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此時眼角劇烈抽搐起來,他可是看清了剛剛所生的一切。
就在阿樂拔出手槍即将扣動扳機的前一刻,眼前的這個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忽然從背後抽出一根造型奇特的長劍。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斬出兩劍,度之快,阿樂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第一劍下去,阿樂右手中的那把黑色的手槍像是豆腐一般被輕易斬成了兩截。
第二劍下去,阿拉的右手掌齊腕而斷。
不知道是因爲劍芒太過鋒利還是度太快,阿樂壓根就沒有意識到生了什麽,當看到延遲了半秒之後,從斷腕出飙射出來的鮮血之後才真正反應過來,于是便有了那一聲凄厲的慘叫。
彪哥很清楚,阿樂這是廢了,除了身體變殘缺了,更重要的是,眼睜睜的看着手掌在眼前飛了出去,那種心理震懾,一時半會估計是緩不過來了。
“還有誰?”
陳晨怒目而視,幸虧他早就現了阿樂腰間藏着的手槍,反應也足夠及時,要不然的話,真的很有可能被這小子給陰了一手。
如果在這種地方陰溝裏翻船,那還真得得不償失。
在陳晨出這一聲霸氣十足的怒吼聲後,整個包廂裏一片寂靜,那些早前受過傷的彪哥手下們也紛紛忍住了痛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惱了眼前的這個牛逼哄哄的年輕人。
這麽多人一擁而上都打不過,連槍都拿出來了,結果下場更凄慘,他們還真不是悍不畏死,明知差距巨大,沒有傻到要白白去個對方送經驗值。
在陳晨将目光投向穩坐一旁的彪哥時,包廂正中央的那面巨型屏幕也被分爲了兩塊,滑落在地後瞬間激起了大片的電火花。
不知道什麽時候,陳晨居然再度斬出了一劍。露出了這一手,加上身後不斷迸出來的電火花,一個絕世高手的形象躍然紙上,若是再加上一個慢動作,那就是真正的強行裝逼了。
不過這一手是真正的震懾到了所有人,同時一股騷臭味在包廂裏彌漫,竟是那個叫周大海的秃頂胖子在連番刺激之下給吓尿了。
陳晨沒有理會這個小角色,隻是瞥了一眼,淡淡道:“滾!”
“好的!”
周大海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應了一聲,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包廂,驚慌之下一腳踩中了吓癱在地的飄飄胸口,安靜的包廂裏立即傳來一個清晰的爆裂聲。
飄飄顧不上身上被吐了到處都是的穢物,哇的一聲邊哭邊爬出了包廂,簡直太可怕了,連自己的假胸爆了都顧不上,隻想着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陳晨将赤宵劍插在了彪哥面前的地面上,劍鋒輕易劃破了地毯刺透了下面的大理石地闆。
彪哥喉結湧動,看着那把距離自己褲裆不足三十公分的長劍,沒有絲毫亂動的心思。
這把造型奇特長劍的威力,他已經親眼目睹,隻要敢亂動一下,彪哥絲毫不懷疑,面前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笑容的年輕人心念一動,把他硬生生劈成兩半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一劍插在這裏的意思很明顯,不要亂動哦!
陳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味了一番,确實不錯,又從彪哥面前的雪茄盒抽出一根保濕極好的正宗古巴雪茄,剪去頂端,又十分自來熟的點燃,十分滿足的抽了一大口,在口腔中細細回味着醇香。
彪哥和他的手下們全程看着陳晨一個人不慌不忙的喝酒抽煙,大氣也不敢喘。
最終還是彪哥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問道:“古武者?”
陳晨有些訝異,點頭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
彪哥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語氣恭敬了許多,說道:“那是我範文彪有眼不識泰山了,從沒有見過如此年輕的古武者,眼拙了,今天的這事兒是我的手下,當然還有我也做的不對,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好漢不吃眼前虧,作爲一個見慣了太多生死的範文彪來說,适時的服軟和認輸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畢竟要是連小命都丢了,強裝有骨氣也沒有個毛用。
“彪哥這是哪裏的話,正好最近我也很久沒有活動過手腳,拿你的手下當了一次陪練,希望你别見怪。”陳晨四處瞄了瞄,想要找煙灰缸,這種雪茄勁道有些過猛,不能一下子抽太多。
範文彪見狀,很自覺的伸出了右手。
陳晨将雪茄杵在了彪哥的右掌掌心,頓時一股肉類的焦糊味飄散開來,彪哥自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範文彪點頭,說道:“當陪練那也是他們的榮幸,隻要您高興就行。”
“勉勉強強,你的這個地方不錯,今天玩的還挺開心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陳晨,想要報複的話,随時可以找我。”
範文彪頓時額頭冒汗,讨好似的說道:“陳哥您這是哪裏的話,怎麽敢報複呢。既然陳哥喜歡這裏,以後可以常來,所有消費一律免費,當然,我手下的這些人您盡管差遣,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都可以提出來。”
陳晨擺了擺手:“這倒不必,我又不是過來跟你争地盤的,今天這事兒呢,純屬一個誤會,既然都說開了,大家也不必互相爲難,我這個比較好說話,倒也不會咄咄逼人。之所以跟你說這麽多,無非是以後大家可能會有合作的機會,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大家各退一步,以後還是朋友,如何?”
倒不是陳晨心慈手軟深明大義,以後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待在h市,幹掉彪哥這個地頭蛇倒是沒什麽,就怕引得其他的勢力關注,爲人還是要低調一些的好。
當然,事情不做的太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些地頭蛇背後都有着一定複雜的關系,一時逞威風倒是爽,就怕給雷洪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不定以後還有和範文彪接觸的機會,類似于這種處于灰色地帶的人,做一些事情自然是他比他要方便的多。
範文彪一聽,心中暗喜,他以爲今天這事兒不太好收場,沒想到對方貌似還挺說話的,不想深究下去。
範文彪很有眼力勁,連忙說道:“既然陳哥這麽說了,我要是不點頭的話就顯得實在不識擡舉。以後若是陳哥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開口,隻要是力所能及之内的事情,我範文彪絕對鼎力相助。”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陳晨起身,将赤宵劍收了起來,最後不忘抱走了那盒剛開封不久的雪茄,說道:“這雪茄後勁還不錯,我帶回家嘗嘗,另外,趕緊帶你的手下去看看,尤其是那個叫阿樂的,小心失血過多,撒有拉拉,就不用送了。”
說完,順了一盒雪茄的陳晨離開了這個豪華包間。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範文彪終于起身,臉色陰晴不定,眼前的這個陳晨,裝完逼還若無其事的走了,傷了這麽多的手下,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以後他還怎麽在h市混下去。
不就是一個古武者麽?範文彪心中冷哼一聲,這年頭,隻要錢足夠多,請一兩個古武者出面并不是什麽難事。
“一群廢物,都給我滾!”丢了臉面的範文彪看了眼右手掌心的傷疤,怒氣沖沖的大罵道。
小馬這時終于趕到,剛走進豪華包廂,看到眼前的一幕後,登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