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擡起頭來時,卻現陳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兩人的臉龐近如咫尺。
“你你想幹什麽?”阿忠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色厲内荏的反問道。
陳晨嘴角一揚,問道:“還玩一支穿雲箭麽?”
阿忠瞪大了雙眼,蓦然現對講機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了陳晨的手中。
下一刻,更加令人驚詫的一幕出現,隻見陳晨單手用力,那個對講機竟然被生生捏碎了。
“你”
還不等阿忠開口說話,一隻大手忽然扼住了他的脖子,瞬間就喘不過氣來,要知道他自身體重有一百四十多斤,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單手輕松無比的給舉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用了什麽方法,阿忠隻覺四肢無力,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像是一隻小雞一樣被人給輕易拎了起來,不消片刻,整張臉龐便漲紅成了豬肝色。
“你知道我是誰麽?”阿忠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了幾個字,仍舊不忘威脅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你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大門”
“哦,我倒是很想試試看。”陳晨對這些威脅置若罔聞,反倒是有些佩服起眼前這個阿忠的勇氣來,都已經是這樣了,還死鴨子嘴硬,真是不知死活。
葉承志忽然上前,勸道:“你趕緊放開吧,别把事情給弄大,他可是彪哥的人。不管你是誰,彪哥是你絕對惹不起的,求求你,不要害我啊”
“是啊,根本就不管我們的事情,别扯上我們。”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阿忠已經連眼珠子都開始紅,他依舊咧嘴獰笑一聲,艱難說道:“看來還是有人比你更識時務的。”
“滾開,沒卵蛋的慫包!”陳晨怒瞪了葉承志一眼。
葉承志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霸氣,吓得後退兩步,不想一腳踩在了空酒瓶上,噗通一聲跌到在地,别提有多麽的狼狽,至于其他人則噤如寒蟬,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雷小妖覺自己确實有些低估了陳晨的能力,卻也不想把事情弄大,萬一弄出了人命,就算是她老爸從出面也不太好擺平。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陳晨的手機響起。
隻見陳晨仍舊一手舉着即将要窒息的阿忠,一手接聽起了電話。
“喂,哪位?”
“是我,上次開軍車帶你去大院給我們老長治病的小馬,還記得我麽?”
“哦,原來是小馬哥啊!”陳晨點頭,立即想起了那個一直繃着個嚴肅臉的蕭老爺子的貼身警衛員,“小馬哥,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小馬說:“是這樣的,老長想邀請你過來吃頓便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陳晨笑道:“吃飯可能是客套話,蕭爺爺應該是找不到人下棋,想找我過去切磋一下棋藝吧?”
“咳咳”小馬沒憋住把自己給嗆到了,讪笑兩聲,解釋道:“吃完飯下會棋其實也沒什麽的。”
“不過我現在好像沒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一時半會兒估計沒辦法解決。”陳晨坦言道。
小馬的聲音立即變得有些凝重,有些緊張的問道:“麻煩?什麽麻煩,能說說麽?你可是老長的救命恩人,誰敢動你!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陳晨應道:“就是在金碧輝煌這邊喝點酒,結果被那個啥哦,就是那個彪哥的手下給堵住了,估摸着一會兒還要動手,所以今天可能是真的沒空。”
“金碧輝煌,範文彪?”小馬驚訝了一聲,趕緊出聲告誡道:“你先别跟他們動手,免得吃虧,等我十分鍾,我馬上就到。”
說完小馬就急匆匆的挂了電話,陳晨隻依稀聽到了突然轟油門的聲音,然後對方就挂了電話,于是便沒有太過在意,将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裏。
雷小妖對陳晨真的是有些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個家夥居然還有閑情雅緻打電話聊天。
要說最震驚和害怕的莫過于葉承志,對方明顯是已經叫了援兵,這家夥居然這麽淡定,在如此多人的注視下輕松無比的打電話。
好像剛剛他并不是在金碧輝煌裏一下子打傷了彪哥的三個手下,而是随手做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葉承志不否認陳晨确實很厲害,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可彪哥在金碧輝煌會所裏至少圈養了幾十個打手,這些人若是一擁而上的話,即便陳晨身手再好,恐怕也會寡不敵衆吧。
此時的阿忠已經是開始翻起了白眼,眼看就要暈過去。
“樂哥救我。”阿忠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呼救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聽到對講機裏傳來呼救聲的阿樂終于趕到,作爲彪哥手下的頭馬,他可比阿忠要穩重的多,一看包廂裏一片狼藉,皺了皺眉,貌似有些疑惑。
而在阿樂的身後,隻要有七八個神色不善的小弟,不留空隙的堵住了門口。
阿樂立即看清了阿忠像條死狗似的被人給随手丢在了地上,接着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緩緩朝着這邊走來,
“這都是你幹的?”阿樂神色一凜,沉聲問道。
“嗯啊,有什麽問題麽?”陳晨很光棍的點頭。
阿樂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冷笑道:“有種!”
“多謝誇獎!”
能一分鍾解決的事情,最講究工作效率的阿樂絕不會浪費兩分鍾,就在他準備從腰間摸出那把槍的時候,一隻大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彪哥!”看清來人之後,阿樂神色恭敬的喊道。
彪哥一出現之後,堵在門口的衆多小弟紛紛讓開了道路。
葉承志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彪哥的真面目,談不上有多麽兇神惡煞,但那種身上無意之中散出來的氣勢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心驚。
果然是一代枭雄,這等氣勢誰人能比?若是放在古代話,至少也應該是夏侯惇這類的猛将。
“彪哥,這小子傷了我們的人”阿樂心中疑惑,剛要開口詢問,彪哥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最近風頭緊,能不動家夥就不動家夥。”
“是,彪哥。”阿樂聞言,恭敬的一低頭。
陳晨當然看清了披着西裝外套氣度不凡的彪哥,并不在意,雙眼直視。
彪哥眉頭輕挑,問道:“這位朋友混哪裏的?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陳晨擺了擺手,說道:“不混哪裏,我的名号你應該也沒有聽過,人稱玉面小飛龍,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東城十四少就是我了。”
阿樂立即搖了搖腦袋,小聲說道:“東城區那邊好像确實沒有這一号人。”
彪哥也沒有在意,很是和藹的笑道:“這位小哥一看就不是什麽俗人,可能是我的手下不小心沖撞了你。在這裏我道個歉,掃了大家的雅興。想請你喝一杯,有沒有興趣去我哪裏?”
阿樂見狀,心神一凜,知道這是彪哥最擅長的“笑裏藏刀”,一旦露出了這個笑容後,對方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看來彪哥是準備替阿樂報仇,要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手上讨回一點公道。
至于是一隻手還是一隻腳,那就要看彪哥的心情了,上次也有一個全國散打冠軍挺橫的,結果還不是被挑了腳筋,至今隻能在輪椅上苟活殘喘,上次無意中碰到的時候,居然是在天橋上乞讨。
得罪彪哥的人,絕對都沒有什麽好下場,阿樂非常堅信這一點。