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淩音和雷諾從南島回來之後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行動。
特别是雷諾,吩咐手下之人将淩音送回了風家後,便回了雷家部署之後的事情了。
風無極身爲風家長孫,也是風家第三代唯一在軍隊裏的人,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容忽視的。
他一旦出事,風家必定會大亂,之後的事情就有利于他們的行動了。
雷諾前腳剛踏進雷家,便被雷老爺子給叫進了書房。
“爺爺。”雷諾恭恭敬敬的站在書桌前,給坐在書桌後方不動如山,目光沉沉,渾身上位者威嚴的老人行禮。
行了禮之後,他拘謹的在老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雖然他已經二十多歲成年了,也獨當一面處理不少事情,但面對這位老爺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提心吊膽,天生含着一種畏懼心理。
雷老爺子定定的看着面前出類拔萃的孫子,眼裏滿意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個孫子如今是他們雷家全部的希望。
而他樣樣優秀,從來沒有令他失望過。最重要的,這個優秀的孫子一直被他拿捏在手裏。
對他始終含有一種敬畏之心,這讓他很是滿意,非常的滿意。
“風家小子出事是你做的?”雖然是問句,但語氣相當笃定。
雷諾聲音平靜而恭敬:“回爺爺,是。”
雷老爺子看着他歎了口氣:“小諾,你還是太魯莽了。”
原本以爲會聽到老爺子贊賞的話語,沒想到居然被老爺子責怪了!
雷諾不解的擡頭看着雷老爺子:“爺爺?”
“你以爲風雲兩家真的就這麽的無能,被你三兩下就搞垮了?”闆着臉,雷老爺子沉聲斥責。
“你這一動作若是被查到咱雷家頭上了,這麽多年的謀劃全都要功虧一篑了!”
雷諾沉默的聽着雷老爺子的斥責,等他罵完了,這才擡頭,定定的看着他:“爺爺,我做事有分寸,他們不會查到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風雲兩家遠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雷老爺子歎氣。
雷諾抿着唇心裏很是不贊同雷老爺子的話,覺得爺爺實在是太過小心謹慎了。
爺爺畢竟已經老了,沒有年輕人那股沖勁兒,做什麽事情都思前想後,想的太多了,容易畏手畏腳,這樣不利于他們後面的進展。
事情已經謀劃這麽多年了,再不實施爺爺他老人家就算等到入土那一刻都等不到風雲兩家倒台。
風無極的能力他還是十分清楚的,他現在剛在軍區嶄露頭角,若不能及時的阻止他的步伐,再過個三五年,等他完全成長起來,想要再除掉他在軍中的根基,就難上加難了。
雷老爺子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孫子的不服氣,輕輕搖了搖頭。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想得不夠長遠,你覺得風雲兩家現在在軍區的勢力在慢慢的減小,其實不然,他們隻是低調下來,隐藏在幕後了。風雲第三代三個孫子,隻有風無極一人在軍區待着,你以爲風雲兩家這就要沒落了?其實他們精明着呢!如今上頭正在嚴厲整頓黨紀軍風,嚴厲打擊拉幫結派,風家這樣做實際上是在避忌鋒芒……”雷老爺子平靜的給雷諾分析風雲兩家現在的形勢。
雷諾聽完之後恍然大悟,不過仍是不覺得他做下的這件事情會查到他們頭上來。
再說,就算查到了又怎麽樣,風家在軍區唯一的接班人都倒下了,剩下的蝦兵蟹将見形勢不對,還不會束手就擒,分散而逃啊!
“爺爺,這事兒我做的很是隐秘,就算風雲兩家再有本事也差不到我們身上來,您大可放心。”雷諾說道。
“哦?”他如此笃定的話倒是引起了雷老爺子的強烈好奇心。
忍了忍,雷諾輕聲道:“爺爺,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人嗎?”
仙人?
聽了孫子這話,雷老爺子神色一凜。
接着精神有些恍惚起來,遙想當年他還沒有坐上如今位置的時候,他就遇到過一位仙人……
那正是五十多年前,那時候他才二十五六歲,被派遣到鄉下做知青。
當時正是建國初期,國家正面臨着嚴峻的形勢,很多人都被下方做知青了,自己也不例外。
他被下方的是長白山腳下的一個落後村落。
在那裏,他們每天都要上山開荒,辛苦勞作。
他當時在的村落有些落後,不過背靠着物資豐富的長白山,嘴饞了,偶爾進山打打牙祭也是可行的。
那次,他跟着幾個一同下鄉的知青同志結伴進山了。
他們進山之後,越走越深,不知不覺就走進了深山裏,在深山裏,他們很不幸的迷路了!
深山裏原本就有很多大型野獸出沒,他們迷路之後兜兜轉轉,居然與狼群碰上了!
大大小小的狼群一共上百隻,而他們隻有三五個人,這下死定了,雷老爺子和當時的同伴當即臉色慘白,露出絕望的神情。
他們手裏隻有每人一把鐮刀和一根探路的木棍,多餘的武器都沒有,遇到狼群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狼群顯然不願意放過他們,很快就發起了攻擊。
當時他們五個人圍成一圈兒,跟狼群打鬥了一會兒,但這麽多狼群,他們怎麽鬥得過。
好在雷老爺子精明,懂得如何利用周圍的環境保全自己。
打鬥了不到十分鍾,他身邊的四個同伴全都被狼群咬死了,他自己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就在他完全絕望放下手中的武器,打算束手就擒,被狼群吃掉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飛來一道白色的人影。
那是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身穿一身白色長裙,一揮手狼群就倒地一大半,很快就解決了他眼前的困境。
狼群死的死傷的傷,剩餘的全都跑了。
這時候那個漂亮如仙的女人朝他走過來,蹲在了他身邊,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當時的他完全懵了,癡癡的看着女人,覺得這就是仙女下凡也不爲過啊!
搖了搖頭,十分局促的的低着頭,他都不敢看着她,嗫喏的道:“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