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三枚彈片的故事,蕭國新也一直認爲隻是衆多負傷中的普通一次,畢竟老爺子全身傷痕累累,槍眼刀傷到處都是,卻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會牽扯出這樣的一個故事。
“爸,我明白了,那尊天王神像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拿下來的。”蕭國新像是誓一般,神情凝重的這般對蕭如山說道。
蕭如山點頭,說道:“當年從我手中流落出去的,當然要從我的手中拿回來。”
“爸,一會兒你就不必露面,就在這裏喝茶,我先去會一會那個佐藤黑木,天王神像的事情你放心。”蕭國新說道。
本來這一次的酒會,蕭如山是根本不太可能露面,這種商業性的公開場合,作爲軍界要人,也不太适宜露面,蕭老爺子是心憂天王神像,畢竟是魂牽夢繞執念了大半輩子的國寶,總得親眼看看才會心安。
對于佐藤黑木這種小鬼子,蕭如山當然不屑一見。
“蕭小姐,要麽咱們和解吧。”陳晨腆着臉說道。
蕭妙彤皺了皺眉,問道:“和解?和解什麽?”
“每次一看到我,你就像是看到仇人一般,這樣的話,說實話影響不太好。”
“我讨厭你這件事情是真的,沒必要遮掩,難不成還要我刻意讨好你?”蕭妙彤瞥了一眼陳晨,神色極爲的不悅,如果不是爲了順從父親交代下來的事情,她在這裏連一分鍾都不想多待。
陳晨連連擺手,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老是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錢似的,像什麽不懷好意之類的人,還以爲我們之前生過什麽,而我像是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明白麽?”
蕭妙彤轉念一想,貌似陳晨說的也不無道理,可自己又怎麽會和這等無恥之扯上什麽關系?
“你....我怎麽可能會和你....你個混蛋,又在占我的便宜?”蕭妙彤僅僅思索了片刻之後幡然醒悟,頓時滿臉的怒容。
正要以嚴厲的言辭教訓一番時,蕭國新和蕭如山不知道在房間裏說了什麽,隻有蕭國新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蕭國新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人聊得還挺開心的,哈哈哈.....陳晨,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小彤,我得下樓去招呼一下馬上要來的客人。”
“榮幸之至。”陳晨微微一躬身,展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
蕭妙彤正要說進去陪一下爺爺,一刻都不想在陳晨的身邊多待,隻聽蕭國新再度說道:“小彤啊,陳晨既是爺爺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貴客,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多照顧一下,要不然别人會說我們蕭家不懂待客之道的,拜托了!”
蕭妙彤本就是極重孝道之人,父親如此鄭重的囑托,她怎麽好意思拒絕。
“噢,我知道了。”蕭妙彤有些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蕭國新在下樓之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陳晨的肩膀,雖然什麽都沒有說,意思卻很明顯。
陳晨一陣愕然,這對父子還真是奇葩,他甚至有些懷疑,蕭妙彤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怎麽感覺被賣掉也不足爲奇,蕭妙彤的身段和面貌都不差,家世又如此顯赫,壓根就不缺男友才對,有必要這麽着急推銷出去麽?
事實上,蕭國新雖然和蕭如山在職業規劃上意見不合,然而蕭國新對自家老頭子的精準眼光還是相當的認可,畢竟是活了一個世紀的人,看東西的眼光和旁人當然是有些不同。
另外,如此年輕卻有着異常神奇的手段治好老爺子多年的痼疾,還是左振川大師的高徒,這樣的身份配自己的女兒,貌似并不吃虧。
而且以蕭國新沉浮商海多年的目光來看,這個叫陳晨的年輕人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不久之前範文彪向他說的一件事情更加确定了這個猜測。
就連蕭老爺子也不知道,金碧輝煌夜總會背後真正的大老闆其實是蕭國新,範文彪不過是替他打工的,隻不過範文彪是明面上的老闆而已。
在h市,蕭國新的諸多産業中,有不少是範文彪代爲打理,一明一暗,互相配合相得益彰。
在一樓大廳裏躲着6岩的雷小妖和李萌萌看到二樓樓梯旁交談的兩人,都露出了一絲驚奇之色。
“蕭老師居然是蕭國新的女兒?”雷小妖不可置信的喃喃問道,她是今天才得知了這一層的關系。
李萌萌附和道:“是啊,蕭老師藏的還真深,不過陳晨好像也很有本事的樣子,不僅和蕭老爺子關系匪淺,還和蕭伯伯也有一些交情,光是這點就不簡單,話說,陳晨真的隻是雷伯伯特意給你請來的保镖麽?”
