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處處占我的便宜,從遇到你開始,就從來沒有生過什麽好事。 你打萬軍的那筆賬還沒有算呢,還跑到學校去胡鬧!”
蕭妙彤估計是郁悶了太久,看到陳晨的這一副無恥的模樣之後,最終沒能控制住自己。
這個斯文冷淡的大學女教師,此時估計都氣瘋了,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瞬間就摒棄了淑女形象。
一擊不中,再度上前。
或許是跟在部隊裏耳濡目染,小時候的蕭妙彤一直被成爲是假小子,直到高中時期偷偷暗戀上了一個男生,才留起了長,做起了淑女。
其實骨子裏依舊繼承了蕭如山的性格,虎将之後,豈是軟弱之輩?
隻可惜,蕭妙彤的對手是陳晨。
即便學了一些軍體拳,更多的不過是爲了用于一般的防身,對于經曆一番生死大戰的陳晨來說,跟花拳繡腿沒有太大的區别。
蕭妙彤簡直是已經失去了理智,陳晨怕失手傷了這個女人,除了處處留手之外,還盡力保護着,畢竟是老爺子的寶貝孫女,如果哪裏磕磕碰碰傷到了,那簡直沒法跟老爺子交代。
蕭妙彤似乎察覺到陳晨的弱點,知道這個混蛋不敢還手,心下一橫,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蕭妙彤更是趁勢騎到了陳晨的肚子上。
“你個混蛋,别以爲我是女人就那麽好欺負!”
蕭妙彤正要揮拳砸向這個無恥之徒的嘴臉時,卻見陳晨嘴角像是抽搐了一般,眼神一直瞄着門外。
恰好今晚月明星稀,一道人影在皎潔的月色下倒映在門口,蕭妙彤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再一瞄此時和陳晨的暧昧姿勢,頓時羞紅了臉,趕緊從地上爬起,羞怒的罵道:“爺爺,你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玩爬窗戶偷看這一套?”
“咳咳”去而複返的蕭如山讪笑兩聲,從門口現出身形來,有些尴尬的解釋道:“其實我忘了件東西,回頭過來拿,不巧卻碰見了你們”
陳晨也立即爬起,舉起雙手以示清白,說道:“老爺子,你别想歪了,我隻是和蕭小姐做一些飯後的健康運動,并沒有做什麽苟且之事,老爺子,你要相信我啊!我們很純潔的”
“很純潔?”蕭老爺子面露失望之色,說道:“爲何不苟且咳咳我的意思是,以後記得鎖門。”
“爺爺,你想到哪裏去了?”蕭妙彤還真的是有理說不清,爲什麽連自己的爺爺會一直偏袒這個混蛋。
這老頭思想怎麽不純潔,我話還沒說完就打岔,陳晨瞥了不遠處的蕭妙彤一眼,隻見蕭妙彤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狠狠的一跺腳就跑開了。
一老一少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大眼瞪小眼,還是蕭如山開口說道:“依照正常的情況,你不應該是追出去的麽?”
追個毛啊!
老子和蕭妙彤本來就沒有什麽關系,是你這老頭亂點鴛鴦譜,結果弄巧成拙了還讓我追出去?
“小子,老夫問你一句,老夫的孫女如何?”蕭如山問道。
“很優秀!”
陳晨如實說道,這種家世加上這種身材和外貌,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
不過聽這老爺子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是在慫恿自己去追求他的孫女,這是有多着急要把孫女給推銷出去。
蕭如山說道:“别怪老頭子我多嘴,你有什麽遠大一點的理想沒有?”
陳晨沉吟片刻,握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找到兩個人,然後殺掉兩個人!”
“看來你的背後也有不少的故事啊!”第一次看到陳晨露出這種表情,尤其是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恨意,蕭如山禁不住一怔。
找兩個人,當然是找回林初夏和梁贊。
前者是因爲他的緣故,才會跟周瞎子遠走,舍棄了一直奮鬥的事業。因爲沒能力保護這個女人,等以後變得更強了,自然是要把林初夏接回來。
至于梁贊,陳晨心中虧欠更多,梁南天是因他而死,梁贊更是被血魔帶走,不知所蹤,直到現在還不能确定是生是死。
但陳晨一直堅信,梁贊一定還活着,以前的那個梁大少也一定會回來的。
要殺的兩個人,陳晨更是深刻在腦海中,甚至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無時不刻的想起。
七殺不死,師父謝天罡的仇便一直無法得報,之所以陳晨被趕出天南市,失去了重要的兄弟和女人,都和七殺分不開關系。
所以這個男人,該死!
