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要不先離開算了,可是她又找他有事,隻好紅着臉在院子裏等着。
西門風将司馬幽月直接抱到床上,給她重新蓋好了被子。
“我知道相怡找你有事,去吧。”司馬幽月躺好後就對西門風說。
剛才的調笑歸調笑,離開了這麽久去查當初那件事的空相怡這次回來肯定是帶回來了什麽消息,需要西門風商議。
西門風也猜到了,給她壓了壓被子,叮囑道:“好生躺着。想出去的話明天我再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好。”司馬幽月應道。
西門風出去,開門的時候聽到她說道:“如果要出去的話,把小鵬帶上吧。”
“好。”西門風知道,如果自己要帶小鵬,勢必會有一堆老鳥跟着,或者在當地還能找到什麽鳥族一起。
她這是在擔心他。她猜到了當初傷他們的人實力不俗,知道他們要去報仇,即便不能将對方連根鏟除,至少也是有一番大動作會讓對方狠狠的吐一口血。
小鵬不需要親自上戰場,但是他身邊人爲了保護主子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司馬幽月這次出事,都是因爲當初對方逼得西門風解除了封印害的。所以小鵬他們也在想要爲司馬幽月報仇呢!
司馬幽月了解小鵬他們的心思,所以才說了剛才的話。
她想到西門風臨走前不放心的眼神,幽幽的歎了口氣:“唉,這傷了靈魂和神識還真是麻煩。”
她原本就不是能安靜的下來的性子,現在每日這麽躺着,真是讓她活受罪啊!
西門風來到院子,空相怡看到他,剛剛才推下去的绯紅又悄然冒了出來。
“她就是這些日子悶着了,所以和你開個玩笑。”西門風看到她這樣,下意識的開口解釋。
“那你是怎麽想的?”空相怡雖然臉很燙,卻還是緊緊的盯着西門風的眼睛。
隻有他們兩人了,她的心思他也明白了,她自然也會想要得到回應。
他心裏有她,這麽多年的感情也算有回應了,可是如果她沒有自己,自己怎麽辦,放棄嗎?
不!她喜歡他,就不會輕言放棄。如果他心裏真的沒有自己,那她就一直在他身邊,讓他的眼裏都隻看得到自己,這種總有一天會得償所願吧?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加速又加速。他會回答自己嗎?還是像以前那樣避開?
不料西門風卻伸手,将她被風吹起來的發絲輕輕放到耳後,然後才說:“我現在的身份自是配不上你。”
空相怡因爲他的動作而雀躍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還是這樣的答案啊……
不過他剛才給自己縷頭發了,這比以前進步了。
她還想在心裏鼓勵自己一下,西門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西門風将手收了回來,說:“若要和你一起,自然要一個配得上你的身份,但是這樣可能會要很長的時間,你、你可願等?”
剛剛沉入谷底的心一下子又飄到了空中,看着西門風認真的眼神,她突然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他,驚喜的叫了起來:“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啊,風,好高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以爲你心裏都不會有我,怎麽辦,我都要高興死了!”
見慣了在外人面前嚣張跋扈的空相怡,習慣了在他身邊以他爲主收起自己息怒的空相怡,看到如今這激動的不知所以的小女人,他一向冷峻的面容也忍不住柔和了許多。
“咳咳……”
從外面進來的景文看到院子裏的兩人,咳嗽了兩下,空相怡立即放開了西門風。
她是想粘着西門風,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歡在别人面前如此。
“你們倆在這裏卿卿我我,正事兒到底說了沒有啊?”景文走過去,随口問道。看到兩人都有些不自然,肯定是沒說了。
他就知道!
“景文來了?”司馬幽月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還是那種無力的樣子。“既然回來了,不如進來陪我聊聊天吧。”
“好啊!”景文興奮地朝屋子走去,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給兩人說:“你們倆想要卿卿我我也把正事兒說了再說啊!”
“你都知道他們要卿卿我我,你還不趕緊給我進來!”司馬幽月在屋裏吼道。
“哎呀,這不是來了嗎?”景文推開門進去,卻沒有再關上門。
他這些天雖然不常在這裏,卻和司馬幽月的關系好了不少。
那****從學院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景文是誰,不過看他給西門風把脈,應該也是個醫師。後來讓他打下手也确實證實了這個。後來她醒來,才知道,他就是空相怡當初說護心丹對風兒有效的人。
而護心丹還是他親自煉制的。所以他也是一名煉丹師!
起初她還以爲景文是空冥谷的人,後來才知道,他隻是西門風和空相怡的朋友,關系很好的那種。
既然是自己弟弟的好朋友,她便也拿他當朋友看,于是他醒來後,景文來看她的時候,她會順着他聊一些醫術或者煉丹上的問題。
景文對她原本就很崇拜的心在和她接觸幾次後更加崇拜了。因爲不知道司馬幽月是女子,所以經常去找她聊天。而西門風也不好明說,便讓他每次去屋子裏的時候不許關門。
景文對他這要求有些奇怪,但是還是好好的應下了。
現在聽到司馬幽月叫他進去聊天,他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跑去啦!
又被調侃了一次,空相怡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西門風看了看司馬幽月的房門,淡淡的說:“我們出去說吧。”
說到正事,空相怡變成了她平時的那個樣子,點點頭跟着他出去了。
他們一直離開司馬幽月的院子,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西門風才開口問道:“你們這次出去查到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