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白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走,懶得理他。
巫淩宇在回味剛才那一怒一鄙視,覺得心裏美美的,看到她已經走遠,趕緊追過去,和她并肩走着。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說到剛才那人,司馬幽月表情有點哀傷,搖搖頭道:“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不認識的可能性要大點吧。”
當時情況那麽危急,他怎麽可能還活得下來?
可是看到他的第一感覺,那雙熟悉的眼睛,眉下的那顆痣又讓她心裏泛起一絲希冀,如果他還活着呢?
就這樣,她希望那個人就是他,卻又覺得不可能,心在希冀和現實中糾結着。
巫淩宇覺得這丫頭自從晉級神級後變了許多,眼裏不時露出的恨意和哀傷都是以前沒有的。而且她的殺伐之心也比以前重了。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到這兒來了呢!”司馬幽月問。
“閉了個關,出來發現你在這兒,就來了。”巫淩宇說,“我給你的破界羅盤是直接到神魔谷的,你怎麽會在外圍了?早知道就等我帶你來了。”
說到這個,司馬幽月無奈一笑:“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靈魂現在不穩定,在這成古大陸随便走,想要去下面的大陸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對你的傷害還是挺大的。再說了,我不是也想着用破界羅盤也能直接到神魔谷麽,自然不想再麻煩你。哪裏想到在空間通道裏會遇到大能打鬥,波及虛空,震碎了我的通道,還沒到神魔谷就到這裏來了。”
恢複記憶後她就想起來了,低級大陸受到規則的保護,想要構建過去的空間通道要難的多。尤其是亦麟大陸,作爲囚禁大陸,等級最低,規則約束力最強,保護也最多。同時壓制也多。而巫淩宇的靈魂還不完整,去那邊也是要花些力氣的。
用個比喻,在同個大陸穿行像切西瓜一樣,破界去下面的大陸就像用同一把刀剁骨頭,這難度可不是增加一點點。
而且她也想這空間羅盤直接能到神魔谷,就更不想麻煩他,自己去了就可以了,哪裏知道自己會這麽倒黴,百年不遇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
巫淩宇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不過看來當初她拒絕自己也是在體貼自己。
“那你現在要去神魔谷嗎?”
“現在不行。”司馬幽月搖搖頭,“北宮的事情還沒解決,完了我們還想去參加一下軒轅閣的拍賣會,聽說過幾天是天府學院的招生時間,我們想去試試。”
她原本一開始隻是打算去學習學習一下空間坐标定位的,後來慢慢了解到天府學院的厲害,就萌生了去試一試的想法。
“天府學院确實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在外圍,可是地位卻不比神魔谷低,裏面也有很多厲害的老師,去呆一呆也有好處。我回神魔谷的時候,師傅得知你在中域,也說如果有機會就去天府學院呆一呆,那裏的老家夥有不少是和神魔谷有交情的。”巫淩宇說。
“如果我不說去天府學院你也會讓我去了。”司馬幽月沒想到魔老頭也會建議她們去天府學院。
“這不是也順便麽。”巫淩宇說,“你要是直接到了神魔谷,自然就不需要再到這裏來了,現在既然都已經到這裏了,去多見識見識對你的成長也有幫助。”
司馬幽月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她知道自己現在實力很低,可是她年齡也在這裏擺着的。不是她自誇,二十幾歲的神王中級,除了那些出生點就很高的,她這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不過連魔老頭都對這天府學院評價這麽高,看來那裏的确有值得她去學習的。
兩人去了之前居住的客棧,北宮棠他們看到司馬幽月回來都有些驚訝,不過看到她身後的巫淩宇,就明白了。
“本來還說是讓子淇去冒充送藥材的人的,現在師兄來了,子淇就不用去了。”司馬幽月說,“明天我和師兄就去北宮家,然後你就光明正大的去要人,最好是将北宮家主要的人都吸引過去,如果她們不認,我們就将他們母子直接帶到衆人面前。不過有一點,你們不能進北宮家,隻能在大門口外。一旦進去,北宮家指不定會使用什麽狠手,将我們都滅了。在外面好歹有圍觀的人看着,北宮家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好。”北宮棠點頭應道,“對了,今天我們出去,遇到了尹家的人。”
“發生沖突了?”司馬幽月蹙眉,這時候要是和尹家起沖突可不是好事。
“沒有。”北宮棠搖頭,“不過我們在一旁聽到他們說我舅舅回來了。我想,如果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面的話,說不定會有幫助。不過又怕和你的計劃起沖突,所以想和你說一下。”
“那尹家其他人呢?你如何打算的?”
“這個,還是等娘和弟弟救出來後再說吧。”對于尹家這個大家族,自己從來沒接觸過,有和沒有都沒什麽關系,就看到時候母親怎麽說了。
“你那個舅舅對你娘應該是真的在乎,如果讓他幫忙出面個北宮家施壓的話,應該能起到促進作用。”司馬幽月說,“那我們今天找個時間去見見他。”
“好。”北宮棠笑着應道。
晚上,北宮棠和司馬幽月還有巫淩宇一起離開了客棧,直奔城北尹家。
尹浩正在屋子裏修煉,突然感覺屋子裏有一道目光望着自己,沒有殺意。
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黑煤球一樣的靈獸在空中漂浮着打探自己。
他在修煉之前明明在屋子裏布置了結界,這小家夥是怎麽進來的?
“你是尹浩嗎?”小吼問。
“你都到我屋子裏來了,還用得着問這個問題嗎?”尹浩看着小吼,并不緊張,笃定它傷不了自己。
“有人想見你。”小吼說。
“誰?”
“你見了會驚喜,不見會後悔的人。”小吼說完轉身往外飛去。
尹浩看得分明,它在遇到結界的時候,那結界隻是微微蕩漾了一下它便出去了。想了想,他還是跟着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