還有一個,自然是血魔基德伯爵,那一抹瀕死之前的血色,陳晨是無論如何忘不了。
“對了,後天有個酒會,到時你去看看吧,是老夫那不争氣的兒子國新舉辦的,邀請的都是h市一些有身份的人,那幾個要舉辦拍賣會的小鬼子也會去,你去打打前站,順便試探一下他們的深淺。”
“嗯,到時我一定赴約。”陳晨應道。
離開了大院,小馬将陳晨送回了金地雅居。
奔波了一整天,說實話,陳晨也有些累了,看了一會兒從蕭老爺子那裏拿來的無名拳譜,研究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的成果,正準備去睡覺的時候,突然門鈴聲響起。
看到門外那個拎着破舊蛇皮袋,一副标準農民模樣的大哥陳海時,陳晨愣了一下,說道:“大哥,你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不用麻煩,我又不是沒來過市裏,你平時忙,我就自己過來了。這是媽給你帶的一些吃的,她老人家怕在你外面吃不好。”
說着大哥陳海從行李中6續拿出了一些家鄉的特産,有不少是母親自己做的一些幹活,都是陳晨小時候愛吃的。
陳晨才打過電話回去,假裝說是從國外回來了,沒想到母親依舊不太放心,居然讓大哥陳海親自跑一趟。
看到那些小時候熟悉的味道,陳晨的鼻子微微有些酸。
“這是”陳海看到桌面上打開的那本拳譜,頓時視線有些被吸引了過去。
陳晨好奇問道:“大哥,你懂拳法麽?”
“這個倒是不懂。”陳海坐下身來,翻閱了幾下,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這行功路線明顯有些問題,行氣的幾處穴竅順序有些問題,應該不是原版的,被後來者填補上,雖然和原來的拳譜很接近,終究是有一些謬誤,如果長期沿用這樣的行功路線聯系的話,會對肺腑造成一定的傷害。”
陳晨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研究了好久以及一無所獲的拳譜,甚至是師父左振川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僅僅是掃了幾眼,便一針見血般的指出了真正問題的症結所在。
陳晨拿起拳譜,依照大哥陳海剛剛指出的幾點,果不其然,行功路線簡化了不少,卻比之前更加有效率,規避了幾處穴竅的沖突。
放下拳譜之後,陳晨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仔細打量着自己的這個大哥。
自從上次大哥從局子裏被雷洪撈出來之後,陳晨總覺得大哥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之前帶給師父左振川的那瓶藥酒中蘊藏這非同尋常的靈氣,那時的他還以爲這是巧合而已。
然而經過眼前的情況來看,事情絕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你之前是不是受過很重的傷勢?”
在陳晨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陳海突然神色凝重的開口問道,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大哥突然伸出三指搭在了他的手腕處。
片刻之後,陳海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究竟是誰下了這麽重的狠手,竟是殺招!”
“把衣服掀起來!”陳海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陳晨有些驚訝于大哥精準的判斷和稍顯嚴厲的語氣,老老實實掀開了身前的衣服。
看到腹部那道醜陋異常的傷疤時,陳海怒然猛拍桌子,咬牙道:“好陰毒的手段,連丹田都被廢了。”
“大哥,你,,,,,,,”陳晨正想要開口,卻見陳海将手放在了傷疤處,沉吟片刻,微微一點頭,說道:“幸好還有挽救的空間。”
“這是黃龍丹,可以助你重塑丹田,目前隻有一顆,隻要調養得當,恢複如初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陳海說完這句話之後,陳晨都沒有看清大哥是從哪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瓶口還沒有打開卻能聞到一股奇異的藥箱,沁人心脾的同時又讓人神清氣爽,似乎一掃之前的疲累。
一聽到可以重塑丹田,甚至是實力都可以恢複如初,陳晨簡直是喜不自禁,都忘了即将要說出口的衆多問題。
“真的有這麽好的功效?”
“我們是親兄弟,沒必要騙你。”
把玩着掌心的那個小瓷瓶,陳晨正要開口,陳海又掏出一個袖珍的小葫蘆,二話不說就遞到了陳晨的手中,說出了一句讓人震驚良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