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不少人捂着肚子笑彎了腰,就連一向是嚴肅臉的阿樂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難道忘了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也不看看目前的處境,自己就快要死定了,還有心思在這些說些大言不慚的話,簡直是要笑死個人。
周大海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看着彪哥,問道:“你是從哪裏找到的這個奇葩,他确定不是過來說相聲的?”
彪哥十分淡然的應道:“沖着這小子這麽搞笑,一會兒下手留點情!”
“了解!”阿樂止住了笑,根本不顧什麽人多欺負人少,直接一揮手,說道:“兄弟們,一起上上!幹了這丫的!”
“以爲我是來搞笑的?”陳晨摸了摸鼻子,對這些人的無知感到悲哀。
到底誰是過來搞笑的,今天就讓你瞧瞧!
眼見二十多個人一擁而上,陳晨當即使出了遊魚步,身影在擁擠的人群之中遊離不定,那些氣勢洶洶的彪哥手下們紛紛訝異出聲。
明明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近在咫尺,就站在眼前,然而卻怎麽都摸不着對方的衣角,更令人稱奇的人,但凡被這個小子身體碰到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都倒飛了出去。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裏痛呼之聲和悶聲聲不絕入耳,各種人影在半空中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本來還存在看好戲心思的周大海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尤其是一個彪哥的手下,手臂呈現出奇異角度的彎曲跌落在自己的面前,面露痛苦之色,不斷的慘嚎時,周大海整張被酒色熏紅的肥臉頓時一片慘白。
那哥被雷小妖抽了一耳光的飄飄更是驚叫連連,瞪大了雙眼,差一點崩開了才割的雙眼皮。
彪哥趕緊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包廂裏的這些手下都是他的得力手下,不說個個武力值爆表,至少也能算得是兵強馬壯,這也是彪哥之所以能夠馳騁h市,靠的就是這二十幾個精裝骨幹。
然而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跟紙糊的一般,哪裏有什麽半點戰鬥力,被打的哭爹喊娘,活像是一群小學生圍毆一群成年人,然後反被欺負了一般。
阿樂一直都沒能碰到陳晨,不由的心中火起,怒吼一聲:“你們這些礙手礙腳的,都給我讓開!”
被阿樂打趴下所謂的那些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個,他就不相信了,自己經過古武者指點過的身手,還打不過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聽到這一聲怒喝之後,其他人紛紛讓開。
阿樂額頭上青筋凸起,淩空便是一腳,正好踹中了陳晨的胸口。
陳晨悶哼一聲,急退數步,撞飛了身後幾個躲避不及的彪哥手下,頓時又是一陣慘叫。
“還算有點力道,倒還真是小瞧了!”陳晨嘴角一咧,心中暗自笑道:“不過終究是沒有什麽卵用,一個連黃境低階境界都不到的半吊子,最多也就是當初的朱友臣不相上下。”
在老家村口的時候,陳晨連朱友臣帶着一絲真氣的拳鋒都接不下,還吐出好大一口鮮血。
但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即便丹田被廢,連巅峰時期一半的功力都達不到,這又何妨!
對付這樣的一個半吊子,倒還真的不至于手忙腳亂。
阿樂哼了一聲,冷笑道:“還當你是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是這兩把刷子而已。”
陳晨皺眉拍了拍胸口上那個顯目的腳印,輕笑道:“我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多麽的厲害,不過我想說的是,你成功惹怒我了,你知不知道,這件外套我昨天才洗過的。”
“廢話真多,今天就把你幹趴下!”阿樂獰笑一聲,眼中寒意更甚。
不過在他的眼眸深處,卻閃掠着一絲忌憚之意,這個小子遠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片刻前的那一腳,他用了十成的力道,正常人應該早就站不起來,哪裏還能像現在這般談笑風生,估計早就暈死了過去。
而眼前的這個人卻跟沒事人似的,更重要的是,那一腳過後,傳來的反震之力令人肺腑震蕩,氣血翻騰,這個人絕對是平生所遇到的一個大敵!他不能露怯,不然怎麽對得起彪哥手下頭馬的威名!
陳晨隻是緩緩走了過來,其他手下則紛紛避開,阿樂感受到了那股氣勢,如臨大敵,怒吼一聲後率先有所動作,先下手爲強。
“輸出全靠吼,有個毛用!”
陳晨話音剛落,雙方已經交手數合,全是拳拳到肉的悶哼聲,度之快讓人應接不暇。
彪哥的那幫手下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眼花缭亂的拼鬥中,感歎樂哥的身手果然不是虛的,怪不得能讓彪哥如此看重。
最讓他們感到驚奇的還是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居然能和樂哥不相上下,果然不太簡單。
偌大的包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須臾之間,兩個人影度分開,相距兩三米的距離,看兩人相距而立的模樣,竟是不分上下。
彪哥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這一幕,心驚之餘還是有些欣慰的,阿樂果然并沒有讓他太過失望。
不對勁,這怎麽可能?
很快彪哥咽了一口唾沫,微微握緊了雙拳。
表面上雙方的第一輪交手之後,貌似是打了一個平手,相對于臉不紅氣不喘的陳晨淡然的模樣來說,相距不遠的阿樂額額頭上青筋凸起,氣喘如雷,頗有氣力不濟的模樣。
尤其是原本陰狠冷酷的臉龐幾乎漲紅成了豬肝色,好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勢,高下立判。
“行了,别裝模作樣的硬撐,也不嫌累啊。”陳晨戲谑般的掃了不遠的阿樂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阿樂喘息不止,眉頭上滴落的汗水都迷了雙眼,心中已經是如同驚濤巨浪一般。
别看交手隻有幾個回合,他卻練出了十一腳,其中有六腳都踢中對方的身體,然而對方的行爲絲毫沒有受損,反倒是他這個攻擊者被反震之力給弄的叫苦不疊。
尤其是攻擊的雙腿,感覺跟要斷了似的。這個小子,應該也是一個古武者,還是修習了橫練功夫的那種。
最終阿樂沒能憋住強壓的那一口氣,痛呼一聲跪倒在地。
“樂哥!”彪哥的手下紛紛驚呼出聲。
“你不是挺會踢的麽?”陳晨陡然出腳,阿樂在空中翻越了幾圈轟然落地,依稀可見這個倒黴鬼在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其中還混着兩顆沾染血迹的後槽牙。
“你知道我平時最痛恨什麽的對手麽?第一,比我弱的,第二,比我會裝逼的。又弱又會裝逼的還敢大言不慚的叫嚣,這不是找打是什麽?”陳晨吐出一口唾沫,罵道。
“哈哈”
阿樂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緩緩站起,滿臉鮮血的他突然了瘋似的大笑起來,血紅的雙眼中透着一絲癫狂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應該還沒有到達地境吧?”
“猜的很對,可惜沒獎。”陳晨點頭應道。
“那就去死吧!”阿樂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槍,他非常清楚,在這麽近的距離内,除非是地境的強者,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躲過子彈。
沒有絲毫的猶豫,阿樂當機立斷的扣動了扳機。
然而,意料之中槍聲并沒有響起。
“怎麽回事?”阿樂有些不可信的盯着自己的右手,他明明已經在腦海中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下一刻,阿樂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忽然出了一聲凄厲之極的嚎叫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