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人都是普通人,隻要不是什麽古武者,陳晨倒也不是十分懼怕,更何況今天他今天出門帶了赤宵劍,就藏在背後。
“行啊,正好我口渴了,這裏也沒有酒了。”陳晨掃了包廂裏滿地的狼藉,笑道:“我相信彪哥應該會好好招待我的吧。”
“确實,好久沒見過這麽有種的年輕人,很想好好認識一下呢!”彪哥笑着點了點頭。
陳晨爽朗大笑:“哈哈哈,同感同感!”
見陳晨想要跟着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一群人離開,雷小妖有些于心不忍,畢竟今天的這事兒是她惹出來的,經過剛剛的混亂,她也完全忘記了今天之所以來金碧輝煌會所的真正目的是爲了整治陳晨一番。
對于彪哥是個什麽手段的人,雷小妖也是有所耳聞,見陳晨這麽神經大條的就要跟過去,情不自禁有些擔心的喊道:“陳晨,還是不要去吧。”
“放心,一切有我!”
陳晨拍了拍胸口,示意不用太過擔心,見李萌萌眼圈泛紅,笑着拍了拍這個小丫頭的腦袋,小聲說道:“一會兒回去之後,請你吃大——香蕉。”
“嗯呢,我們等你。”李萌萌重重的一點頭,吸了吸鼻子。
見彪哥一行人離開了包廂,葉承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看彪哥的意思,貌似隻是想弄一下陳晨,對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簡直是太好了。
包廂裏的其他人和葉承志的想法差不多,正想跟着葉承志趁機趕緊離開這裏的時候,誰知道包廂的門口還有幾個彪哥的手下。
“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你們好好的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去!”
葉承志幾人被這一聲兇惡的吼聲給吓了回來,心中叫苦不疊的同時暗暗咒罵陳晨,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把事情給弄大的話,隻需要賠禮道歉就可以。
如今倒好,所有人都要因爲陳晨剛剛莽撞的行動而倒黴了。估計一會兒陳晨被狠狠的收拾了一番之後,接下來的就會輪到他們。
葉承志趕緊打了幾個電話,誰知道那些平時喝酒隻會拍着胸口,說隻要出事他們就能輕松擺平,所謂道上的酒肉朋友們,一聽涉及到了彪哥,全是各種推辭,什麽老婆生孩子,小姨子也生孩子的狗屁借口都還算是正常的。
這一刻,葉承志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世态炎涼”,全是他媽的一群趨利避害的小人,沒一個能真正頂事的,倒還真不如陳晨這麽光棍。
李萌萌緊緊抓住了雷小妖的衣角,擔憂無比的說道:“小妖,這可怎麽辦啊?陳晨好像是真的攤上大事了,他怎麽這麽笨啊,那個彪哥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真的好可怕,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爲什麽陳晨還要跟他們一起出去啊?”
“因爲他是蠢貨呗!”雷小妖沒好氣的罵道。
雖然并不知道陳晨的依仗到底是什麽,雷小妖還是不太相信陳晨的那份絕對自信,在她看來,這跟送死上門沒啥區别,偏偏這個混蛋還一臉輕松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都能笑得出來。
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雷小妖少見的主動撥通了父親雷洪的電話。
“丫頭,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麽?”雷洪說道:“我現在在國外,如果你缺錢的話,家裏保險箱的密碼就是你的生日,缺多少就自己去拿吧。”
雷小妖有些不悅的說道:“雷大炮,你是不是覺得我除了跟你要錢,就沒别的本事了。”
“這個丫頭,老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行,我說錯了,我自己掌嘴,别生氣别生氣,看你老爸這張臭嘴!該打”
不等雷洪說完,雷小妖簡單的說了一些目前的情況,希望雷洪能夠派人過來斡旋,依照雷洪在h市的地位,應該和彪哥說得上話。
雷洪不等雷小妖說完,驚道:“你惹到了範文彪?”
