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父王,真正的愛并不是你這樣自私的占有,而不問母後的意思。”烏拉厲迎上他的目光,“父王,你應該想一想,母後是甯願躺在這裏一輩子,還是讓外面的人類進來試一試。”
他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母後……”烏拉厲突然跑到水晶床旁,激動的說:“父王,母後還有意識,她流淚了。”
烏拉邁轉身,看着那不同于海水的淚滴,閉眼掙紮了一會兒,說:“你去把那人累帶來試一試吧。”
烏拉厲眼裏閃過欣喜,急忙出去了。
“幽月,我已經說好了,你進去給我母後看看吧。”
“你沒被打傷吧?”司馬幽月問。
“嗯?”
“剛才我們都聽到了,裏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司馬幽月說。
“我沒事,你去給我母後看看吧。她剛才情緒好像挺激動的,還落淚了。這是這幾十年裏她唯一一次情緒波動。”烏拉厲拉着她就往裏面走。
司馬幽月進去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霸氣的的紫衣男人,不用想,肯定是紫水族的王了。
在他面前,一個絕美女子安靜地躺在一張水晶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看起來就像安睡了一般。
“父王,人帶來了。”烏拉厲說。
烏拉邁轉過來,看到司馬幽月,沒想到她這麽年輕。他還以爲烏拉厲找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來呢。
“你來看一看吧。”他讓到一旁,讓司馬幽月過來給那女子做檢查。
司馬幽月走過去,心裏感歎還好她化成人的模樣了,不然自己給靈獸把脈,非得瘋了不成。
“經脈全段,靈力散盡,靈池被毀,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難怪師傅說沒有涅槃丹就沒希望了。”她檢查完那女子的情況,心裏暗想。
“怎麽樣,我母後還有救嗎?”烏拉厲在一旁焦急的問。
“她的情況比你說的還要糟糕,她除了經脈和内髒問題,連神識也受到了傷害,而且因爲受傷時間太久,那些傷都已經成了頑疾了。我必須要先治療一下才能給你回複。”司馬幽月說,“如果情況好的話,也不是沒有希望。可是如果她對我的實驗性治療沒有反應的話,那就隻能繼續找涅槃丹了。”
“你是說你有可能将我母後治好》?”
“大殿下,我說了,要看她的身體情況行不行。”司馬幽月說。
“那個什麽實驗性治療要多久?”烏拉邁問。
“十天。”司馬幽月回答。
“那就給你十天時間。”
“派一個婢女過來,我需要她做一些事情。”司馬幽月說,“另外,我需要脫光她的衣服……”
“不行!”她還沒說完就被烏拉邁打斷了。
“我需要施針配合。”司馬幽月說。
“紫水族的王後怎麽能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這絕對不可以。”烏拉邁拒絕道。
“父王,她是女子。”烏拉厲趕緊拉住暴跳的烏拉邁,說道。
烏拉邁疑惑,司馬幽月心驚。
“你怎麽知道的?”
“你之前抓住我的手的感覺,那不是一個男子應該有的手感。”烏拉厲解釋說。
額——
還有這種辨别方法?看來以後自己也不要随便去抓别人的手了。
“你真的是女子?”烏拉邁不相信,如果是女子,自己怎麽會看不出來?
司馬幽月将幻戒上的按鈕一轉,她瞬間還原成女子模樣,雖然還是那個發型,還是那身衣服,可是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尤其是胸前的小山丘更是明顯。
“這下王可願意了?”她說,“幸好她現在還是人類模樣,我才能施針,不然想要救她更麻煩。當然,如果你們要是不願意的話,我隻能采取更加保守的方法了。”
“既然你是女子,那就施針吧。”烏拉邁說,“不過你醫治的過程,我要全程在場。”
司馬幽月嘴角抽了抽,人家的地盤,人家的老婆,自己還是乖乖聽話吧,尤其是這大boss還對人類有着很深的成見。
最後,她拿了一個屏風象征性的将床擋了一下,反正這麽點東西對烏拉邁來說并沒有什麽作用。
她讓婢女把王後的衣服脫了,自己給她吃了兩顆丹藥,然後開始施針。然後每隔一天再爲她施一次針,如此一直堅持了五次。
烏拉邁這些天都在屋子裏沒出去,司馬幽月爲王後施針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着。親眼看到王後的氣色慢慢好轉。
烏拉厲作爲兒子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直到十天之期到了,他才被允許進來。與他同來的還有另外一位和他看起來很相似的男子。
“幽月,我母後情況如何?”烏拉厲一進來就問。
“情況還不錯,至少比最糟糕的情況要好。”司馬幽月回答說。
“那就是說母後有救了?”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救醒她的。”司馬幽月說,“不過我需要一些藥材,然後還要一個可以煉丹的地方,不然我就隻有到陸地上去煉丹了。”
“煉丹的地方?在這裏不行嗎?”
“不是不行,可是至少需要一個沒有水的空間。不然這丹藥沒法練。”司馬幽月解釋說,“這段日子我會繼續爲王後施針,你們盡快将我缺少的藥材送來。”
“你先将那些藥材說出來,我們去找。”烏拉厲說。
在水裏紙是不能用了,她拿出一塊聲石,将自己需要的藥材說了一遍,然後講聲石交給烏拉厲,“你拿着這個去神魔谷,找我師傅,唔,他估計不在,那就找其他人試試吧,這些藥材如果神魔谷沒有,你們再去其他地方找。”
“好。”烏拉厲将聲石收了起來。
“對了,你最好在三個月内将這些藥材找齊。”司馬幽月說,“最遲不要超過四個月,不然這幾個月的努力就白費了。”
“多帶點人去,庫房裏的東西也多帶些出去,以備不時之需。”烏拉邁吩咐道,“不論如何,你一定要在三個月内将那些藥材都湊齊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