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獸在半空中站着,俯身看了城牆上的人一眼,目光在司馬幽月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将目光落在汪磊身上。
汪磊瞬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他趕緊運起體内的靈氣,緩解這種壓力,艱難開口:“不知道尊下到三水城來有什麽事情?”
“你就是三水城城主?”超神獸開口,聲音清冷,還帶着一絲磁性。
“是。”汪磊承認。
“你可知你們人類犯了什麽罪?”超神獸怒斥道。
汪磊看着超神獸,眼裏閃過不解,說:“我并不知道有誰如此觸怒到了尊下,還請尊下明示。”
超神獸看着汪磊,目光一沉,威壓加大,汪磊雖然苦苦支撐,卻沒有什麽效果,一條腿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頰滑落,滴在青石闆上。
孫麗麗看到自己丈夫隻是被威壓就逼的如此,身體上前,和他一起承擔,看着超神獸說:“我們真的不知道哪裏觸犯到尊下了,還請尊下告訴我們,我們立即去處理。”
超神獸看着孫麗麗,伸手一吸,她便被吸到了他的手裏。
“麗麗!”汪磊看到孫麗麗被抓,咬着牙站了起來。
“小姨!”白雲淇大喊一聲,身子一躍便朝超神獸攻去。
“哼!”超神獸冷哼一聲,白雲淇便被震的失去平衡,朝着下方獸群落下。
“子淇!”
“少主!”
城牆上的人都被那冷哼的威壓威壓壓得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看着白雲淇往下摔落。
如果他落到獸群裏,那下次隻有一個——屍骨無存!
突然,一道身影從城牆上躍下,在白雲淇距離地面隻有十幾米的時候将他接住,攬着他的腰,将他帶回了城牆上。
白雲淇看着司馬幽月完美的側臉,說:“幽月,你又救了我一次。”
司馬幽月将白雲淇放在城牆上,說:“沖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超神獸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威壓下居然還有人能動彈,将目光重新放回她身上。
“你居然能無視本尊的威壓?”超神獸沒有發怒,對她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司馬幽月看着超神獸,眼裏并沒有懼怕,微微笑了笑,說:“尊下的實力我們昨晚都已經親眼目睹了,你現在沒必要再用威壓控制大家,我想在你面前,大家都不會想要造次了。”
“你還沒有回答本尊的問題。”超神獸看着司馬幽月,說道。
“我見過更恐怖的威壓,算是免疫了吧。”司馬幽月聳聳肩,“不知道這樣回答可行?”
超神獸盯着司馬幽月看了幾秒,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小小的人類居然給他一種危機感。
不過他還是收斂起自己的威壓,畢竟自己這,下面的靈獸也被壓制着不能呼吸。
感覺到身上重量瞬間消失,大家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
“尊下,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麽事情觸怒到你,以至于讓你如此興師動衆。你就算抓了夫人,我們也還是不知道。我想你讓靈獸将三水城圍起來卻并不進攻,應該并不想濫殺無辜。不如你将夫人放了,然後說說你這麽生氣的原因,我們也好知道該怎麽做。”司馬幽月看到孫麗麗臉色已經慘白,如果他再使一分力,她的小命就沒了。
“十天前,你們人類在索菲亞山脈偷走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超神獸說,“那時候本尊正在準備化形,所以不防讓它得手。”
聽到他的話,衆人心裏都道了句:果然!
汪磊看着超神獸,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那東西是否還在三水城裏?如果那些人已經将東西帶走,我們也沒辦法追尋。”
超神獸其實也并不壞,或者到他這個程度,并不想怎麽與人類爲難。他将孫麗麗扔了回,說:“那東西還在三水城,我還能感覺到它的味道。”
汪磊起身接住孫麗麗,聽到他這麽說,心下放心一大半,說:“具體是什麽還請尊下告知,我這就派人去尋。”
“本尊以前褪下的羽毛。”超神獸語氣森冷,讓大家爲那偷羽毛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居然敢偷超神獸的羽毛,那不是在老虎屁股上捏了一把嗎?
汪磊也明白爲何超神獸會如此動怒了,這鳥類褪下的羽毛都十分珍惜,現在居然被人偷走了,那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我這就派人去找那人。”
“不用了!”超神獸說,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然後伸手朝城内某個地方一吸,一個人便從地面被吸了過去。
“狂傲傭兵團的人!”
城牆上的人認出那人穿的衣服,驚訝的叫了出來。
“沒錯,之前狂傲傭兵團也在山裏執行任務,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偷超神獸的羽毛,這膽子也太大了!”
“那人這下慘了!”
“嘿嘿,反正狂傲也沒幾個好東西,我倒是很期待那人的下場。”
被抓的那個人已經吓傻了,他沒想到自己随便到一個洞裏撿的幾根鳥毛都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看到超神獸看着自己眼裏的殺意,他知道自己兇多吉少。
“尊、尊下,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羽毛啊,我不是故意想要觸犯你的尊威的,尊下饒命啊!”
超神獸不理會他,拔下他的空間戒指,輕輕一捏,那空間戒指便碎掉了。
十幾根羽毛發着微弱的藍光漂浮在空中,剩下的東西全部朝地面落去。
“哈哈,居然還有女人的亵衣!”小吼看到掉落下來的東西,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管是人還是獸,在這個時候都非常安靜,小吼的笑聲在此刻分外突出。
不過經它這麽一說,大家還真的看到幾件女子的亵衣。
司馬幽月看到發着藍光的羽毛,說:“我怎麽覺得這羽毛有點眼熟?”
“我也覺得。”北宮棠說,“糟了!”
超神獸找到了自己的羽毛,将那人直接扔了下去,下面的靈獸自然會好好照顧他。
他掃視了一下自己的羽毛,突然變得震怒,散發出的威壓将城牆上的人全部壓趴在地。
“爲何會少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