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仇笑天說,“反正你們的目的地是萬青殿,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那裏,不如一路同行吧,這路上也好相互有個照顧。”
“我覺得和你在一起肯定不是相互照顧。”司馬幽月直言不諱。
“可是有我在,你們能更快進入萬青殿,不然想用傳送陣,你們要多費很多周折。”仇笑天扇着扇子,笑得很狐狸。
司馬家其他人看着司馬幽月,不知道她和仇笑天在說什麽啞謎。
“幽月,反正我們和他們也是一路的,不如就一起吧。”曲胖子說。
“他們是定時炸彈。”司馬幽月說。
額——
“兩個陣石。”仇笑天第一次聽說這個定時炸彈,但是大概明白其中的意思。
司馬幽月盯着他,說:“我們倆單獨談談。”
“好。”
于是兩人走到一旁,仇笑天布置了個結界,大家隻能看着兩人在裏面交談。一開始大部分時間是仇笑天在說,而司馬幽月則皺着眉頭。
“你說連鴻是雲翔殿殿主的侄子?那他父母是誰?”司馬幽月問。
“雲翔殿殿主叫連澤,是一州連家的二少爺。連鴻的父親是他的哥哥。”仇笑天說。
“母親呢?”
“母親是連家敵對家族費家旁系的一個小姐。”仇笑天說,“費家對兩人的結合很不滿,對連鴻這孩子也不認可,這些年一直在派人追殺他。”
“所以你才帶着他去了天虎嶺,還弄壞了傳送陣?”司馬幽月肯定的說。
“天虎嶺在一州是個不起眼的地方,他們不會想到我們在那裏,沒有傳送陣,外面又有靈獸族包圍,一般人找不到這裏。”仇笑天沒有否認。
“可是也有人能直接架起空間通道。”司馬幽月說。
比如,魔老頭和巫淩宇。
想到巫淩宇,她才突然想起,不是所有人都能打開空間通道的,這實力至少要在神級以上。難道他年紀輕輕的就已經破了神級了?
仇笑天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繼續說:“費家那些能打開通道的都不不會參與到這個事情來。”
“爲什麽?”
“據我所知,這事情是費家一個少爺做的,他曾經喜歡連鴻的母親。”仇笑天說。
“這麽說我們并不是和整個費家作對了?”司馬幽月說,“那費家和連家是什麽背景?”
“僅次于萬青殿這種勢力的家族。”仇笑天說。
“嘶——”司馬幽月狠狠瞪了仇笑天一眼,“你這是坑我還是坑我呢?那麽大的勢力你還拉我們下水?不行,不和你們一起,太危險了。”
“你們已經下水了。”仇笑天笑眯眯的說,“你們和我們一起出現在花城城外,以費家那麽大的勢力,他們肯定得到消息了。就算你們現在和我們分開,你們也逃不了費家的追殺。那家夥可是甯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主。”
司馬幽月無奈的說:“我們隻不過是從下面來的小人物而已,你幹嘛拉上我們一起死?”
“不,有你們在我們才能活。”仇笑天說,“這些年我一直在試圖找機會讓連鴻和連澤相認,可是隻要我一離開天虎嶺,就會遭到費家的追殺。更不說去萬青城找連澤了。”
“我們就是一群神級而已,打架絕對是拖後腿的,你拉上我們也沒用。”司馬幽月說,“說不定你本來能走兩個城的,結果隻走了一個城。”
“沒辦法,你是我最後的賭注。”仇笑天說,“如果錯過了你們,我們不知道還要在天虎嶺呆多久。費家已經注意到天虎嶺了,就算不和你們一起,我們也要考慮離開了。而且我相信,有你們,我們才有一點希望。”
“你算計我們。”司馬幽月冷着臉說。
“對不起,但是我們也沒辦法了。”仇笑天說,“除了答應你的報酬,我欠你一個人情。”
司馬幽月有些頭疼,她隻想去中州幫北宮棠就出母親和弟弟而已,怎麽會遇上這麽一隻麻煩重重的狐狸?
“你和他們什麽關系?他的父母呢?”
“我和他父親是兄弟,他父母都死了,死前托孤,我不能不管。”仇笑天說。
“隻要将你們帶到萬青殿就可以?”司馬幽月問。
“對。”仇笑天點頭。
“四個陣石,外加一個人情。”司馬幽月此刻也不客氣了,直接加價。
“三個,外加一個人情。我也隻有三個了。”仇笑天說。
司馬幽月盯着仇笑天看了好久,才不甘心的說:“成交!預支費用。”
正如他所說,她們一起出現在花城郊外,費家肯定會得到消息,到時候自己也難逃被追殺的下場,不如帶着他們一起,還能賺點好處。
仇笑天拿出一塊陣石,那大小成色和之前那個差不多。
司馬幽月拿過陣石檢查了一遍,收到了靈魂塔裏,問:“這麽大的陣石你在哪裏得到的?”
“一個偶然機會得到了四塊。”仇笑天回答。
“其實我一直對你的身份挺好奇的。”司馬幽月看着仇笑天,“之前我以爲你是萬青殿的人,現在看來也不是,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來自中州。也是無意中卷入到這事情裏來的。”仇笑天說。
“那你沒試着和你的門派聯系或者想辦法回去?”司馬幽月不解。
“你剛到這個大陸來,還不熟悉外圍的事情。”仇笑天說,“這裏傳送陣不能随便使用,而各個城市各個門派幾乎都有費家的人,他們把持了所有的傳送陣,我還怎麽回中州去?”
司馬幽月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叫道:“那我們也不能用傳送陣了?”
看到仇笑天點頭,她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一頓,頓時覺得自己隻收了三塊陣石,虧大發了!
兩人在結界裏談論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出來,仇笑天依然笑容燦爛,而司馬幽月則有些情緒低落。
“我們還是早點上路吧,不然費家的人追來就麻煩了。”仇笑天對大家說。
司馬家的人看着司馬幽月,她揮了揮手,說:“具體事情我路上再給你們說,我們先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