雷小妖“嗯”了一聲,說道:“什麽叫我惹到了他,别人欺負你女兒,該不該打回去?”
“該!十分的該!打的好,這才是我雷洪的閨女,不過這範文彪有些麻煩對了,陳晨有沒有跟着你?”雷洪問道。
“他就是個跟屁蟲,你說跟着沒有?我都煩死了,雷大炮,你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奇葩?”一聽雷洪的話,雷小妖愈加的有些生氣起來,罵道:“他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雷大炮,趕緊過來救你家的閨女,要不然你明天就看不到我了。”
“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呢!”雷洪說道:“隻要有陳晨跟着你,那就不用擔心,他比我更能說的上話,也比我的話有用。”
雷小妖不知道自家的老頭子哪裏來的迷之自信,大聲道:“他都快被人給圍毆打死了,已經指望不上這個蠢貨,雷大炮,你是不是見死不救?”
我這信号不太好喂丫頭,一切有陳晨在不用擔心挂了啊喂丫頭你聽到沒有?”
雷小妖狠狠的把道:“雷伯伯怎麽說?”
“他在跟我演戲,能怎麽說?還故意挂我電話,這點演技去跑龍套人家都不要,還敢在自己的親生女兒面前玩這點小把戲!雷大炮他居然讓我相信陳晨,誰知道這個家夥現在是不是被人給生生踩死了!”雷小妖氣鼓鼓的說道。
李萌萌見慣了這對父女日常吵架,弱弱的說道:“陳晨這麽久都沒回來,說不定沒事呢。”
“你個笨蛋,要是沒事不早回來了麽?估計已經被人給幹掉了吧。”
“小妖,你别吓我”
李萌萌都要哭了,她可不想陳晨會出什麽事情。
雷小妖見狀,連忙安慰道:“他這麽厲害,應該沒事的,我隻是随便說說而已,不用太多擔心。”
瞥了一眼門口如同警衛一般的幾個彪哥手下,雷小妖隻能心中默默祈禱,隻希望陳晨不會真的生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彪哥用來款待周大海的那個豪華大包廂距離并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陳晨剛剛走進包廂,房門就被幾個人給死死堵住,與此同時,整個包廂裏有二十多個人面露兇光,就像是群狼看着一隻柔弱的小綿羊。
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個妖豔至極穿着暴露的女人剛從一個頭頂的死胖子身下直起腰來,替胖子拉好褲子拉鏈之後,自己扯了點紙巾擦了擦嘴角的不知名液體。
秃頂胖子見彪哥如此大的陣仗,不由得有些疑惑,問道:“這是準備幹什麽?”
彪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翹起了二郎腿,躺靠在沙上,點燃一根雪茄,緩緩道:“請你海哥看一出好戲。”
周大海撫掌大笑,十分滿意的點頭道:“那敢情好啊,就是别濺我一身血。”
“小的們,都給我有點精氣神!”
阿樂嘿嘿獰笑幾聲,将手指關節掰得咯咯作響,大聲命令道。
“是,樂哥!”衆人手下轟聲應道。
陳晨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敬你一聲彪哥,多嘴問一下,這是幾個意思?”
彪哥悠然吐了一口煙圈,将身旁的一個小姐摟在懷裏,淡淡的笑道:“在h市裏,還沒有幾個人敢動我的人,明白我的意思麽?”
“嗯,我不僅動了,貌似下手還不輕。”陳晨點頭,問道:“所以呢?”
彪哥懶得回答已經是一個形同死人的問題,阿樂哈哈大笑,說道:“所以你今天至少要留點東西下來長長記性。”
“等等,我有話說!”見衆人圍了過來,陳晨趕緊出聲喊道。
阿樂冷哼一聲:“現在服軟求饒?晚了!”
陳晨搖了搖頭,看着彪哥,說道:“沒有沒有,我是想說,你們這樣吓到我了,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我可能沒辦法掂量下手的輕重,你們的彪哥可能要比較肉疼出很有醫藥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