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沙前一群黑點快速的移動着。
若是平時看到這種景色,他們一定會說一句好美,可是今天大家卻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有下意識咽口水的聲音。
“我勒個乖乖,這些黃沙獸怎麽比其他的還要高大?”
司馬幽月看了看重明,他朝她點點頭,她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雙方的速度都很快,不一會兒就能看清前面飛行的那些人的身影。
“都是神宗級别的人。”北宮棠說。
那些人看到司馬幽月他們,大聲喊了起來:“快逃!别愣着,快逃!”
看到他們動也不動,那些人急了,一個女子吼道:“你們傻了嗎,快點逃啊!”
後面一排都是黃沙獸,她們現在隻能朝前,不能改變方向了,隻能看着自己和黃沙獸離那群人越來越近,近的彼此都能看清對方的長相了。
其中一個藍衣男子看到司馬幽月他們還沒動,以爲他們吓傻了,不知道反應了,在心裏罵了一句,不過還是停下來,轉身面對那群黃沙獸。
“你們先走,我來拖住它們!”
“你别傻了!你一個人怎麽能對付他們!”剛才那女子朝藍衣男子吼道。
“那也沒辦法了!拖一會兒算一會兒,你們快走!”藍衣男子大吼。
“我留下來陪你,其他人趕緊走!”那女子朝其他人吼了一句,轉身飛了回去,和藍衣男子并肩戰鬥。
其他人臉上猶豫片刻,随即全都飛了回去。
“你們回來做什麽?!”
“我們怎麽可能丢下你們?”
“你們……”藍衣男子被黃沙獸擊中,在地上滾了幾圈,正好落到了一隻黃沙獸的腳邊。
“拓跋寒!”
衆人被這一變故吓傻,如果那黃沙獸擡腳,他肯定沒命了。
“拓跋寒!”
“不要!”
衆人朝那黃沙獸攻擊,企圖救下他,可是她們的攻擊對它根本沒什麽作用,反倒是他們被其他黃沙獸給打飛了。
拓跋寒被打中腰部,鑽心的疼痛讓他根本直不起身來,擡頭看到高大的黃沙獸擡起的巨腳,他眼裏閃過不甘。
就這麽死在這裏了嗎?
巨腳離他越來越近,他的瞳孔漸漸被黃沙填滿,他想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卻發現黃沙獸的腳在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了。接着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時他才明白,自己被救了。
“這些黃沙獸太多,空間太大,重明堅持不了多久。幽麟,你和我一起布陣,其他人去把這些人扶到安全的地方。快!”
司馬幽月吩咐完,跳到重明的背上,司馬幽麟也叫出自己的飛行獸來到空中,和司馬幽月一起布置傳送陣。
魏子琪他們動作也不慢,快速跑過去,将受傷的人全部扶了起來,快速離開司馬幽月她們布陣的範圍。
直到遠離黃沙獸,這些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情況是如何快速逆轉的。不過他們知道,自己被救了。
看到在空中扔擲陣石的兩人,他們第一次知道陣法還能這樣布置。
拓跋寒受傷最重,其他人給他吃下丹藥後才自己吃。他們原本想問問情況,可是看到魏子琪他們都望着空中的兩人,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布置好陣法,司馬幽月和司馬幽麟回到地上,将陣法啓動。
“吼——”
黃沙獸在得到自由的瞬間發出怒吼,可是不等它們有所行動,陣法就将它們穿送到虛空去了。
“呼——”
司馬幽月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走了過來。
“我是拓拔燕兒,多謝各位相救!要不是你們,我們今天恐怕都難逃一死。”那女子朝司馬幽月拱了拱手道。
“司馬幽月。”司馬幽月回答道。“就算沒有我們,我想學院也不會見死不救,死還是沒那麽容易的。”
她願意救他們,一是看到對方并沒有想拉他們下水的想法,到這裏來也是無心之舉,看到他們在這兒,對方居然會回去抵抗拖延時間,說明人還是不錯的。二來她也是看到他們彼此兩不離不棄的情誼,和自己的團隊很像,便想着幫一把。
反正他們死了,那些黃沙獸還是會來對付自己,不如賣他們一個人情。
雙方随即相互認識了一下,藍衣男子是拓跋寒,除了拓拔燕兒,另外三人叫風無痕、王凱、穆林。
聽到風無痕的自我介紹,司馬幽月不準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和風之行是不是一家的。
“拓拔家族,可是東嶺的拓拔家?”她望着拓跋寒和拓拔燕兒問。
“是的,你還知道中圍的事情?”也許是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拓拔燕兒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
“東嶺拓拔,漠北蒼狼,西涼莫家,南荒洪家,四大家族名聲那麽大,我們知道也是正常的。”司馬幽月說。
這四大家族實力雄厚,和那些什麽殿什麽谷的相比也絲毫不差。曾經她不止一次想過,這麽大的家族,那要經曆多少年才能成長到如此壯大。
後來她才知道,像四大家族這種都算不上最大的家族,在不爲人知的地方,還有從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家族,這種家族在大路上有着更爲尊貴的地位,不過他們不常在世間行走,因此被人稱爲隐族。
“聽說西涼漠北都派了天才來,現在東嶺也來人了。沒想到這次學院招生,居然引得如此多的天才到來。”司馬幽麟說。
“天府學院雖然處在外圍,但是這名聲在中圍也不小,我們也是慕名而來。”拓拔燕兒解釋說。
對于她的這個說法,司馬幽月他們并不全然相信,但是也沒說什麽。各個地方天才爲什麽到學院來,說起來和她們也沒什麽關系。
“他的傷勢有些嚴重,最好還是讓我給他看看。”司馬幽月看着拓跋寒說。
能與蒼狼黎齊名的拓跋寒,想來結下這個善緣并不是什麽壞事。
“你還會醫術?”風無痕詫異的望着司馬幽月。
“會一些。”司馬幽月說。
“那就麻煩幽月公子了。”拓跋寒說。
司馬幽月伸手給拓跋寒把了把脈,感受到他體内的情況,她疑惑的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