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媛姗發現自己身後被奪魂盯着,隻好拿出了剛探進植物袋裏的手。
“你可以露出你真實樣子了,我們已經知道你是誰,幹嘛這麽遮遮掩掩。”
“已經習慣了,真要不帶這面罩,就那麽站在你們面前,我恐怕會不自在。”胡秘書沒有要拽下自己面罩的意思。
“你的同夥呢?那個狙擊手,我想現在他應該藏在某處等着狙殺我們吧?”周不息掏出一根煙。“看似的不合理性,卻很合理。”
“哦?怎麽說?”
周不息點燃香煙,深抽一口,吐出煙圈。“不合理性有下面幾點。第一,你可以直接離開,爲什麽還要折返這裏,還殺了李隊長的妻子?第二,你也可以直接逃走了爲什麽還需要人質來和我們倆僵持在這。第三,你完全沒有必要炸毀那個賓館,可是你卻炸了。”
“那麽你說是爲什麽?”三角男眼神一變,沒想到周不息還能想到這些。
“我來一個一個的解釋解釋吧。先說第三點,你之所以炸毀那個小旅館不是沒有原因,我推測李隊長在上樓的路上,遇到了什麽熟人,或者說認識他的人。爲了防止暴露直接炸了整個旅館好了。”
“爲什麽我不單去殺了那個人,而是炸旅館這麽招搖的方法?”
“這就是高明的地方,看似炸小旅館是個招搖的事情,卻隐藏住了你真實的目的。你殺了他,在旅館有人意外死亡自然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全炸了我們不會去向這方面考慮,隻會考慮你爲什麽會炸旅館,你很聰明,我一開始就被你誤導。我還以爲你是準備炸死我們倆,可是這奪魂逃跑也不應該,它們是魂體,又不會被炸死。當時很難理解,不過結合一下後來發生的事情,現在有些明白了。”
“當時我就懷疑那個三角男不是之前我們遇到,雖然極力在模仿,但是逃不過我的眼睛。更不要說這個人是李隊長,一開始你這就是個計中計。”軒媛姗也補充道。
“所以,這也就解釋了第一條,爲什麽你還要來這裏。李隊長要栽贓就要栽贓到底。于是你就來這裏放一些證據物品。順便殺人滅口,将對你不利的因素盡量抹殺掉。這樣沒人能證明你胡秘書是同李隊長交往過密,畢竟除了他的家人,沒人會發現你的這個詭計。那麽同樣的李隊長家裏因爲搜出了這些證物,加上偷襲我們,炸毀旅館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兇手。雖然我們有所懷疑,但是因爲沒有證據和線索,如果母教的人再其他地方配合一下,搞點别的事情的話,我們也無暇顧及這事件了。”
三角男沒有回答,但是他因爲憤怒而顫抖的雙手證明周不息所言不虛。
“最主要的也是最後收官的,就是第二個問題,你本可以速戰速決,殺人就跑,卻在這裏等着我們,還押着一個人質。”周不息抽了一口煙走向窗戶,将其打開。“現在你的那位狙擊手朋友一定在哪裏躲着,等着向我一槍爆頭吧?”
“知道你還站在窗前。”胡秘書冷冷的回答。
“你的計劃本來是沒有問題,可以說沒有任何漏洞,但是你錯就錯在不會審時度勢,不會随機應變,自負切不懂變通。”周不息将煙頭彈出窗外。“你還記得出來攪事的那兩個人嗎?你不想想他們現在在哪裏?”
周不息話音剛落胡秘書立刻警覺,急忙看向窗外。同時軒媛姗立刻開啓鷹眼,掃描外面的事物,發現一個隐蔽的身影開始轉移。軒媛姗迅速沖出窗外,變化出翅膀追向那個身影。
“該死!”胡秘書就在要割喉李隊長兒子的時候,周不息已經将兩人分開,把胡秘書一個過肩摔砸到在地。
倒地的胡秘書立刻念咒,三個奪魂壓向周不息。周不息不得不翻身用電勁震退三個奪魂,再回頭胡秘書已經同周不息拉開距離。
“小子,你顯然不知道‘蔽天披風’的厲害之處,你以爲她追去的真是那個狙擊手嗎?”胡秘書冷笑着一擺手,發出信号。
一發子彈穿透了周不息的身體,打穿了牆壁,甚至打透了樓層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周不息身子一震,直挺挺的向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