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非凡的輕功助她逃離了危險區,讓自己不至于被龍軒捉個現行,可也給龍軒提了個醒,進而讓他開始将那一晚倍感屈辱的破廟奇遇與她聯系起來。莫非,那個該死的女惡賊就近在眼前?龍軒的心,頓時洶湧澎湃起來。隐約中,他好像在期待什麽,又在排斥着什麽,有些矛盾,但興奮占了上風。
既然有了線索,依照龍軒雷厲風行的處事作風,自然是要立刻去了解情況的。
他那好看的唇角微微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眼中精光一閃,邁開腳,徑直走出了樹林,往上官相府而去。
上官相府宅院之大,占據了京城東南角的大半條街,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守衛森嚴,絕非尋常官家宅邸可比。隻是,今日的相府透着些微的怪異,有些冷清,大門微敞,守門的護院卻不見了蹤影。
龍軒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後悄無聲息地進了門。
偌大的相府,建築宏偉,布局奇特,九巷十八彎,就跟進了座迷宮一般。
龍軒也不着急,,閑散地在府内随意地逛着。逛了許久都未找出可疑之處,直到他來到一間祠堂外被人發現。
“這位公子,你是誰?這裏不許外人進來。”一個老婆子正在祠堂内忙活,忽見龍軒在門外徘徊,趕忙走至門口警告他不準擅闖禁地。
龍軒沒有透露身份,用着很平常的口氣道:“煩勞通禀一聲,我要見丞相大人。”
“有事兒嗎?”老婆子與龍軒說話時,顯得心不在焉,左耳進右耳出,手裏還拿着抹布不停擦拭門闆。
龍軒輕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自當是有事。”
“喲,你這小夥子,嘴巴還挺犟。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咱們家相爺什麽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甭說你了,就連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見到一次。”老婆子話裏話外,仿佛對身在相府爲婢感到十分榮耀。
龍軒挑眉,試探道:“這麽說,丞相大人不在府中?”
“哎呀!我說年輕人,你就别再想方設法地來套我老婆子的話了。我隻是個下人,主子的事兒,我們當下人的哪兒知道?去去去……别礙着我做事。”老婆子拿着髒抹布的手不由分說便直接推搡在龍軒身上,硬生生将龍軒推了好幾步遠。
爲了避免再遭受抹布的襲擊,龍軒自個兒又後退了幾步,但并不打算離開,仍舊四下打探府内的情況。這府内如此安靜,他進來這麽久,除了看見幾個幹雜活的仆人,此外便沒了人影,更看不到一個青壯男人。堂堂相府,豈能這般?
龍軒掏出一錠銀子,遞到那老婆子的眼前,道:“帶我去你們二小姐的房間。”
老婆子望着那亮晃晃的銀子眯了眯貪婪的雙眼,饞口水都差點兒掉下來,卻堅持不被收買:“不行不行,主子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年輕人,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哎,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何必跟咱們二小姐攪和不清呢?”
額……跟他們二小姐牽扯不清?龍軒不由嘴角抽搐,敢情這老婆子以爲他看上了上官醜丫頭?
龍軒懶得再應付眼前這胡攪蠻纏的老婆子,又掏了一錠五十兩銀子收買她,并道:“你隻需告訴我,你們二小姐的房間在哪裏,不必你帶路,我自己找去。”
“真的?要是被發現了,可不許說是我透的信兒。”老婆子終究沒有抵擋得過銀子的魅力,喜滋滋兒地收好了銀子。
青兒的房間還保持着她進宮前的模樣,所有物品皆未動過,因爲根本沒有人來打掃收拾。往常她在府内時,飲食起居全賴上官夫人親自負責,縱然上官夫人很是不甘願卻也不能違逆上官達的命令。自打青兒進了宮,上官夫人便不再過問,這裏漸漸被人遺忘。
龍軒進得房中,仔細搜索着所有可疑的痕迹。他相信,一個人的個性特征,以及日常行爲和習慣都能在居處找尋出蛛絲馬迹。到底醜丫頭是個怎樣的人?聰明的?浪蕩的?抑或是,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突然,他的目光被梳妝台上那把桃木梳吸引了。梳子的形狀很是與衆不同,整個梳子爲橢圓形,邊緣呈鋸齒狀,并有紫色梅花印記。這梳子……他好生熟悉,是在哪裏見過?在哪裏?
望着那把木梳,他的心竟不受控制地狂烈跳躍起來,像是興奮,像是驚喜,像是喜悅……
可他爲何會對一把木梳這般反應強烈?不由自主地,他伸出略帶顫抖的右手,輕輕地拾起木梳,将其貼身放在了心口,讓它與自己咚咚的心跳交相呼應。
木梳放在心口,冰涼冰涼的,卻離奇的,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你是誰?”
龍軒尚不及平複内心的震撼,背後便陡然響起一聲低低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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