子……”尤泗不放心的看着他。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史辰淡淡的說,“小十呢?”
“十弟去了黑暗森林,說是要找到遏制你病情加重的藥材。”尤泗說。
“十弟一個人去的嗎?”史辰問。
“五哥、七弟、八弟、九弟也一起去了。”倪安義說,“十弟實力不強,我們怎麽可能放任他一個人去。”
“三哥你放心,這次我們隻要抓到那隻瑞獸,你飲了他的血,這舊疾肯定會好的。”尤泗寬慰他。
“我倒是甯願你們不要去趟這趟渾水。”史辰對這次的事情還是不贊同。
“三哥,你可别這麽說,隻要你能好,就算是赴湯蹈火,我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倪安義說,“更何況,這是大哥二哥的意思。”
“大哥二哥……唉。”史辰幽幽歎了口氣,“你們明明知道那很危險,那瑞獸也不一定存在,你們去找也未必能找到,還會陷入危險當中。”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也會做出百倍努力。”尤泗說。
“其實這大陸上還有這麽多奇人,還是有些人能爲你治病的,可惜被我們名聲所累,那些人都懼怕我們,你又不許我們永強,才會越拖越嚴重。”倪安義不高興的說,言語中對史辰頗有埋怨。
他們當然不是怪他給他們帶來麻煩,隻是看着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他們爲他擔憂爲他着急。
“六弟!”尤泗瞪了倪安義一眼。
倪安義撇嘴不說話。
“放心吧,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爲兄弟們的名聲平反的,咳咳,咳咳……”史辰說着劇烈咳嗽起來。
“三哥,你胡說什麽!”尤泗上前拍着他的背,不告訴的說。
“三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倪安義看史辰咳嗽的那麽厲害,一下子急了,自責不已。
“咳咳……咳咳……”史辰拿出一顆丹藥吃下,這咳嗽才漸漸平息下來,看到倪安義臉上的不安,“六弟,你不要自責,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三哥……”倪安義還是很自責,剛才他都怕三哥吐血,那樣子好吓人。
“我知道,你沒那意思,我也不是說的氣話。”史辰好了些,說話也能不那麽喘了。“隻是以前的事情多少也是被我連累,不然我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名聲。”
“當年對付你的死對頭,自然要斬草除根,可是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把我們傳成****擄、掠的大惡人了?!”倪安義不平的說。
“好了,當年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治好三哥。”尤泗說。
“大哥和二哥什麽時候來?”史辰不和他們談論這個,岔開話題。
“過兩日就到了。”尤泗回答道。
“大哥和二哥來的時候,讓他們注意一點,有這個的人,說不定也盯上了他們。”史辰低頭看着手裏的赤蜂。
“有這些人在,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倪安義看着他說。
“不……知道。”史辰第一次對這次的失去摸不準了。“好了,你們去忙吧,我在這裏曬會兒太陽。”
“好的三哥。”
“是,三哥。”
一群人離開,都沒發現在在屋頂一隻蜜蜂一動不動的趴在房檐上……
司馬幽月下榻的客棧裏,聽完了赤蜂發來的消息,心裏感慨不已。
“怎麽了幽月?”
“唉。”司馬幽月歎了口氣,将剛才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衆人聽完後,都說不出話來,隻有曲胖子砸吧了兩下嘴,感歎了一下。
“原本以爲他們真的是大奸大惡之人,沒想到内裏真相卻是如此。”魏子淇說。
“如果他們真的是大奸大惡之人,那我們殺了他們還算是爲民除害,可是現在知道隻是誤傳,這怕是也下不去手了。”司馬幽麟說。
“那些惡人還真的……怎麽就不名不副實呢?!”曲胖子再次感歎一下。
“噗——”北宮棠忍不住在曲胖子頭上敲了一下,“這惡人不是惡人了還成壞事了?他們不是惡人,說明那些傳言也是假的,那些事情是假的,傳言中被虐殺的人也就沒有了。”
“也是,嘿嘿。”曲胖子憨憨地笑了。
“五弟,你在想什麽?”司馬幽然看到司馬幽月若有所思的樣子,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