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諸如貝美美之流的年輕男女,亦不會放過這種與好友相聚的機會,互通書信後,便約在了固定地點集合,同時趕到了此地。
水青陽掃了一眼,發現人群中還有王坤,蘇恒,貝原等年輕俊傑。
幾人上次在落魂山脈被執天監扣押,形勢一度危急。不過到底本身清白,加上背後的世家出力,半年前就放了出來。
今日再見,這幾人往昔的桀骜傲氣似乎都淡了不少,多了一些曆經磨難之後的從容和沉靜,對于他們來說,或許反倒是因禍得福了。
“十爺一戰功成,還沒來得及恭喜。”雙方見面,蘇恒率先上前,笑着說道。
王坤,貝原緊跟其後,也都面帶貌似真誠的淡淡笑意。
相比起來,王日博等王家人,乃至少數貝家人,看着水青陽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至于王日泰,臉上從始至終帶着難以掩飾的冷漠。
“幾位沒事就好,上次可是太驚險了。”水青陽笑着回禮。
江夢音走上來,一邊摸着白貓的腦袋,一邊哼道:“還以爲述職之日才能再見你,這下子倒是提前了幾個月。水青陽,你我好歹也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怎麽見了我一點都不高興。”
水青陽:“表現出來的高興太膚淺了。”
江夢音切了一聲:“我看你是見色忘義,身邊有了五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就把老朋友忘了吧。”
其實早在剛才,不少人就頻頻把注意力落在藍萱五女身上,委實是五女長得太誘人,太漂亮了。
雖說修行之人,一般都不會太難看,但身體五官是天生的,骨相結構蘊含着自身與宇宙之間協調的大道。
有種說法,人本身就是一個小宇宙,肆意改變自身五官,等于改變這個小宇宙的運行規律,可能會影響某些東西,最終作用到修行一途中。
因此很少有人會去調整長相,何況這種神通也極少。
指有長短,人有美醜,以太玄界的人口基礎和條件,美女并不少見,但美到藍萱五女這種程度的,卻是堪稱鳳毛麟角了。
不客氣地說,藍萱五女比起江夢音,也最多遜色半籌而已。五女站在一起,各有千秋,所形成的視覺沖擊力甚至還要強過江夢音。
在場不管是男是女,哪個不好奇?瞧這五女乖乖站在水青陽身後的樣子,更讓人好奇他們的關系。
當聽說五女隻是水青陽的侍女後,饒是蘇恒,王坤等人都震驚了,有些不敢置信。如此高素質的五個女人,居然隻是水青陽的侍女?開什麽玩笑,這樣的侍女從哪裏找來的?
不過聯想到水青陽的身份,在場之人又釋然了,男子們在釋然之餘,腹中卻又忍不住湧起一股濃烈至極的酸意。
這樣的五個女人,能被江家選中送給水青陽,必是各方面都極爲優秀。私下裏服服帖帖,帶出去又能漲面子,不僅能替水青陽處理事務,還能放松身體,服務到方方面面,簡直不要太享受……
不能想,這麽一想,一些人簡直嘴巴裏都在冒酸水了。
懷揣着各種心思,一群人飛掠到湖中山柱,沿着石階登山。
以水青陽如今的身份地位,理所應當地走在了最中間,周圍跟着一幫人,連江夢音都隻能站在他身旁,毫無脾氣。
臨江山莊占地極大,衆人剛進入山莊,繞過照壁,迎面就看見了兩名男子走來,應該正要外出。
那二人見到水青陽等人,隻是怔了怔,便打算從旁走過。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一直與身邊人有說有笑的水青陽,突然發怒,閃身攔住了二人。
馬空羽神色一冷,還沒說話,他身邊的姚孟華已率先開口:“原來是水城主,水城主在和姚某說話?”
言外之意,我姚孟華好歹也是一州果尉,你水青陽縱然是州城城主,也沒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抱歉,冒犯了姚果尉。”水青陽語氣中可沒有抱歉的意思,盯着馬空羽:“姓馬的,聽說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圈子裏散播謠言,說本城主嚣張跋扈,利用身份地位欺壓于你,有沒有這回事?”
這俨然是審問的态度,按理說馬空羽作爲直系下屬,隻能忍着。可大概是雙方的仇怨積得太深,新仇舊恨加一起,馬空羽也懶得做表面功夫,傲然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水青陽點點頭,出手如飛,直接當着姚孟華和四周衆人的面,一巴掌呼了出去。
誰也想不到水青陽行事如此霸烈,如此沖動。此地乃是州主陸春爲母做壽的地方,姚孟華都沒料到水青陽敢動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啪的一聲!
在衆人愕然的視線中,馬空羽被一巴掌扇飛,撞在了十幾米外的牆壁上,又反彈于地,翻滾幾圈才停下,張口噴出一口血箭,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水青陽,你敢如此!”愣了片刻,姚孟華勃然大怒。誰不知道馬空羽是他的表外甥,如今更是他的親信。
水青陽卻當着他的面,扇了馬空羽一巴掌,這和當衆扇他一巴掌有何區别?打人不打臉,打狗還要看主人,今日若是就這麽算了,他姚孟華的威信何在?等事情傳出去,怕是會成爲童家陣營的笑柄。
姚孟華雙眸射出森冷寒芒,不過到底是個老油條,沒有立刻動手,不含感情道:“水城主,姚某希望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無故毆打下屬,縱然你有江家的關系,仙朝卻也不是任你撒野踐踏的地方!”
水青陽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對上官無禮,不該打嗎?”
姚孟華呵呵一笑:“強詞奪理,玩弄一些小聰明,并不能讓人刮目相看。水城主,運氣隻是一時的,勸你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認清自己的斤兩,免得不知輕重,哪天就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