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悅那細嫩的脖子哪裏經得住龍軒狠掐?眼看她就要一命嗚呼,守在暗處的上官夫人不得不現了身。
“皇上饒命,冤枉啊!不關容悅的事,沖撞皇上的人是青兒那野丫頭!”上官夫人一面死命去掰龍軒的手臂,一面哭哭啼啼地求饒。
皇上?龍軒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
“你們知道朕的身份?”龍軒放開手,淩厲的視線投射到上官夫人的身上。
上官夫人跟随着夫君上官達也見過了不少大場面,處變不驚也是她的拿手好戲,卻不料此刻面對年輕的帝皇,她竟然心跳劇烈。不愧是一直國之君,氣勢凜然,絕非尋常男人可比,上官夫人暗自吞了口唾沫,怔了怔心神,慌忙将女兒拉至身後保護起來。
“皇上忘了,您見過臣婦。”上官夫人垂下頭,鼓足勇氣,恭恭敬敬地道。
“擡起頭!”龍軒輕喝。
上官夫人怯怯地擡起頭,忍不住将崇拜的目光對準龍軒,心下更是得寸進尺地直接将龍軒當成了乘龍快婿。相貌堂堂,權勢滔天,能文能武,而且從不濫情,這樣優秀的男人自然要留給她的乖女兒上官容悅了。
當上官夫人擡起頭,龍軒稍稍打量了一下,随即想了起來。确實,這張風韻猶存的臉,他曾經見過,在老妖婆的泰和宮見的。
“你剛才說什麽?冒犯朕的是上官青兒?”龍軒凝眉,面色疑惑,但心中冷不丁又悄悄滋生出一絲期待。會是上官青兒那醜丫頭嗎?不知不覺,他冰冷的嗓音漸漸有了溫度,緊繃的臉部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關于青兒在破廟内對龍軒霸王硬上弓的事,不僅上官夫人知道,連上官容悅也知道。先前,上官容悅是被龍軒的俊帥迷昏了頭,忙着挖空心思地跟龍軒扯上關系,沒想到反而讓龍軒誤會了她是破廟内的女惡賊。
經過了剛才的驚心動魄,冷靜下來,上官容悅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她!她……”上官容悅搶在母親之前站出來指控青兒,打算将青兒的罪狀告知龍軒。
上官夫人一把将女兒拉開,動作顯得有些慌亂,并極力阻止女兒說出實情。
上官容悅在母親的示意下,噤了聲,嘟囔着嘴,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龍軒将上官母女的反應盡收眼底,擲地有聲地道:“把你們知道的,全都告訴朕,不準有任何的遺漏!”
上官夫人心裏,自然是想将青兒批得一文不值的,更想将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青兒頭上。可是青兒畢竟是夫君上官達的女兒,算起來也是上官家的一份子,若青兒幹了十惡不赦的大壞事,皇帝龍顔震怒之下豈不直接問罪于上官家?再有,夫君早已警告過她,若将青兒闖禍的消息散布出去,便會壞了他的大事。
一時間,上官夫人左右爲難,不知該不該将青兒的罪狀陳述給皇上。
“朕問你們話!”龍軒等不及,口氣又變回了之前的森冷。
“請皇上恕罪!青兒她并非有意沖撞皇上,隻是她天生患有胸疾,每次發病前她都會性情大變,做出一些出格兒的事情來。”上官夫人四兩撥千斤,将青兒的反常惡行與上官家分了個清楚。意在指,青兒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她發病所緻,并非任何人指使,更與上官家毫無瓜葛。
龍軒着急追問:“這麽說,真是上官青兒?”
“應該是她。”上官夫人含糊地道。
“那這身紗裙又作何解釋?上官青兒也有這身紗裙?”龍軒能夠百分百地肯定,當日那個女蠻子,她穿的就是上官容悅身上的裙子。
上官夫人慌忙解釋:“青兒那丫頭個性強,又被她爹給寵壞了,時常家裏家外無法無天的。這裙子本來是臣婦替女兒特意做的,可青兒一看見便偷了穿出去,還四處招搖惹了不少風流債。”
龍軒聽罷上官母女的話,眉頭不由得打了個死結。無端地,他似乎不太喜歡聽到她們話裏話外對醜丫頭的刻薄。依照他與醜丫頭交手幾個回合來看,醜丫頭似乎并不是上官夫人口中那種胡攪蠻纏的草包女。
“照你們說來,上官青兒真是個無腦的草包醜女?”龍軒暗忖了片刻,眯了眯雙眼,語氣詭異地問道。
上官夫人一直以爲夫君是出于偏心,才阻止大女兒進宮,而将進宮當皇後的機會留給了青兒。夫君想方設法地将青兒那野丫頭弄進宮與皇上朝夕相處,等相處久了,兩人有了感情,再憑借皇上的一紙聖旨廢了青兒的太妃尊号,那時青兒便可名正言順地被冊封爲後!
雖然平常上官夫人不敢堂而皇之地反對夫君,但背地裏卻是一直在爲大女兒尋找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能不牢牢地抓住?
“皇上明察。青兒那丫頭不僅天資愚鈍,而且從小就蠻不講理,時常溜出府去跟人鬼混,以至于名聲惡劣。”上官夫人極盡诋毀之能事。
愚鈍?呵呵,若真愚鈍,還能從容玩轉後宮?龍軒聽罷,嘴角居然微微上翹,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他突然意識到,醜丫頭的秘密還真多,連與她生活多年的家人都不能完全了解她。
“你們可有憑證?”龍軒心想,醜丫頭詭詐得很,要找她的麻煩,沒有證據怕是不行。再怎麽說,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母妃,輩分高了一層。
“這……”上官母女倆相視一望。
“既如此,你母女即刻進宮,朕要你們與她對質。”龍軒的眼中浮出笑意。他倒要看看,那個詭計多端的醜丫頭,這次如何抵賴?這些日子,他正愁捉不到她的小辮子,想不到今日竟有了意外收獲。終于抓到了她的把柄,這回他非要打個翻身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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