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吼一起被關的那隻鳥也叫了起來,那叫聲太過尖銳,讓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穆師傅,這些靈獸怎麽了?”傭兵隊的人被這一情況吓蒙了,郝有才來到穆大師身邊,顫抖着聲音問。
“這是靈獸醒來的情況!”
穆大師說完便朝着放靈獸籠子的帳篷走去,還沒拉開門簾,一群拟态靈獸便跑了出來。
“吼!”
靈獸嘶吼着恢複了本體,一個個将整個營地都擠滿了。
“大膽人類,居然敢用如此下三爛的迷藥對付我們,納命來!”
恢複實力的聖獸看着傭兵隊的人,叫嚣着朝傭兵團的人撲去。
司馬幽月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關着小吼的籠子邊,将籠子打開,小吼一下子撲了過來。
“嗚嗚,月月,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吼在司馬幽月懷裏哭訴着,不過卻不見它一滴眼淚。
“行了,别給我裝了。”司馬幽月提着小吼的脖子,說:“你不是說出去查探情況麽,怎麽會到這裏被人家抓住?”
“額——嗯——哎呀,我朋友要發飙了,我要去給它加油!”小吼眼珠子左右轉了轉,看到和它一起的那隻鳥恢複了本體,身子一動便掙脫了司馬幽月的魔抓,飛到了那隻鳥的背上。
“大鵬,這些人敢抓什麽,便讓他們嘗嘗你的厲害吧!”小吼在四翼飛鵬身上叫嚣着。
傭兵隊的人全部都慌了,這些靈獸全部是他們迷倒後帶回來的,平時幾隻都讓他們對付不了,現在這麽多,而且所有的靈獸看他們都是恨恨的,恨不得立即将他們撕了。
郝有才看着一隻隻靈獸出來,在他們面前化出本體,顫顫巍巍的拉着穆大師的衣服,說:“穆大師,你不是說迷藥至少有一兩個月的藥效嗎,怎麽現在他們都清醒過來了?”
穆大師現在也沒有之前的威風,看着兩三米長的靈獸,咽了咽口水,聽到郝有才的話,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團長,肯定是那幾個小子幹的!”阿莫想起司馬幽月說的話,指着她說。
“哈哈,你們猜對了!”魏子淇他們從帳篷裏出來,他的手裏還拿着苦薰草。
“苦薰草!”穆大師一眼就認出了魏子淇手裏的東西,“苦薰草能解一切迷藥,難怪我的迷藥會失去作用!”
“哼,你身爲馴獸師工會的馴獸師,居然不顧人類和靈獸的公約,使用迷藥捕捉靈獸!”魏子淇呵斥道。
“你既然知道我馴獸師工會的人,也知道這是我們馴獸師工會在辦事,居然還敢搗亂!”穆大師聽到魏子淇的話,一邊回答,一邊仔細打量着他,暗道他說的話,聽起來不像一般人。
“馴獸師工會?不知道馴獸師總工會的人知道你們做這些勾當的話,還會不會願意當你們的保護傘!隻怕魏恒便不會饒了你們!”魏子淇冷笑。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魏恒?”穆大師聽到魏恒的名字,心虛了一下。
在馴獸師工會的人誰不知道這總工會的副會長,可是他深居簡出,很少在外面出現,知道他的人并不多。現在聽到魏子淇提到魏恒,他便知道他身份定然不凡!
“魏恒是我叔公,我是魏家人!”魏子淇自豪的說。
“魏家人!”穆大師的雙眼瞪得溜圓,他剛剛差點就要殺了魏家人!
“子淇,你跟他廢什麽話,那些靈獸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再不退開的話,恐怕會被波及。”曲胖子在一旁提醒道。
剛剛從迷藥中清醒過來的靈獸狂躁不已,想起被人類暗算囚禁便怒火中燒,現在能看到害它們的人,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思想。
“吼——”
靈獸朝着他們嘶吼一聲,然後朝着傭兵團的人人攻去,魏子淇他們在此之前便遠遠退開,快速跑到了遠處的古樹上。
“你們居然都到了,竟然也不叫我們!”曲胖子看到司馬幽月四人已經在大樹枝桠上坐着,抱怨了一句。
“我們看你們在那兒和他們聊得正歡,不想打擾到你們。”北宮棠難得幽默了一下。
“你們是故意的!”曲胖子在樹枝上做好,小聲的抱怨道。
“那些靈獸都變得狂躁,爲何小吼沒有事?”魏子淇看着在四翼飛鵬身上一蹦一跳指揮的小吼,疑惑的問。
司馬幽月聳聳肩,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嘶,這些靈獸下手真狠!”
大家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隻黑豹正好将阿莫撕成了兩半,那場面血腥不已。
“原本苦薰草就會讓靈獸暴躁,加上被人陰了,心裏有恨,下手自然不輕!”歐陽飛面色不變的說。
司馬幽月和北宮棠對着一幕也沒有多大感覺,這些人之前還說着要殺他們滅口,又違反公約,現在會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曲胖子和魏子淇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看到那鮮血噴濺了一地都是,還是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傭兵隊雖然有三十多個人,但是和近二十隻靈獸比起來,那戰鬥力便是相當的弱了。很快那些人便被靈獸全部滅了。
那些等級比較低的靈獸在殺完人之後又開始互相厮殺起來。
“小吼!”司馬幽月突然開口。
小吼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突然擡頭吼了一聲。
“吼——”
說也奇怪,剛剛還狂躁不已準備大站一番的靈獸突然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匍匐在地,不複剛才那模樣。
司馬幽月從樹枝上跳下,徑直朝小吼他們走去,留下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司馬兄弟那是什麽靈獸?”青無涯愣愣的問。
“我們也沒見過它的本體。”曲胖子說。
“不過即便我們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能讓群獸臣服,這可不是一般的靈獸能做到的。”魏子淇搖着頭說。
“反正就是很牛逼的靈獸了!”曲胖子一臉自豪的說,那樣子活像小吼是他的契約獸一樣。
“德行!”歐陽飛從曲胖子身旁路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司馬幽月來到剛剛的營地,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她看了小吼……下面的四翼飛鵬一眼,發現它眼底還有尚未褪去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