“我怎麽知道?”雷小妖沒好氣道:“雷大炮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塞一些奇怪的人到我的身邊有什麽好驚訝的,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把這個混蛋從我身邊弄走!”
“我倒是覺得陳晨挺有趣的,以前我們的生活可有些單調。”李萌萌煞有其事的托腮點頭說道。
在雷小妖的視線中,蕭國新走下樓梯後直接走向了大門口,似乎是在專門迎接誰。
片刻之後,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門口,爲的那個黑西裝梳着一個大背頭,一絲不苟,戴着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至于眼鏡男身後的兩個黑西裝更像是保镖。
不過那兩個保镖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活脫脫的像是哼哈二将,頗有喜感。
“居然是島國人?”雷小妖看到眼鏡男在看到蕭國新之後,先是來了一個彎腰九十度的标準鞠躬,然後雙方才進行了握手寒暄。
李萌萌疑問道:“什麽島國人?”
看到6岩朝着這邊接近,“沒什麽,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雷小妖說完,拉着李萌萌朝角落裏走去,她可不想和6岩有什麽更加密切的交流。
大廳的門口,“佐藤先生,請。”蕭國新做了一個手勢。
“蕭先生客氣了,請。”佐藤黑木表現的彬彬有禮,以一個客人的身份很自然的走在了蕭國新的身後。
在蕭國新的一番介紹之下,大廳裏的衆多賓客很快就得知了佐藤黑木的身份,知道這個島國人是幾天之後那場拍賣會的大主顧,于是紛紛上前熟絡的打着招呼。
佐藤高志舉着一杯香槟,來者不拒,神态親和,加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交流起來毫無障礙,很快就和衆多的賓客相談甚歡,氣氛變得十分融洽。
一番禮貌的交流之後,佐藤黑木來到蕭國新的身旁,問道:“聽聞今天蕭老先生也親臨現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拜見一下,他老人家可是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老将軍,鄙人實在是景仰的很。”
蕭國新笑道:“家父身體抱恙,已經提前回去了,真是抱歉,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可以引薦一下,對不起了,佐藤先生。”
“哈哈....沒事沒事,鄙人對蕭老先生着實十分景仰,既然此次錯過,也隻能深表遺憾,也希望蕭先生不必有所歉意。”說着佐藤黑木彎腰鞠躬,态度十分恭敬。
陳晨在二樓的欄杆旁,早已經将下方的一起都看在眼中,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房門,蕭老爺子就算在房間裏面,應該對外面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吧。
說實話,陳晨不太喜歡島國人,縱然有曆史原因包含其中,其實更多的是不喜歡他們那種見面就鞠躬的禮儀方式,彬彬有禮之下透着掩飾不住的虛情假意。
關注了這三個島國人良久,陳晨雙眼微眯,對于佐藤黑木,一時之間還真的看不出深淺來,不過他身後的那兩個“哼哈二将”則顯然有些不同。
步伐矯健,氣息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不是什麽普通人,其實力絕對比現場的這些負責現場安保的保安們不知道要強出多少。
這個佐藤黑木應該也不簡單,不像是什麽普通的商人,陳晨不由的想起了蕭老爺子的話,果然還是要提防一下這幾個小鬼子。
“你聽什麽聲音沒有?”就在此時,蕭妙彤突然出聲道。
陳晨的注意力都在一樓的大廳裏,經過蕭妙彤這麽一提醒,陳晨凝神聽去,果然聽到了一些模糊的雜音,正是由蕭老爺子目前所待着的房間裏傳來的。
由于房間的隔音實在太好,以緻于如果不認真仔細去聽的話是絕對聽不出來的。
“趕緊去通知你老爸。”陳晨推了幾下,現房門從裏面反鎖,打開右眼一看,現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兩個帶着京劇面具的神秘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潛入進了房間,此時正和蕭老爺子纏鬥在一起,出手就是殺招,顯然是要置蕭老爺子于死地!
這明擺着是暗殺啊!
“快去啊,還愣着做什麽?”
見蕭妙彤不明所以的愣在了原地,陳晨忍不住厲聲喝道,同時氣沉丹田,一記憾天柱将房門給轟得粉碎。
蕭妙彤終于看清了房間裏正在生的一切,不由的驚叫出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