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蕭妙彤所穿的晚禮服有些特别,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塊巨石的後方有一小塊晚禮服的裙擺,按照常理來說,兩個殺手帶着一個人,短時間内肯定是跑不太遠的。
雖然有所現,陳晨選擇的是按兵不動,他就不信,在不算廣闊的山頂,那兩個面具殺手會比他更要沉得住氣。
生這麽大的事情,陳晨并不認爲蕭國新會視若無睹,畢竟自己的老子被打傷,女兒被擄走,說不定此時已經封山,要不了多久,如同浪潮般的人就會蜂擁而來,很快就能夠包圍這裏。
陳晨所料不差,蕭國新在安撫了酒會上的衆多賓客之後,爲了不至于事情的影響太大,并沒有動用現場的保安,而是密令範文彪。
作爲蕭國新在明面之下的得力助手,範文彪很快帶着三四十個手下将迎賓大酒店的後山全部圍住,進行地毯式的搜索,與此同時酒會仍在繼續,一些如常,幾乎沒有人意識這一記暗殺事件因爲受害者的特殊身份可能會引起一場大震蕩。
陳晨待在樹幹上靜靜的潛伏了五分鍾,均勻的呼吸,密切的關注四周的一切情況。
終于,對方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動手。
陳晨心有所感,從原先所在的樹幹位置滑落到地面上。
下一刻,那根樹幹瞬間四分五裂,木屑迸射,月色之下,那個關羽面具的殺手現出身影,殺意凜然。
“果然是有埋伏!”
躲開了這一緻命攻擊的陳晨才剛剛落地,暗道一聲不好,順勢一滾,有些狼狽。
落腳之處的地面下突然多出了幾道刀影,如果不是閃得快的話,雙腿恐怕會當場被砍斷。
“尼瑪,果然夠陰的,一個躲在樹上,一個躲在地下,6空夾擊啊!”陳晨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這兩個面具殺手。
剛剛雖然有些狼狽的躲開了兩人攻勢,萬幸是沒有受傷,從另一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蕭妙彤果然倒在了那塊巨石後方,估計是陷入了昏迷,一動不動。
兩個面具殺手明顯都有些訝異,沒有想到在以逸待勞之下,竟然都沒有暗算成功。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還說的一口标準的中文,不過你們用的全是武士刀,該不會都是小鬼子吧?”陳晨揚劍一指,問道。
“你很聰明,不過你的行爲卻非常的愚鈍!”關羽面具的殺手冷笑一聲,說道:“之前是空間狹小,不知道你用了什麽秘技,緻使我們感知受阻。然而在這空曠的山頂,你孤身一人追上來,真的以爲自己能夠以一敵二麽?”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張飛面具的殺手也說道:“這小子壞我們好事,如果不宰了他,恐怕不好跟領交代。”
“嗯,擋我者,死!”關羽面具的殺手點頭道。
陳晨最煩這種打架之前還那麽多廢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到底打不打?要打的話就趕緊動手!”
之前确實是因爲空間狹小,對方沒有施展開,自己又何嘗不是?更何況當時還要保護蕭老爺子,束手束腳的,如今正好可以放開了手腳!
陳晨心中盤算着,同時腦海中快分析着眼前的情況。
那個“關羽”明顯是敏捷型的,擅長偷襲,身形靈活,至于那個“張飛”,則屬于力量型,爆力強,雙方互有所長,相互彌補,戰鬥力自然是無形中上升了一個層次。
“找死!”
話音剛落,關羽面具的殺手瞬間欺身上前,短短一瞬雙方已經交手了十幾招,金鐵交擊之聲不絕入耳,火星四濺,兩道人影迅分開。
關羽面具的殺手忍着劇痛,傷口處流血不止。
剛才的交鋒中,他又中了兩刀,反觀對方居然好無法無損。
“喝!”
身後傳來了一聲怒吼,陳晨連忙扭轉腰身,左拳全力轟出。
張飛面具的殺手和陳晨來了一個硬碰硬的對拳。
“憾天柱!”
砰!
一聲巨大的響聲之後,陳晨擊退兩步穩住了身形,對方足足退了五步才勉強停了下來,肉眼可見的右拳在微微顫抖着。
須臾之間,陳晨已經和對方兩人一一單獨交過手,以一敵二,依舊不落下風。
那一次在梁家别墅的生死之戰中,雖然差一點殒命,卻讓陳晨積累了足夠的戰鬥經驗,更何況對方這兩個面具殺手,實力其實一般,對付起來并不困難。
之所以沒有下殺手,因爲陳晨知道,蕭老爺子比誰都要想知道這一次暗殺行動的幕後黑手。
一陣破空聲襲來,陳晨将手中的赤宵劍揮舞成了一面劍影之盾,十幾枚寒光閃閃的飛镖被這堪稱完美的劍圍彈開,叮叮之聲四起,所有的飛镖全都被彈射到了一旁。
“不好!”陳晨眉頭一皺,原來關羽面具的殺手在灑出一片飛镖之後,隻不過是一個吸引别人注意力的煙霧彈,真正的目标正是昏迷倒在巨石後方的蕭妙彤。
“真是尼瑪無恥!”暗罵一聲之後,陳晨也急上前,他何嘗不知道這兩個面具殺手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
一看敵不過,便要拿一個女人進行威脅,這些小鬼子果然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
然而陳晨身形剛動,那個才被他擊退的張飛面具殺手已經再度沖上前來。
“給我滾開!”
見對方不求決勝隻爲了拖延時間,陳晨心中惱怒異常,情急之下心憂蕭妙彤的安全,如果蕭妙彤受到了一點傷害,他都不好跟蕭老爺子交代,于是采取了以傷換傷的打法。
張飛面具的殺手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陳晨悶哼一聲,氣血翻湧,同樣的一拳正中對方的胸口。
同樣是一拳,陳晨所造成的傷害要比對方高得多。
隻見對方悶哼一聲後,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胸口凹陷了一些,想必至少是胸口斷了,整個人癱坐在地,哪裏還有半點戰鬥力。
“放開那個女.....給老子放開!”
陳晨剛剛喊出口,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立即改口大吼一聲。
關羽面具的殺手勒住了蕭妙彤雪白的脖子,獰笑道:“你是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哈哈......我隻需要輕輕一動手指,這個女人便會當即殒命,請絲毫不要懷疑我的決心。
你的身手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那個老頭的身邊還有你這樣的高手。不過主動權一直在我們的身上,縱然生了一些意外,我們的計劃也會照常進行。喂....等一下,你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真的要動手了!”
見陳晨絲毫不爲所動,關羽面具的殺手似乎有些着急了,連忙喝止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直緩步上前的陳晨。
“等一下?幹嘛要等一下?”陳晨舉着手中的赤宵劍,歪着腦袋問道。
關羽面具的殺手朝後退了幾步,望了一眼身後一眼看不到底的懸崖,色厲内荏的問道:“你難道不管這個女人的性命麽?她可是蕭如山的孫女。”
陳晨咧嘴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她的身份啊!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隻負責宰了你們兩個人就行,再說了,這個女人平時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之前又是打耳光,後來又是各種嘲諷的,我早就不爽了,你要是喜歡的話,對,用刀朝着她的脖子上這樣一抹,噗....鮮血直噴,一了百了,也不費事,然後我們再好好的對上幾個回合。”
關羽面具的殺手哪裏見過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時之間有些愣,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更不知道應該要幹什麽,他不想真的就這麽殺了蕭如山的孫女,這可是第二套計劃中的重要人質。
其實陳晨所料并不錯,這兩個殺手之所以會擄走蕭妙彤,無非是想要威脅蕭老爺子,用以作爲人質,要不然也會不帶着跑這麽遠。
然而,誰都沒有料到蕭妙彤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更是一字不漏的将陳晨的話給聽了進去。
“陳晨,我不需要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來救,記住你今天說過的這些話,我蕭妙彤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蕭妙彤脖子被勒住,呼吸有些困難,卻還是惡狠狠的大罵不已。
陳晨頓時有些尴尬起來,哪裏會猜到蕭妙彤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醒來耽誤事兒。
這時,陳晨忽然現蕭妙彤一直在朝自己猛眨眼睛,頓時心中了然。
“咦,你們怎麽來了?”陳晨突然望着關羽面具殺手的背後,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關羽面具殺手下意識的回頭,蕭妙彤一咬牙,來了一個背向的撩陰腳。
殺手痛呼一聲,卻死死的沒有松開手,趁着這個機會,陳晨将手中的赤宵劍給擲了出去。
待關羽面具殺手反應過來的時候,赤宵劍帶着破空之聲瞬間洞穿了他的肩膀。
一大片血色中,蕭妙彤掙脫了殺手的臂彎,快跑開。
然而那個關羽面具殺手受此重創之下并非放棄,忍着劇痛,手中多了幾枚飛镖,沖着蕭妙彤的背後飙射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